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珩深如幽潭的凌厲眸子從他臉上淡淡掃過。
醫生額頭滲出冷汗,著自己眸不閃躲。
“霍氏不養廢,今天我要看到最終結果。”
隨著冷冽如冰的嗓音落下,容君珩護著阮芷往化驗室門外走。
龍大黝黑的剛毅臉龐寫滿嚴肅:
“你怎麼回事,老朱,臨到退休腦子也糊了?”
“是我技不如人。”
醫生摘下口罩苦笑,“事后我會向容生請罪。”
誰會想到這玉鎖碎了后會出現這樣的異常反應,明明反復做過化驗都沒問題的……
不得不說,這背后的人在藥劑方面很有一手。
希接下來的化驗不會太棘手。
龍大皺眉:“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玉鎖上到底沾了什麼玩意兒。”
“……”
醫生神凝重,帶著抹愧。
“好自為之。”
龍大沉著臉拍了下他肩膀,大步走出去。
在走廊上三兩步追上容君珩和阮芷。
“BOSS,我現在就派人把封澈那小子抓過來。”
“嗯。”
容君珩手扶在阮芷背后,眸幽暗,“直接帶回基地,等我親自盤問。”
“靜小點,別打草驚蛇。”
“明白。”
龍大沉聲應完,高大魁梧影迅速離去。
“他就這麼自信我們不會發現玉鎖有問題?”
一想到剛才那兩枚玉鎖被摔碎后,竟散發出一陣詭異氣味,而那東西還偏偏是封澈送給兩個孩子的。
阮芷渾泛起寒意,連他名字都不愿提及,只覺厭惡反胃。
容君珩垂眸對上溢滿憎惡的杏眸,大掌從后背移到肩頭:
“要麼是他太自信,要麼……”
他眸暗了幾分,“就是他太蠢,被人利用不自知。”
阮芷神微怔后睫微眨,思索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封澈好歹也在豪門圈里混了這麼多年。
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突然找上門給孩子送滿月禮,哪怕他再示弱求和,都不可能立馬打消對他的警惕心。
即便最后禮收下了,也絕不可能戴在孩子上。
如果他送禮是想害孩子的話,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又達不目的,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更傾向于封澈是被人當了槍使。
“別擔心,他翻不出浪花來,他背后的人也藏不了多久,我會把他揪出來。”
臉頰傳來的溫熱,拉回思緒。
阮芷抬眸,手覆上容君珩骨骼分明的大掌,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他掌心,邊漾開淺淺笑意:
“有你在,我才不擔心呢。”
容君珩凝著眼角眉梢出的一俏,薄微勾,俯在潔眉心落下輕如羽的一吻:
“能得到老婆的高度信任,我很榮幸,BB,我不會讓你失,更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你和孩子們。”
眉心滾燙的溫度與他篤定的沉磁嗓音,強有力地穿阮芷心尖,陣陣悸蔓延全。
“嗯。”
頭有些發,指尖牢牢握他的手,
“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
不知怎地,最近發生的種種,讓總有一種躲藏在深淵的妖魔鬼怪即將爬出頭,一場狂風暴雨將要來襲的錯覺。
相信容君珩會保護好和孩子,可他自己呢?
腦海里驀地想起當初他在意大利中槍,自己卻被他蒙在鼓里的事。
心里一,眸鎖住他的眼:
“老公,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準瞞著我,就算善意的謊言都不行,包括你下面的人,有事必須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不想永遠都被他護在羽翼下,做溫室的小白花,也想與他共進退,度風雨。
哪怕幫不上太大的忙,但在關鍵時刻能握他的手、陪在他邊,又何嘗不是一種無聲的支撐?
容君珩著致漂亮小臉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尤其是眸底深的忐忑不安,讓他心尖猛地一,疼痛不已。
長臂一將小摟懷:
“我答應你。”
微啞的低沉嗓音著頭頂傳進耳里,阮芷提起的心才慢慢松了下來。
相信他,應下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可沒想到,男人為了徹底安的心,當晚竟將手下四大堂主和霍小四幾個核心心腹全召集到線上,開了場視頻會議。
他端坐主位握的手,鷹隼厲眼掃過屏幕那頭眾人,一字一句鄭重而堅定地宣告:
“從這一刻起,我太太阮芷所說的每一句話,下達的每一條指令都等同于我的指示,不管是你們,還是霍家上下所有人,都必須嚴格遵循執行,不得對有任何瞞,違令者,按霍家的規矩嚴懲不貸。”
“明白,見容太如見容生。”
屏幕那頭的眾人面肅穆,聲音哄亮,整齊劃一地穿屏幕,傳進阮芷和容君珩耳里。
阮芷心震撼,而復雜。
容君珩則滿意地點點頭,讓其他人都下線后,單獨留下阿星。
“夏珊怎麼樣了,還是什麼都不說?”
他話音落下,阮芷驚訝地瞥了他一眼后又轉回到阿星臉上。
夏珊竟然已經被帶出來了。
“還是老樣子,油鹽不進。”
阿星難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