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٩“太子殿下說，南鳶姑娘的，騙人的鬼。說得好聽，轉頭就將人忘到了九霄雲外……”
“嗖——”
南嘉慕手一抖，箭矢便落了靶。
南鳶本就麵皮薄，聞言，麵上更加燒得厲害，愧難當地恨不得挖個地鑽下去。
而一旁的南嘉慕卻是神淡漠，仿佛剛剛那箭是別人的一樣。
“這東西不錯，送你的就收著。”南嘉慕將弓弩放回了盒子中，轉頭看向士兵，問道：“把話說完。”
“太子殿下還說，南鳶姑娘要是忘了答應太子殿下的事，那太子殿下就親自來找您。”
話說完了，士兵便退了下去。
練武場上隻剩下了南鳶和南嘉慕。
南鳶垂著頭，眼神躲閃不敢看南嘉慕，隻覺得周圍有些熱。的臉頰微紅，心裏也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南嘉慕站在原地，靜默片刻，忽然出聲，道：“你喜歡他，哥不反對，但是也別走得太近，尤其是在軍營中，雜七雜八的消息傳出去了，對你名聲不好。”
南鳶早就得不行，哪兒還聽得進他說了什麽話，當下隻是點頭。
“答應他什麽了？”南嘉慕又問道。
“用……用早膳。”南鳶低著頭，小聲應道。
“答應人家的事就得做到，去吧，我給你兩柱香的時間。”
南鳶怔怔地抬頭看向南嘉慕，看他的臉是認真的。
“兩柱香的時間，你回不來，我就去陪著你倆一起吃。”南嘉慕又補充道。
南鳶反應過來了，連忙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兩柱香之後我一定回來。”
說完，南鳶便朝著顧景珩的帳篷跑過去。
南嘉慕看著南鳶的背影，眸深邃幽暗，看不清楚他心裏想的什麽。
***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景珩的吩咐，南鳶到主帳十分順利，沒有一個人敢攔。
“來了？”顧景珩似乎早就料到南鳶會來，擺好了飯菜等著。
南鳶環顧四周，發現帳中隻有顧景珩一人，想到昨日在帳中發生的事，頓時有些張。
“過來。”顧景珩拍了拍邊的空位，示意南鳶坐到他邊。
南鳶猶豫了幾秒鍾，終究還是坐了過去。
顧景珩見如此乖巧懂事，心中甚是滿意，出大掌了的腦袋，聲道：“怎麽一副害怕孤的模樣？明明昨日你還不是這樣的。”
一聽到顧景珩提昨天，南鳶立即炸，瞪著一雙眼睛，憤怒地控訴道：“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怎麽能……怎麽能那樣呢？我哥哥都差點發現了。”
顧景珩把玩著南鳶的一縷發，反問道：“知道了又怎麽樣？孤就這般見不得人嗎？”
“還是說，你不想讓你哥哥知道孤和你的關係，你心裏還想著要嫁去謝王府，所以才這般張？”
顧景珩的語氣雖然很溫和，可是每一句話都擺明了不信任南鳶。
南鳶即便是脾氣再好，日日聽著顧景珩這些猜疑的話，也不免生出幾分怒氣。
打掉顧景珩的手，嚴肅道：“我答應了你會照顧你的一輩子，我便一定會照顧你。”
“從被救上來的那天開始，我便不顧統日日陪在你上，你說什麽，我做什麽，甚至你做那些過分的事，我都顧及著你上的傷沒有反抗。”
“然而你呢？你竟在我兄長麵前公然輕薄我，無視我的尊嚴。今日更是讓人傳話，說了好些人的話，你究竟將我置於何地？你可曾有一刻，一一毫地考慮過我的境和？”
“你的所作所為……”
南鳶的語氣有些哽咽，都不敢想那個小廝過去傳話的時候有沒有被旁人聽到，顧景珩又是當著多人的麵說出來的那些話。
“這些話若是傳將出去，我該如何自？你隻顧著你自己開心，沒有片刻想過我。”
“你今日心來，便肆意踐踏我的尊嚴；明日心低落，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令人難以啟齒的言論。我難道自出生以來，就是為了為你隨意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象嗎？”
南鳶說著，心中不免生了委屈，眼眶潤了幾分。
顧景珩見哭了，眉宇不蹙起。
他出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拭著眼角的淚珠，作極其細膩寵溺。
南鳶心頭微，眼淚不斷地往外冒。
“沒有人聽到，那人是孤的親衛，孤隻讓他一人傳話。”顧景珩用指腹拭去南鳶臉上的淚珠，低聲細語地哄著：“軍營裏麵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傳關於你我的任何閑言碎語。”
“至於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這便更是無稽之談了。”
“孤若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哪兒還至於了現在這個樣子？孤就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你今日不來，孤便惶恐一日，怕你是厭煩了孤，隨意說出些話來哄孤，心裏卻還想著你那個表哥。”
“你可是跟謝塵定了親的，這讓孤怎麽能不放在心上呢？孤多害怕有一日你就和他了親，棄了孤。所以孤才一遍一遍地問，為的就是求個心安。孤想要和你親近一些，是因為你是孤心尖上的人，若是你在孤麵前，孤還能不如山，那怕是才有問題。”
顧景珩將南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和謝塵的婚約存在一時，孤便一時不能心安，你就不能諒解諒解孤嗎？”
聽了顧景珩的話，南鳶心裏原本的念頭有些搖了。
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眼角還掛著晶瑩剔的淚珠，看起來格外惹人憐。
顧景珩忍不住吻幹了臉頰上的淚痕，說道：“跟他把婚約退了好不好？”
“孤已經在府邸備好了禮品，一份是給你添妝，一份是你的聘禮，就等著你點頭了。”
“阿鳶，你心疼心疼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