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人的臉轉過來的那一刻,溫竹瑤角的弧度倏然僵住,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凝滿震驚與不敢置信。
男人墨眸冰冷,看著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有什麼事?”
聲音冰冷,猶如機械。
溫竹瑤覺自己的心尖都在,不由自主的喊出他的名字,“周、晏、殊!”
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凝滿心酸和詫異。
“你認錯人了,小姐。”他丟掉扳手,掉手套丟在旁邊的凳子上,走到桌子前拿起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溫竹瑤的眸隨著他的影移,堅定不移道:“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你就是周晏殊,你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周家?你為什麼要躲在這種地方?”
“我真的不認識你。”他堅持否認自己是周晏殊,冷冷道:“這位小姐,你要是沒什麼事就不要耽誤我干活。”
他合上車蓋,拿起旁邊的水槍就打算洗車。
溫竹瑤直接擋在了他面前,眸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臉,企圖在他的臉上尋找出蛛馬跡,“好,你說你不是周晏殊,你不認識我,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你為什麼會跟周晏殊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我周妄,需要我拿份證給你看?”男人蹙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溫竹瑤不假思索的回答:“要。”
他深呼吸一口氣,好像是在忍耐著什麼,轉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份遞給。
溫竹瑤接過份證看到上面的照片和眼前的男人一模一樣,但是名字,份證號碼都跟周晏殊不一樣。
難道他真的不是周晏殊,只是跟他長的一樣?
周妄拿回自己的份放回柜子里,“現在你相信了?”
“你的份證是新辦的。”溫竹瑤只是掃了一眼,但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舊份到期了。”
“那舊的份證呢?”溫竹瑤繼續追問,顯然還是不相信。
周妄俊的五涌上不爽,“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溫竹瑤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記得周晏殊的手臂上有一顆紅痣。
周妄出的手臂皮黝黑,健碩,但沒有什麼紅痣,只有一道傷疤,看剛愈合不久,不是舊傷。
溫竹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沒有痣,怎麼會沒有?”
明明記得這里有一顆痣的。
周妄不耐煩的拂開的手,“你還有完沒完?現在的人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搭訕男人了?”
他把當了那些見起意故意來搭訕的孩子了。
溫竹瑤視線落在他前,如果能知道他前有沒有傷疤,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周晏殊了。
那是心臟手留下來的疤痕,不可能消除的。
“我想看一下你的口。”
明知道這樣很唐突,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周妄看的眼神不亞于在看一個神經病,甚至忍不住冷笑道:“你這是在擾我?”
溫竹瑤反應過來,紅著臉連忙搖頭否認,“不是的,我是想看看你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我對你沒有興趣,請你立刻離開,不要打擾我工作。”
說罷,拿著水槍開始沖洗車子。
溫竹瑤站在原地看著他認真洗車的樣子,心百集。
他真的不是周晏殊嗎?
如果他不是周晏殊為什麼會長了同一張臉?
如果他是周晏殊為什麼不回周家留在這樣的地方?
看他穿著的廉價服大概也就幾十塊,因為修車而沾染上機油,周晏殊是有輕微的潔癖,他怎麼可能得了這樣的生活?
周妄沒有理會,專注做自己的事,上的服因為洗車而弄了也無所謂。
溫竹瑤試圖從他的作上看出什麼,但是他的作練,好像做了好些年,一點也不生疏。
周妄將車子都洗干凈了,見還沒走,也沒理睬,直接打電話通知顧客來取車。
溫竹瑤走到他邊,“我只想知道你的口有沒有傷疤,如果沒有那就說明你真的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沒有。”周妄回答。
“我要親眼看到。”溫竹瑤堅持,手想要去扯他的T恤。
周妄立即扣住的手腕阻止,“你是不是瘋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服,就這麼.?”
“我就是想知道你口有沒有傷疤,你讓我看一眼,就一眼……”
越是想看,周妄就越是不讓看。
兩個人推推攘攘的時候,門口傳來惱怒的聲音,“喂,你們在干什麼?”
溫竹瑤回頭看到穿著校服的孩,連忙松開了周妄。
孩跑過來直接擋在了周妄的前,沒好氣道:“我知道我們家周妄哥長得帥,很招孩子喜歡,但你也必要霸.王..上.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