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馮佳佳如期而至。
一進門,便張開雙臂,給了安然一個結結實實的大擁抱,差點兒把剛生完孩子的安然給勒得不過氣來。
“哎呀,我的大功臣,恭喜晉升媽媽行列,我的干兒啊~!”馮佳佳興地嚷嚷著,然后迫不及待地湊到了寶寶的小床邊。
只見寶寶正安靜地躺在小床上,睡的小臉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馮佳佳盯著寶寶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慨道:“淺淺這小模樣,真是可到炸!看得我都想咬一口了!”
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干兒,簡直不釋手。
一會兒給寶寶拍照,一會兒給寶寶唱歌,忙得不亦樂乎。
還從包里掏出了兩個金鐲子,小心翼翼地套在寶寶的手上,輕聲道:“等你長大了,干媽給你買很多珠寶首飾,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安然被逗笑了,打趣道:“佳佳,別寵壞呢。”
這時,寶寶突然醒了。
張開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馮佳佳立刻湊了過去,用溫的聲音逗引著寶寶:“淺淺,看看干媽,干媽在這里呢!”
做出各種可的表,逗得寶寶咯咯直笑。
安然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
輕輕將寶寶抱在懷里,溫地說:“寶貝了嗎?喝咯。”
安然調整好姿勢,讓寶寶更加舒適地吮吸著母。
寶寶閉著眼睛,小一一的,可極了。
安然角微微上揚,眼里滿是溫與滿足。
著這份母的傳遞,也著寶寶帶給的幸福與喜悅。
馮佳佳看著這一幕,眼眶逐漸泛紅。
有欣,也佩服著的勇氣。
安然抬起頭,看向馮佳佳,笑著說:“恭喜你晉升主編。”
馮佳佳嘆了口氣說:“唉,忙死我了,這個主編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好在這個年假我半年前就申請了,不然還真走不了。”
安然笑著說:“你一直都很優秀,這個主編的位置你當之無愧。你真的不用特意過來陪我,工作要。”
馮佳佳眉一挑,笑著反駁道:“誰說我過來陪你的,我是來看我干兒的,順便度假~”
安然握住的手,了然地笑著。
安云心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的目落在安然和馮佳佳兩人上,看著們圍著寶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溫馨的畫面讓安云心的思緒飄回了多年前,安然出生的那天,心里不涌起一陣悲傷。
獨自承著分娩的劇痛,而丈夫卻在最需要他的時候離而去。
自己的無能,無法給安然足夠的質和神支持,讓從小就吃盡苦頭。
每當想起這些,心里滿是愧疚和自責。
如今,安然已為人母,堅強、獨立。
這讓安云心到無比的欣和驕傲。
笑著輕聲說道:“寶寶喝完啦,外婆抱你去換尿片咯。”
***
江氏集團。
衛景深坐在沙發唉聲嘆氣。
江淮年皺眉頭,放下手里的文件,目銳利地橫了衛景深一眼,沉聲道:“別在我辦公室垂頭喪氣。”
衛景深抬起頭,眼里帶著一哀怨,“佳佳去法國了。”
江淮年神有些恍惚,眼底漫上一悲涼。
他頓了許久,才開口,“去找安安了。”
“廢話!”衛景深白了他一眼,“佳佳把所有假期都攢在一起,足足一個月啊!我以為頂多去法國十天八天,剩下的時間會留給我,和我去旅游,結果,說要在那邊待一個月!一天都沒留給我!”
江淮年地抿了抿,垂下眼眸,打開桌上的糖果盒,拆開一顆橙子味的珠寶糖,含在里。
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安安,過得好吧。
衛景深輕笑了聲,調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安然的名字在我家是詞,佳佳每次給安然打電話還要反鎖房門,跟防賊似的。”
隨后他揮了揮手,哀怨道:“算了算了,有你這兄弟真是我的福氣。”
江淮年眉頭皺了一下,拿起一顆糖往衛景深上砸去。
“吃顆糖吧,別苦著一張臉了。”
衛景深接住糖果,剝開糖紙放口中。
問道:“江柏赫的事他們懷疑你了嗎?”
江淮年笑了聲,“懷疑啊,三番五次的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失憶。”
衛景深一臉認真問:“確定做得干凈吧?不會查到你上吧?”
江淮年眼,低聲笑笑。
“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自然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江柏赫以為我真的失憶了,邊的保鏢也減了。我等了這麼久,終于找到下手的機會。”
衛景深嘖嘖兩聲,搖著頭嘆道:“誰能想到,把他邊的保鏢收買了就算了,還讓他學催眠,在監控的地方給江柏赫催眠,讓他大半夜去釣魚,一個顛簸就把他摔進公海了。這手段,真是高明啊。”
“過獎。”
衛景深話鋒一轉,又問道:“那粱淑宜從葬禮上逃跑,也是你默許的吧?”
江淮年點了點頭,眼里閃過一冷意,“只有讓放松警惕,才可能出破綻。我才能找到毒害爺爺的證據,徹底將繩之以法。”
衛景深皺了皺眉,擔憂地說道:“可是這樣一來,你的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江淮年淡淡地笑了笑。
***
安然坐月子的期間,沒辦法到學校上課,拜托了平時關系不錯的同學,上課的時候幫忙錄下視頻,這樣即使在家中也能跟上學習的進度。
這一個月,一節課都沒落下。
雖然安然現在需要照顧孩子,但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夢想和追求。
的堅持和毅力,讓馮佳佳到既心疼又欣。
更讓到無奈的是。
隨著安淺的五逐漸張開,除了臉型像安然外,五竟然與江淮年驚人地相似。
安然早就發現了這一點,無法不想到那個曾經深過的男人。
被塵封的記憶,被這一抹相似的眉眼悄然打開。
這些記憶已經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無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