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22章 番外:他們那一年(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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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底,孟山群給陳沐深打來了電話。

孟昊穎剛出國留學一年,卻總是想家,孟山群有些不放心,決定出國去陪兒完學業。

臨走前,他想要見見陳沐深。

“沐深,坐下陪我吃頓飯吧。”

家里,孟山群邀陳沐深到餐桌座。

“好。”

陳沐深禮貌應聲,在孟山群的旁邊坐下。

“對了,最近還有沒有進行練習?”端起碗時,孟山群問了一句。

“有,老師。”男人拿筷子的手一頓,又回答。

雖然很忙碌,但陳沐深還是會盡力出時間來畫一些基礎的素描,做一些技法的練習。

“那就好。”孟山群夾了一塊小排到陳沐深的碗里,“雖然你的表達還沒有突破,但功底不能落下。”

陳沐深恭敬地點了點頭。

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便是他們的分別餐。

吃完后,考慮到孟山群第二天要趕飛機,陳沐深也未多做停留,很快就和孟山群告了別。

下了樓,將車啟前,男人想了想,還是點開了孟山群曾經對他那些畫的批注。

缺乏的表達。

需要心的靈

看著那些評語,想著孟山群的建議,陳沐深又一次想起了自己那個無法心的心理狀態。

最后,他抬了抬頭,看著車窗外,沉默了好半晌。

——

11月初,林之渝收到了學習委員發在班級群里的消息:

【今年的數據分析實課有些改革,除去每日一練的練習和期末績,還需要提一份實報告論文,論文績將一并納學分考核。論文參考的題目我發在下面了,各位同學知曉。】

這個消息一出,一下就在群里炸了鍋。

本來每天的課后一練就將大家折磨到頭痛,這下又多出來一個毫無“前人經驗”的論文。

因著這門課還是必修,學分還很重,不得不重視。

一時間,大家全都在群里怨聲載道,紛紛抱怨。

林之渝當然也不例外。

為了這門課,已經花掉了太多心力,導致畢設和畢業論文的進度都有些滯后。

眼下,又多出了個實論文。

這種計劃頻繁被打的失序,讓有些負能量棚。

一周后,實課的論文實在是讓林之渝弄得有些焦頭爛額。

心煩意之時,還是決定出個門散散心。

出了嘉郡公寓,原本,只是想去到公寓附近的公園里口氣。

可沒想到走近公園時,旁邊的空地里,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花鳥魚蟲市場。

抱著某種好奇新鮮的心態,還是轉了個方向,走進那個市場逛了逛。

只是沒想到,那里面每個攤位上的老板都分外熱

或許是真的不好意思拒絕,也或許是他們的推銷實在太過積極主

等林之渝逛完出來時,的手里還是多出了一個魚缸和一盆山茶花。

晚上,陳沐深忙完走出陳氏大樓時,外面已經下起了雪。

他又看了眼日期,這才意識到,已經過了立冬了。

所以……竟然都快一年了嗎?

男人這樣想著,車也不知不覺地開進了嘉郡公寓。

到家時已經接近凌晨。

彼時,生早已睡下。

換好鞋后,陳沐深習慣地朝臥室方向走去,卻意外發現擺了一個魚缸和一盆山茶花。

看到那兩條泰獅金魚和山茶花的時候,他一時靈迸發。

于是隨手從茶幾上拿了個便簽紙,畫了一個頭上戴著山茶花的Q版泰獅金魚。

給這幅畫起名字的時候,原本男人只想隨便寫一個“花魚”。

可是,當他落筆時,卻忽地一下瞥到了其中一條泰獅金魚的眼睛。

那種圓圓呆萌又十分明亮的樣子,讓他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

于是,他又在落款,寫下了“花渝”兩個字。

后來,“花渝”又變了“花虞”。

——

立冬過后,很快就到了梁沐惠的生日。

陳家為辦了一場有些盛大的生日宴。

在這場生日宴里,林之渝作為“兒媳”的份出席。

為了“符合角”,整場宴會里,都站在陳沐深邊,同時又跟著梁沐惠向陳家的親朋好友一一問候。

一場熱鬧的晚宴結束,天已經暗了不

“要不我讓人把沐深的房間收拾出來,你們兩個就先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陳家別墅里,梁沐惠沖陳沐深和林之渝挽留道。

陳沐深看了一眼發懵到有些無措的林之渝,還是拒絕道:“不用了,媽,之渝明天還有課要上,我回公寓也有點事要忙,這次就先不留宿了。”

梁沐惠聽完,還是十分理解地點點頭:“那好吧,不過你們兩個再忙,也要注意啊。”

話落,又朝林之渝看了看:“你看看,之渝這孩子看著都有點瘦了。”

聽到這里,林之渝下意識就對上了梁沐惠的目

那副關心的眼神,不是某種禮貌客氣的寒暄。

而是真的存在著某種關切和疼惜。

林之渝忽地心里某酸了一下。

這樣的話語和眼神,從小到大的印象里,好像從來都沒有從自己的母親那里到過。

一時間,有些容:“嗯,好,謝謝您。”

和陳父陳母告別后,直到坐進車里,林之渝都還在回味著梁沐惠那句關心的話,人有些沉默。

陳沐深從后視鏡里看了生一眼,又沖稍稍偏過了頭。

他以為,是母親那句留宿的話有些嚇到了

“林之渝。”

“啊?”生從某種愣怔中回過神。

男人想了想,還是沖開口:“抱歉,我們之間三年的約定,我父母還不知,但是你放心,這期間,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為難。”

“今天的這種況,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

男人說的很認真。

林之渝聽完又是一愣。

只聽到了他話語里的那個“三年”。

是啊,他還記得那個“三年”。

又何嘗不是記得十分清楚呢?

只是,這段時間相下來的溫馨和諧,再加上剛剛整場宴會里,作為“陳家的一份子”站在他旁。

有那麼些許的時刻,都覺得,和他的這場婚姻,像是真的。

可當下,這句話就好像是一盆當頭澆下的冷水。

的一些混沌,給潑醒了。

頓了片刻,林之渝還是沖陳沐深開了口:“好……”

“謝謝你,陳沐深。”

生日宴過后,就有一波接著一波的冷空氣降臨。

到12月份時,氣溫已經接連降了十幾度。

所以寒,真的來臨了。

“用打底羊卷出一個橢圓形,而后用虎口握住,再用針定型……”

12月中旬的一個周末,林之渝正坐在臥室的寫字臺上,一邊看著教程,一邊做著氈金魚。

陳沐深的生日快要到了。

這是為他準備的生日禮

其實從11月份開始,就已經在思考要送他些什麼。

可是從和陳沐深的日常相來看,他似乎什麼都不缺。

而他整個人,也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

思來想去,直接從那幅“花虞”獲得了靈,打算手做一個氈鑰匙圈。

這樣,既不會顯得貴重刻意,又會有一些特別的意義。

氈做著做著,天就黑了。

林之渝看了一眼時間,又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起了

準備離開房間的那刻,舍友孫英英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之渝,你的實論文弄得怎麼樣了,我弄得簡直七八糟……”

電話一接起,那邊就響起了一個垂頭喪氣的聲音。

林之渝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進廚房,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也不怎麼樣,哎……”

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倒是把實論文的框架弄好了。

可是里面有幾個數據樣本獲取的途徑有些

這幾天,正在為這件事發愁呢。

“說真的,英英。”

咽了一口水,又對著手機道:“我真的覺得……這個學期的課程好難啊,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好擔心會掛科,萬一明年畢不了業怎麼辦啊。”

“天,你要都擔心掛科,那我們這些學渣都別活了。”

孫英英也嘆了口氣,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見自己的房門被人敲響。

“那個,之渝,先不說了啊,應該是我媽找我……”

“好,你忙吧。”

林之渝應了應聲,而后掛斷了電話。

將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后,準備回臥室。

不料在轉時,幾步之遙,陳沐深正在往冰箱里面放東西。

又一下驚愕出聲:“陳、陳沐深……你應酬完回來了啊。”

男人將冰箱門關好,又起:“嗯。”

生又是一副吃驚的表,他無奈一笑:“抱歉,我是又嚇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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