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
夜晚的L大道路上依舊有人,但因涼亭長廊修得多,綠植茂,在淺黃路燈下也莫名能生出一萬籟俱寂的清涼。
耳邊是贏天揚和秦琳一起在跟秦琳爺爺視頻通話的流聲。
尤簌小指勾著的kitty貓掛件抬到半空,視線盯著它茸茸的腮紅看了半晌。
沒過一會兒,指尖忽然一輕。
眼底細微的緒已被清理干凈。
等尤簌看向蔣馳期時,他又恢復了那副不咸不淡的清閑樣子。
“幫你那麼大忙,這個就送我當謝禮?”
男人低眸,指腹挲著kitty貓的臉,還沒等回應就已手把東西放進了自己口袋。
“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是別人送我的。”
尤簌蹙眉,有些想上去搶。
蔣馳期往后退了一步,三言兩語就住了。
“不是說追我麼,”
“送個東西都不舍得?”
他總算又想起來自己的追求。
尤簌心里被安道,才又囁喏,“但這是別人送我的,轉送好像……沒什麼道德?”
“需要我朗讀一下你之前在網上的言論麼?”
蔣馳期不不慢地綴上稱謂,“有道德的尤同學。”
“……”
要挾都已放出,尤簌明擺著必須妥協。
又叮囑了一句千萬別讓趙啟發現絨掛件已經到了他這,而后回頭了眼趙啟,發現他并沒注意到這里才放下那顆憂慮的心。
閑庭信步間已經快要走到男寢寢的分岔口。
據今晚蔣馳期的態度,尤簌覺得他是不會再特意繞遠路,送回生宿舍了。
有些失落地放慢步子,低頭觀察兩人的狀態。
已經是當局者,再試圖用上帝視角來理分析這份關系的進展無疑是偏頗的,但還是想陷進去,置事外地找找他心的蛛馬跡。
并肩走的距離仍舊和幾天前一樣。
服蹭著服,手肘胳膊來回磨,但終究隔著服,曖昧又不算太曖昧。
包廂里蔣馳期退半步的作真的把尤簌傷到了,以致于現在看著蔣馳期輕挽起來的小臂都有些不敢生異心。
太難追了……
“蔣馳期。”
“嗯?”
“你最好一直別心,”磨了磨,有些咬牙切齒,但憋著的勁仍舊微小,不備威脅。
“如果哪天你喜歡上我,哭著喊著要跟我在一塊——”
“也不燒。”
含笑的聲音隨著手掌一并上額頭,尤簌角微。
“……我沒生病!”
要放的那句狠話終究被他這句打岔中斷在嚨。
直到最后到了分別路口,尤簌也沒想到如果蔣馳期真的肯跟在一起,要怎麼才能讓他把這份酸徘徊還回來。
路口的燈似乎失靈了好久,報修了一段時間也沒見人來修。
他們走的算是快的,又站在昏暗的路口等了一段時間才聚上全部人。
秦琳看著踩在綠化帶隔擋石階上的尤簌,小跑過來挽上,“走啦?”
這就走了嗎。
尤簌條件反地去看蔣馳期。
快說你要送我!!
“怎麼了?”蔣馳期嗓音低醇,輕笑,“男寢很近,不用送了。”
“??”
誰說要送你了。
那道含著期盼意思的目中道崩殂,終究淹死在蔣馳期的不解風中。
尤簌心有不甘回了幾聲他舍友的道別,而后又特意跟今晚接最多的趙啟說了句“今天很開心”。
做完這些才瞥了蔣馳期一眼,翹著尾與他肩而過——
“尤簌。”
“嗯!”
立即回頭,眼神晶亮地眨了下。
對上亟盼的視線,蔣馳期微不可查地挑了下,漫不經心道,“記得明天爬起來晨跑。”
“……”
你就說這個是嗎,你就說這個?!
尤簌難以置信地盯了他兩秒,直到怒氣頂到腔才忿忿地摔了下袖子,抱住秦琳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知道了!”
分貝約是平時兩倍。
無法排解的煩悶現在走路速度上,秦琳被急忙拉著小跑出門,又被小姑娘帶著緒快步扯回寢室。
歷史驚人的相似,但又有哪里不同。
一直到推門進去,尤簌大口灌了半杯溫水才跌坐到床邊。
負氣轉為失魂落魄。
“他怎麼能不在意我……之前明明比現在態度要好。”
“因為你讓他把舍友出來,然后和他舍友相談甚歡,把他晾在一邊。”秦琳一針見。
“可我有原因,他應該知道的。”
尤簌抱著玩偶,眼皮惆悵地耷拉下去。
“為了男人傷。”
“可我好喜歡他嗚嗚嗚,我撐不下去了!”
尤簌眼中真的出了淚花,不知道是真的傷心還是剛才被氣出來的。
眼看真的眼含熱淚地在想男人,宿舍其他已經洗漱完爬上床的生也抑制不住了。
“靠,你玩真的啊?”
“簌簌你別哭,蔣馳期對你來說是有點挑戰,左右不過是想男人,不如你換個人想?”蔓蔓托腮沉思,“你想章紫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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