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要不要抓住機會突破一下自己,雖然那三個大概率都是男生,但你競爭力也很強,我覺得你要去選,肯定能選上。”
“如果不比的話,那綜測分可就被別人拿了,你專業課要超多才能追上別人,獎學金——”
尤簌猛地捂住耳朵,“收了神通吧學姐,等我把策劃案做完你再攻擊我。”
林偶若也不再,抱著自己電腦也坐過來,“你給我打下手就行,我來做,本來就是幫忙的,往自己上攬活。”
“主要上次那活,我不是看著你能跟那個長得哇塞的男生合作了嗎,才想著問問,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下次有別的活我再幫你留心。”
“那個男生,”尤簌搭在鼠標上的手了些,“我也是磨合很久才能和他正常相的……”
回寢室已是十點,洗漱完尤簌隨便找蔣馳期嚷了幾聲累就睡著了。
次日下午。
預先說好的演講時間在五點左右,尤簌沒時間看全場,抱著電腦在走廊的休息位置爭分奪秒地改專業作業。
秦琳和贏天揚在旁邊侃大山,一人抱著一包薯片逍遙快活。
“我說你上次跟人蔣馳期鬧什麼呢?”
昨天中午秦琳也聽見了他當眾拋棄蔣馳期的言論。
為贏天揚的黑、蔣馳期的迷妹,秦琳現在看見贏天揚都想把薯片從他的鼻孔塞進去。
“鬧什麼……”贏天揚大口灌了口水才一拍腦袋,“嗐,你說昨天啊?那不是鬧著玩麼,我嫉妒他有妹妹追行了吧。”
“要我說,秦琳咱倆也是好哥們,你也追追我,我再狠狠拒絕你,讓我長長臉,省得蔣哥一天到晚全宿舍炫耀尤同學又給他干什麼了,就這演講,本來我們宿舍都要來的,但聽說他相好的要來,直接全罷工了。”
“他那人,尾翹太高,遲早我也找個對象,我狠狠打他臉!”
演得戲,贏天揚像是真的開始嫉妒蔣馳期了,語氣都邪惡起來。
秦琳面無表:“我就算瞎了眼,從這樓上跳下去也絕對看不上你。”
“唉,”
贏天揚佯裝失落地搖搖頭,“好傷心啊,好傷心不能談上你這只母老虎。”
“去死!!”
戰爭一即發。
尤簌無奈地抬頭看了眼大打出手的兩人,從包里拿出耳機戴上,又靜悄悄埋下頭去。
擺的樹葉間隨風搖曳。
不知過了多久,秦琳才神慌張地拔下的耳機。
“簌簌快走,蔣馳期前面那位忽然棄權,他現在已經講上了!”
“!”
尤簌著氣趕到時,蔣馳期已經站在了聚燈下。
他今天穿了件熨燙齊整的黑西裝,但并沒有規整地扣好扣子,上一貫的慵懶氣質沒被完全住,混合的年撞上眉目一貫的張揚氣。
高挑背影投在幕布上,行云流水地,又拼出一個鋒芒畢的蔣馳期。
很像剛開學時風頭無兩,被架在高樓的他。
相多了尤簌差點忘記……他是多矚目的一個人。
臺上的線其實不太亮,男人后的ppt做得極為簡易,并沒有圖和提示詞,僅僅一個標題,白底黑字——
《平衡與自洽》
“我演講的題目在背后,”他故意拖慢一聲,朝后松弛地瞄了眼幕布,“如圖所示,平衡與自洽。”
“人類世界要求的優秀,其實是口口相傳的謊言。”
這反叛的言語一出,全場瞬間嘩然。
男人視線從臺下一張張質疑的臉上略過,繼而挑,把控全場。
“事實上并沒有一個確鑿的規范來告訴我們,你要做到什麼地步,要多漂亮,要多分、爬到多高、落人多才能算是同輩中的優秀。”
“人與人的認知是不相通的,遠如諸子百家論春秋,近如現在隨手打開的一條時事報道,思想差距大如浩海,眾說紛紜。有人說博士才算高學歷,有又報道十三歲就大學的某某神。”
“爭搶拼搏,日度一日,滾的齒永無停歇,有不甘落后的小姑娘——”
他停了一句,找到想看見的那個人,又繼續侃侃而談,“有一人撐起一個家只靠苦力的底層勞者,在這個殘酷的社會,所有人最終都將會被輾歷史的車。”
“年有為的創業者暮年親,接連熬夜只為獲取晉升機會的職員落得殘破的軀。努力是神圣的,同樣也是腥的,我希我們同學抑或是老師,當我們在狂妄地大步向前走時,記得給和心靈披上一層堅鎧甲。”
“可以盡力,但請不要竭力。”
“要給自己停歇、氣的時間,能不被時代力裹挾著向前。”
男人通一笑,換了只手握話筒。
“私以為人生的平衡為:不虛假更不天真,不會矯造作為負面緒所贅,但擁有傷的能力。有追求的目標并有為之努力的資格,上進但不會為上進心愧,不貶低自己但能摁住隨時上翹的尾。”
“平衡與自洽是很難的事,我愿永遠為之努力。”
他認真地看向最后排的生,聲音仍舊清朗,
“你也是。”
掌聲雷。
懷里抱著的電腦還亮著屏。
有那麼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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