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是覺得疼的話，就說話啊……”
嘉郡公寓，客廳的沙發上，林之渝一臉認真地沖男人道。
“沒事，你不用有顧慮，來吧。”男人安著道。
“好……我盡量輕一點。”
話落，生打開醫藥箱，又拿起棉簽，朝男人面前挪近。
酒拂過傷口時，男人還是忍不住微皺了一下眉。
“很疼嗎？”林之渝一臉擔憂地停下作。
“沒事，你繼續。”說完，陳沐深輕拍了一下的肩膀，示意安心。
“好……”
因為是破皮，簡單地清理消毒即可。
弄好一切后，林之渝準備起整理醫藥箱，卻被男人攔住。
“你先在這坐著，我來吧。”
“好。”
將醫藥箱放好，待男人從書房走出來時，生正蹲坐在茶幾一角，認真拭著那本活頁夾。
剛剛在玄關，因為摔落，活頁夾的一角沾了點污漬。
好在活頁夾的質量不錯，里面的容沒有損。
察覺男人的目后，林之渝抬眸，將拭干凈的活頁夾放下，又坐回了沙發。
男人也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坐到的旁，然后看著。
“對不起啊，我……我第一次接吻，沒、沒想弄破你的的……”
想起剛剛自己因為過于激，不小心牙齒磨到了男人的角，林之渝就分外覺得臊得慌。
哪有生第一次接吻就把男生的皮咬破的？
這刻，再看到男人有些發紅的角，更是有些無地自容。
“沒關系，我沒事，你不用自責。”
男人淺笑看，想起了什麼后，又笑意更深地沖說：“但……你確定你是第一次嗎？”
“啊？怎、怎麼會，我……”
林之渝被男人這句話弄得有些驚愕，以為是因咬破舉誤會了什麼，趕忙想要解釋，卻一下被男人輕臉頰的作打斷。
“你真的不記得了？”
“啊？”生一臉茫然。
陳沐深又朝坐得近了些，抬手指了指玄關的位置：“有一天，你喝多了，被常佑馳送來了這里，就在那個地方……”
后面陳沐深沒再說下去，因為在他的引導下，關于那晚醉酒的事，林之渝一下就全都想起來了。
立刻愧地低下頭，雙手捂臉：“我……真的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之渝……”
生正沉浸在滿腦子的丟臉和懊惱中。
男人見狀，不再逗，一下拿開的手，又反握住，然后一臉認真地看：
“我們現在是男朋友，你不用和我道歉。”
“但……如果以后你想要喝酒，我希我會是陪伴你的第一人選，可以嗎？”
男人話語隨著隨著掌心的溫度落下。
落進林之渝的耳里，心口又脹又熱。
男朋友。
好聽的詞。
他們現在是男朋友。
他是的男朋友，而是他的朋友。
林之渝有些容，又有些心跳失衡。
一下撲進男人的懷里，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男人很快回摟住，又了的頭。
這樣抱著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又沖懷里的人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說著，他又抬起懷里人的下，讓看他：“明天是周末，我不去公司，就在這里陪你，嗯？”
“嗯，好。”
生再次點頭沖他回應，有些，又有些激。
話落，兩個人從沙發上起，互道了晚安后，又進了各自的臥室。
這一夜太過好。
或許是因為過于興，第二天，林之渝醒的很早。
等從臥室走出時，卻發現陳沐深的臥室空無一人。
男人的房間整整齊齊，還猶如無人住過一樣。
時間定在這里，林之渝忽然又覺得昨晚的一切像是夢，像是一切從未發生過。
于是，又開始在公寓里晃，去努力尋找陳沐深的影。
“陳沐深……”
喊著他的名字。
廚房沒有。
客廳沒有。
書房沒有。
帽間沒有……
沒有，統統沒有。
都沒有找見他。
所以……還是夢嗎？
所以他說喜歡，本就沒發生過，是嗎？
就是說啊，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獲得幸福？
怎麼可能就和他在一起了呢？
恐慌的緒就那麼不控地涌了出來。
到最后，空的客廳里，就那麼孤零零地，又十分呆滯地站在那里。
鼻尖猛然一酸，眼淚就不控地落了下來。
邊哭邊忍不住蹲下，又把頭埋進膝蓋里。
「陳沐深，你可以喜歡我嗎？」
好。
忽地，腦海閃現了那個手賬。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地，趕忙想要跑到臥室去拿那本活頁夾證實。
可剛起，門口便傳來靜。
不一會兒，門把手按下，陳沐深穿著一黑運服走進來，手里還拎著兩份早餐。
男人剛邁進玄關，卻一眼看見滿臉無措地站在客廳的林之渝。
生眼睛還紅紅的，像是哭過。
心了一瞬，他立刻就走到了面前，問：“之渝，怎麼了？”
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林之渝的思緒混又激。
有些想擁抱他，可是剛剛的景象又讓難，有些后怕地闖進了臥室，再一次打開了那本活頁夾，翻到那一頁。
那個“好”字還在那里。
那是陳沐深的“好”字。
是他寫的“好”字。
所以一切是真的。
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之渝……”
見生沒有回應，陳沐深一臉擔憂地跟著走進臥室。
可剛走近邊，生卻忽然一下轉將他抱住。
“陳、陳沐深……”生的聲音有些抖。
“我們是真的在一起了，對嗎？”
男人立刻回擁住：“是，我們在一起了。”
剛剛，擁住他的那一瞬，陳沐深看見了，在盯著那個“好”字在發呆。
他知道在焦慮，在害怕。
“抱歉，我剛剛出去晨跑了，我該通知你一聲。”
“是不是嚇壞了？”
懷里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又將他抱得更。
陳沐深也跟著了手里的力道，然后，像是讓心安似的，又重復了一遍：
“別怕，之渝，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
“什麼？！你們居然在一起了！還親了！”
咖啡廳里，安素緒有些按捺不住地激，聲音驀然拔高。
林之渝頓然有些尷尬，連忙捂住安素的，還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安素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激。
緩了緩緒，降低了音量道：“天呢！沒想到我出去旅個游回來，你居然已經就和陳沐深在一起了，還進展這麼快！”
“之渝，我真替你開心……”安素握住林之渝的手，滿是欣地看著。
“我也沒想到……”
林之渝也回握住安素的手，看到安素眼里真心實意的祝福，有些。
“然后呢，那天周末你們吃過早飯，又做什麼了？”
見林之渝一副幸福甜的表，安素又一臉壞笑。
“就……他在書房繼續忙公事，我就在客廳看書。然后晚上他有個家庭聚會參加，我就回了自己的公寓。”
“啊？就這？”
“嗯。”
安素一臉失的表。
“那這兩天呢？你們有沒有見面？”
“他一直在出差呢，陳氏最近又立了很多項目，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很忙。”
“可是明天是你生日，你們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忙到連你的生日都不陪你嗎？”
安素的問題，讓林之渝一下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