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親生兄妹？
怎麼可能……
晃了晃，耳邊嗡鳴一片。
“你說什麼？”聲音抖，“你胡說什麼！”
秦琳：“我沒有胡說，我是認真的。”
郁昭昭：“我沒有哥哥！也沒有爸爸媽媽！我沒有親人！”
死死地抓住沙發扶手，“我是孤兒！我唯一的家人只有郁叔！”
秦琳：“郁先生的確是這麼跟你說的，但事不是這樣的。”抬眼看向郁昭昭，“郁先生是為了保護你，瞞了這一切。你其實是宮京澤同母異父的妹妹，是宮夫人和郁先生的私生……”
話還沒說完，郁昭昭一掌打了過去。
“啪！”
眼睛紅了：“秦琳！我相信你一次！你就這樣回報我！？”
秦琳被打得頭偏向一邊，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掌印。
抬起頭，眼角帶著淚：“我沒有騙你，這都是真的！”
“啪！”
郁昭昭又是一個掌。
“你的鬼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秦琳捂著臉，抬頭看向郁昭昭：“郁昭昭，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
郁昭昭：“你騙我的次數還嗎！”
秦琳：“我怎麼騙你了？我說的都是事實！郁先生也是為了你好！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淚水順著臉頰落，“你知不知道，你這些年，是宮夫人一直在給你打錢！”
郁昭昭：“我沒有親人！我也沒有爸爸！”
秦琳：“郁先生是為了保護你！”緒激，“你難道就沒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郁先生總是對你忽冷忽熱的？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見過郁先生的妻子？”
郁昭昭聽到這話，心臟猛地一。
忽冷忽熱？不見妻子……
這些詞……
確實覺得奇怪。
但是……不想去細想！
害怕聽到答案！
郁叔是的親生父親，曾經的未婚夫是同母異父的哥哥……
那跟同齡，長相相似的尚凝霜……
郁昭昭大腦一片空白，手扶住沙發邊緣，微微抖。
秦琳：“你知不知道，尚凝霜是你的姐姐，親姐姐。”
頓了頓，“你們長得這麼像，你不是疑過嗎？現在，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
郁昭昭瞪大眼睛：“不……不可能……不可能！”
死死地捂住耳朵，“秦琳，你閉！閉！”
猛地站起，沖出偏廳。
秦琳看著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
也不知道這樣對郁昭昭，對不對。
但是，必須這麼做。
必須要讓郁昭昭知道真相！
郁昭昭跑出去，宮硯執立刻注意到。
他快步走過去，接住。
郁昭昭一把抱住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著他。
渾抖，埋在他懷里，低聲泣。
宮硯執拍著的背，聲問：“怎麼了？”
郁昭昭抬起頭，滿臉淚痕：“秦琳……說……說我……我是……”
哭著說不下去了。
宮硯執眸一沉：“說什麼了？”
郁昭昭：“……說我是……我是宮家的私生…………說我和宮京澤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幾乎是哭出來的，“怎麼可能……我不是……我不是啊……我……我只有郁叔……我只有郁叔一個親人啊……”
宮硯執眉頭鎖，語氣低沉：“索維。”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索維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郁先生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索維臉瞬間沉下來：“什麼？！馬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宮硯執打斷：“不用查了。”
他看向郁昭昭，“郁于歡死了。”
郁昭昭一僵：“什麼？”
……
十分鐘后，醫院。
郁昭昭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醫生。
醫生：“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郁先生是心臟病突發，來不及送進手室。”
“他去世前，有一陣短暫的清醒，和我們說過，他想要見郁小姐一面。”
“但我們沒能聯系到郁小姐，等我們再次去病房的時候，郁先生已經……去世。”
郁昭昭低著頭，看不清表。
突然開口：“我想見他。”
醫生：“啊？”
郁昭昭：“我想見郁叔。”
抬起頭，眼眶通紅，“我想見他最后一面。”
聲音里帶著哭腔。
醫生：“這……”他猶豫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我不管！”郁昭昭站起，“我要見他！最后一面！”
手拽住醫生白大褂的袖口，“求求你，帶我過去吧，就見一面。”
宮硯執手抓住：“郁昭昭，冷靜一點。”
郁昭昭抬頭看著他，眼淚又流了下來：“讓我見他一面，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
“求求你。”
宮硯執：“帶去。”
醫生點點頭：“好的，請跟我來。”
他帶著郁昭昭往樓上一間特殊病房走去。
病房里很安靜，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消毒水味。
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蒼白、瘦骨嶙峋的老人。
郁昭昭走到病床前，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的人，腳步頓住。
郁于歡躺在床上，閉著眼，一不，好像睡著了一樣。
他頭發有些花白，臉上滿是皺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蒼老。
郁昭昭站在床邊，死死地盯著他，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又酸又脹，疼得呼吸都有些不暢。
郁于歡……他真的就是的父親嗎……
秦琳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的……不是的……
郁昭昭盯著他，腦子里一團。
醫生：“郁先生生前留下話，和那位小姐說了。”
郁昭昭看過去。房間里站著的那個人……
是尚凝霜！
尚凝霜站在郁于歡的病床前，聽到醫生的話，抬頭看了郁昭昭一眼。
郁昭昭的注意力全在郁于歡上，并沒有看。
“郁小姐現在還把我當空氣嗎？”
郁昭昭聽到這個聲音，瞳孔微，緩緩轉過頭。
尚凝霜站在一旁，面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郁昭昭：“你什麼意思？”
聲音有些發。
尚凝霜：“你覺得呢？”
緩緩走到郁昭昭面前，直視著，“郁昭昭，郁于歡死了。”
勾，“你沒有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