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一大早出去了,南醫生,您要是累的話,我可以護工過來替您。”
南曦搖頭,“不用。”按道理來說,傅鎮江吃過調配的藥,病不會惡化才對,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不放心,除了傅靳司來換,別人都不信。
護士沒堅持,配合南曦記錄了傅鎮江一晚上的生命征狀況,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傅靳司拎著兩個保溫飯盒,從外面走了進來。
“爺爺沒事吧?”傅靳司等護士走了,才開口詢問南曦。
南曦嗯了一聲,“沒事,各項指標都在慢慢恢復,手功了,后續調養得當,爺爺長命百歲都是沒有問題的。”
“辛苦了。過來吃早餐。”傅靳司知道,如果不是南曦,傅鎮江的生命恐怕要定格在前天晚上了,傅家欠南曦一個人。
南曦倒不在乎什麼人,傅爺爺養育長大,對有恩,給傅爺爺盡孝是應該的,況且別說是從小對自己好的爺爺,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倒在了面前。
為醫者,自當而出。而且不是沒有收獲,覺這次手功,讓找回了些許信心,重新握著手刀的時候,沒有那種習慣抖的覺了。
南曦沒說話,替傅鎮江掖了掖被子,洗漱好落座,拿了一杯冰式,然后用傅靳司帶過來的白煮蛋在眼周附近滾來滾去,以達到消腫的作用。
沒辦法,昨晚滿腦子想著傅靳司在一墻之隔的浴室里自,失眠了,要不保養一下,非得留下黑眼圈不可。
做完這些,南曦覺得眼睛舒服很多,抬頭卻看到傅靳司一直在看著這邊,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什麼了,便了臉,“小叔叔,您怎麼不吃?”
傅靳司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里的煮蛋,修長手指一彈,蛋就滾到了南曦面前。
他幽邃的黑眸掃了眼南曦,平靜地吐出一句話:“手了,幫我剝開。”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冷淡得沒有緒,著與生俱來的冷傲,卻南曦含在口中的冰式差點噴出來。
手……
是昨天晚上弄太久了,提不起力氣嗎!
傅狗的能力,這麼厲害?
南曦紅著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口干舌燥,有些慌忙地起說道:“我突然想起來爺爺的病還需要代,小叔叔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坐在桌邊用餐的男人,看著小人逃一般的背影,長臂抬起,撈過快要滾落桌面的蛋,角勾起一抹玩味,仿佛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直到一個電話進來,傅靳司看到來電顯示以后,臉上和煦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
他接聽,嗓音如冰酒,“事,查清楚了?”
“回傅總,南小姐在蓉城壁,確實是沈小姐的手筆,您看要不要我出面理一下?”
果然是沈舒悅嗎?
傅靳司修長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沉思許久才道:“暫時不用,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