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戰看著溫落那咄咄人的眼神,沉默了幾秒后,說出了實。
“我的病,害的他失去一個孩子。”
溫落眉頭一擰,確實知道席家老三曾經夭折一個孩子,但對外宣稱的是急病。
席戰雙手放在膝蓋上,看得出來回憶對他來說是痛苦的。
“那時我剛患病,并不懂得如何控制,也沒有服用藥更沒有采取治療。”
“所以在發病的時候,看到了在與小狗玩鬧的弟弟。”
“我見他與小狗纏鬧很是不爽,就去踢了那狗子一腳,弟弟因此哭鬧起來。”
“而煩躁的我一把抓起他,狠狠的摔在了墻壁上,導致他后腦重創不治亡。”
他的病傅言晨并不知曉,但溫落是知道的。
所以對他的話,倒是信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三叔會留在這里服刑,他的孩子和他的人,要看他想不想救?”
席戰出聲詢問,“能不能讓我見見他,或許我能讓他說出什麼來?”
“他傷了,四槍,我打的。”
“能理解,也沒想過要責怪,只是想見見他,讓他說出對你們有利的信息,讓他的孩子和人能夠得到平靜的生活。”
溫落瞇了瞇眼,“好,讓你見。”
傅言晨看向桑俊逸,“帶他去看看。”
“請隨我來。”
席戰起,傅言晨出聲提醒,“如果你想讓他死,我勸你三思而行,畢竟你還有弟弟,京都那邊你也要顧一點。”
“你在威脅我?”
“善意的提醒。”
席戰看著傅言晨,“我會愿意談,不是因為我跟你的仇怨一筆勾銷,而是席家確實欠了溫家的。”
傅言晨語氣微涼,著的寒意,“我們的仇怨隨時可以了結,你們欠溫家的,我們也會討回來。”
傅言晨雙疊,看他的眼神帶著冷冽與高傲。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若想席家,分分鐘就能解決掉。
只是念他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才一直對他手下留。
席戰看著傅言晨,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溫落出聲提醒。
“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
席戰應了一聲,“我盡力。”
看著他與桑俊逸一同離開,溫落看向傅言晨。
“他說的話可信,但是那個視頻會是誰給他的?而你手中的又是從哪里來的,為什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傅言晨坐到的邊,抓起的手來,“怕你難過,所以不敢給你看,想著在結束的時候給你。”
“是很疼。”溫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傅言晨安著的緒,“別難過,以后由我替他們照顧你的余生。”
“嗯。”
正在這時,安瓏演帶著人回來,“人帶回來了。”
傅言晨站起來,“走吧,一起去看看。”
溫落看著傅言晨,“你覺得車聰還有沒代的事?”
“他拍的照片是發給誰的,我們需要再確認一下。”
溫落忽然想起來視頻中的況,“你懷疑他還給了別人?”
“再確認一下看看。”
“嗯。”
于是幾個人再次來到關押車聰的房間,車聰看到傅言晨后被押著的人時,整個人滿眼猩紅的看著。
“你竟然真的活著?你為什麼還活著?”
自從得知還活著,他的心里就滿是愧疚,想到溫旭和寧長歌對自己種種的好,這種自責比死還讓他難。
為了一個蛇蝎心腸的人,他竟然出賣好友,出賣知己?
還差點制造出害人的病毒,他真的不配活著。
傅言晨見他很是激,便出聲詢問道,“人既然給你帶來了,就憑你置,但我有個問題要問。”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既然如此,還希你能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將他們的計劃發給了兩個人,一個是席家老三,一個是銀魚的人,但我不知道他的份。”
傅言晨追問道,“誰給你的聯系方式,又是怎麼找到的你?”
“一次夜里,我出門時被人打暈帶到了一個閉的空間,并且被強行與人發生了關系。”
溫落看著車聰,“所以,你為了事不被出去,便答應替他們做事?”
“嗯。”
“他們還讓你做什麼了?”
“你母親的玉佩,以及那個保險箱。”
“那你拿到了麼?”
車聰搖搖頭,“并沒有,所以最后我給了他們這份作戰計劃。”
溫落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腳,“你就該死。”
“沒錯,我就該死,我這樣一個爛人,確實不該活著,但是我死之前,給我一點時間,我先解決了。”
人連連搖頭,因為被塞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傅言晨看著車聰,“你可以走了。”
車聰一愣,“你是說讓我走?”
“不想因為你們臟了這里。”
溫落雖然不知道傅言晨在想什麼,但他很確定的是,他絕對不會放過車聰。
車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因為已經傷,但想著能出去,自然是拼盡全力也要爬出去。
“好,等我了結了,再回來謝罪。”
傅言晨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車聰出門前,回頭看了眼溫落,本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因為他覺得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畢竟那是父母的命。
傅言晨看了眼桑俊逸,“帶上人,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是。”
車聰道謝,“謝謝。”
說完,便朝著外面一瘸一拐的走去。
待人離開之后,溫落看著傅言晨,“你想要做什麼?”
傅言晨將手機給,一個人的信息出現在眼前。
“銀魚,便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可置信的驚訝。
傅言晨點了點頭,“十有八九,現在我們就等席戰那邊的消息,以及會不會有人對車聰手。”
“你故意放他走,是想讓他做魚餌?”
“這個人的份這麼強大,若沒有實質的舉證,他便不會伏法。”
溫落看著傅言晨,“如果我說,我認識他,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