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沖進臥室,江淮年不在!
環顧四周,只見房間的窗戶大開,一陣微風吹過,窗簾輕輕飄。
他不會爬窗走了吧?
安然很不安,立刻沖到窗戶邊,焦急地張。
窗外,空曠的路道上只有偶爾經過的車輛,遠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安然轉走出臥室,迎面撞上姑姑關切的目。
姑姑抬頭問:“然然,你的臉好蒼白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安然說:“沒事,姑姑,你看著小津和小湛,我出去一下。”
說完匆匆下樓,一到門外,立刻掏出手機,給江淮年打去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江淮年低沉聲音,安然頓時覺心里踏實了不,忍不住哽咽道:“喂,你去哪里了?不會真的爬窗了吧!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江淮年在電話那頭低聲笑了起來:“嗯,確實爬窗了。就像是似的,男主人突然回來了,怕被發現,只能爬窗跑路。”
安然皺著眉,責備道:“還開玩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現在在哪里?”
江淮年說:“在村口的小賣鋪,剛和老板借了廁所。”
安然說:“你在原地等我。”
掛斷電話后,急匆匆地往村口的小賣鋪趕去。
趕到小賣鋪,安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淮年。
上下打量了江淮年一番,確定他沒有明顯的外傷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后手輕輕按了按他的胳膊和,仔細檢查著是否有藏的傷痕。
“真的沒事嗎?”
江淮年微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事。二樓不高,一點傷都沒有。
“下次別再這樣了。”安然說著,眼眶不自覺地紅了。
江淮年說:“嗯,陪我出去一趟,我想換服。”
兩人打車來到市區的一家酒店。機長已經將江淮年的行李妥善地放在了酒店房間里。
江淮年打開行李箱,開始挑選服。
最終,他選擇了一套深系的西裝,搭配上一件白的襯衫,整個人顯得神煥發,干凈利落。
換好服后,江淮年走到鏡子前,仔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剃胡子梳頭發。
安然忍不住問:“怎麼打扮得這麼正式?要去哪?”
江淮年一臉認真說:“見家長。”
安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江淮年,慢半拍的問:“什麼見家長?”
江淮年調整了領帶的位置,角一勾,“當然是見我朋友的家長。”
見安然不說話,江淮年坐到沙發上,輕輕握住的手,溫地問:“怪我先斬后奏嗎?”
安然回道:“我在想,老人家應該會高興。”
江淮年眼底的笑意頓時泛起,他握住安然的手,說道:“你同意了?”
安然橫了他一眼,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人都跑來了,我還能拒絕不?”
回到村里的一路上,江淮年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仿佛般燦爛。
車子村子,兩人相繼下車。江淮年手里提著沉甸甸的禮品,臉上笑容開始變了,寫滿了張。
他們一同往屋子里走去,安然看著江淮年張的樣子,心里既好笑又。
靠近他,小聲問道:“你張嗎?”
江淮年轉頭看向安然,一臉正:“雖然以前就見過你媽媽和李叔,但正式見面還是很張。我現在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兩人走著,前方忽然傳來一聲:“然然。”
安然和江淮年同時抬眼去,李站在前方,旁邊站著一對年輕人,男的戴著眼鏡,斯文,的穿著碎花長,皮,高跟鞋,卷發披肩,臉上的妝容致。
安然小聲說:“我,另外兩個人我不認識。”
江淮年微笑著向打招呼:“好,我江淮年。”
李打量著江淮年,眼中閃過一滿意的笑意,問:“這位是?”
安然應道:“我男朋友。”
李喜出外,愣了一秒才開口,“真是個大帥小伙,快進來,然然,你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
兩個年輕人打量著安然和江淮年,江淮年迎上他們的目,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之前一直聽說李叔的兒長得超級漂亮,我還以為是夸張呢。”大頭說。
人瞪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安然,小聲說:“整的。”
李介紹道:“這是大頭和朋友。”
安然微微頷首,向兩人致意。
李笑得眼睛彎彎,仿佛兩彎新月掛在臉上,“都快進來坐,別站在門口。”
“這是大頭的,蔡就好。”李笑著介紹。
蔡也笑著點頭,但那笑容中藏著幾分刻薄與不屑,目在江淮年上審視了一番。
安然和江淮年同時說:“蔡好。”
拉過剛剛在門口見到的生,得意地介紹道:“這是我孫子的朋友,黛西,同你們一樣都在深城。黛西是本地人,家里幾棟樓收租呢。”
聲音愈發高,仿佛在故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瞟了一眼李,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和輕蔑。
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據說,當年蔡對李爺爺一見鐘,可李爺爺卻對李有獨鐘,這讓蔡一直耿耿于懷,此后不管什麼事都想要李一頭,特別是孫子找了個有錢朋友后,氣焰更足了。
蔡又瞥了一眼幾位年輕人,提高聲音說:“你們在深城住哪里啊?聽說那邊的租金很貴呢,黛西家就在市中心,可以便宜些租給你們。”
黛西笑笑,附和道:“可以給你們打折。”
李淡淡應道:“阿浩單位有宿舍,不需要租房,然然在大公司上班,福利待遇也很好,不用心這些。”
黛西轉向安然,好奇地問:“然然姐在哪里打工啊?我也想上班,可是爸媽怕我太辛苦不讓我去,真的好羨慕你啊。”
帶著幾分撒和羨慕,但眼里的挑釁卻更加明顯。
江淮年眉頭微微皺著剛想開口,被安然按住手,開口道:“躺在家里當廢材這樣的人生是沒意思的,你羨慕我是正常的。”
黛西一時語塞,臉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