阿星睡得迷迷糊糊,手機鈴聲一響,條件反翻坐起,抓起手機一看,是容太!
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了。
他忙接起:“容太……”
“容君珩發高燒了,能安排送去醫院嗎?”
電話那頭,是阮芷冷靜的清亮嗓音。
阿星心底咯噔一下,眉眼一肅:“稍等,我這就安排。”
掛了電話,他狠狠了把臉,幾通電話打出去,套上服下床。
容生槍傷的事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就只能讓慕容晏清先帶人去紫檀山山頂莊園了。
阮芷打完電話,就趕給容君珩找了件大出來,又把兩人隨的重要東西收進袋子里。
剛收好東西,就有人敲門。
“誰?”
在門邊謹慎地問了聲。
“阿星,容太。”
聽到確實是阿星,才松了口氣,開門讓他進來。
阿星三兩步沖到床邊,探手容君珩額頭后,詫異向阮芷:
“容太不是話容生高燒?”
“嗯。”
阮芷沉著眉眼,“現在不把他送去醫院,今晚他遲早發高燒。”
“他胳膊上的傷口出染,又紅又腫,得重新包扎,你覺得在容家宅子里請醫生過來合適嗎?”
“還是想等半夜他燒起來再送去醫院好?”
一聽這話,阿星便知已經知道BOSS傷的事了。
了鼻梁,看了看躺在床上白著臉,呼吸沉重的容君珩,心底默默為他祈禱。
容太這架勢,估計BOSS醒過來要面臨一場疾風暴雨了。
嘖嘖,就說讓他養好傷再回來,他偏不肯。
就怕容太一個人在老宅鎮不住場子。
可自己看如今這副冷靜模樣,BOSS恐怕是看走眼了。
今晚還有不旁支的親戚留在老宅,容老太太在后院客房陪著敘舊。
前面主樓倒是安靜。
阮芷挽著容君珩胳膊,吃力地撐著他往主樓門口走,阿星在容君珩另一側護著。
從后看,就像是容君珩帶著阮芷和保鏢準備出門。
霍小四將車直接開到了主樓門前,見狀,忙開了后座門,等阮芷扶著容君珩一起上車后,和阿星迅速繞到前排,開車離開老宅。
夜黑風高,二樓一間漆黑房間,一道修長頹廢影拎著酒瓶倚在窗邊,看著車尾燈迅速消失在門口。
微醺的黑眸閃著若有所思。
*
一路上,邁赫開出了跑車的速度。
阮芷坐在后座,將容君珩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只覺男人呼吸越來越熱,在他臉上的掌心都變得滾燙。
好在很快到了紫檀山山頂莊園。
車停穩在燈火通明的別墅前,慕容晏清已經帶著幾個醫護人員守著。
一下車便將容君珩抬上移病床,迅速吊上消炎針水,推著病床去了后面一棟樓。
里面有間已經布置好的簡易醫療室。
阮芷默默跟在后進去,看著醫生給容君珩換藥。
撕裂的傷口淋淋暴在眼前時,心揪一團,后背都涼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才了這樣的傷
阿星聽低喃問出口的話,心底那個糾結啊。
這話明顯是在問他啊。
“那個……容太,這個傷呢,太過復雜,還是等容生醒了,讓他親口告訴你吧。”
說完,他趕上前把霍小四拉了出去,留下阮芷和慕容晏清在里面陪著容君珩。
“藥換好了,但病人染有些嚴重,現在打了退燒針,后半夜可能還會反復發燒,一定要有人在旁邊守著,有事再我們吧。”
醫生收好藥箱,對著慕容晏清和阮芷道。
“好,辛苦了,你們先去隔壁房休息。”
慕容晏清頷首。
等幾人出去后,房間里安靜下來。
他眸轉向低眸看著病床的阮芷:“你懷著孩子,先去休息吧,晚上讓阿星小四守著。”
阮芷抬眸:“他的傷,不會有事吧?”
“槍傷而已,沒打中要害,死不了,不用擔心,他過比這還重的傷都沒死。”
慕容晏清挑眉,說得云淡風輕。
仿佛容君珩槍傷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阮芷心一點點沉下去,與他對視幾秒后,又垂眸看了看面頰泛起不正常紅暈的男人。
半晌后對慕容晏清道:“那麻煩你們照顧他了,我先回房間休息。”
慕容晏清看著裹了件煙灰大仍顯纖瘦的背影,開門走了出去,不由挑眉。
這麼冷靜?
真就這樣回房間了?
嘖嘖,容君珩,看來你還沒有打人家小姑娘的芳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