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涼從某傳來,黎語初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不,不對勁!
模糊的意識漸漸清醒,周沐澤正專心致志給黎語初藥,對于即將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你大爺的!”
黎語初將雙合攏,一腳踹在了男人英俊的側臉上。
“啊!”
殺豬般的聲打破了臥室的寧靜,兩人都有些錯愕的看著對方。
“初初,你踹我?”
周沐澤一臉傷地看著黎語初,捂著被踹的半邊臉,委屈極了。
“你……你剛才在干什麼?”
黎語初咽了咽口水,有些語無倫次。
“藥啊,這不是看著有些紅腫,了藥會好點。”
好像是沒那麼難了。
黎語初趕翻下了床,心里愧疚極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踹了你。”
“疼不疼?”
黎語初小心翼翼地拿開了周沐澤的手,沒想到自己的腳勁還大,給踹紅了。
“疼,疼死老子了。”
周沐澤順勢開始賣慘,一把環抱著人纖細的腰肢。
“初初,你怎麼可以踹我。”
“是我不好,誰讓你的。”
黎語初的眼神下意識躲閃著,俏的臉蛋上浮上一抹紅暈。
“那下次明正大的來?”
黎語初愣了一下,這也太尷尬了吧。
這可不比醬醬釀釀的時候,腦子一熱就懟進去了。
“不用,我以后自己藥就好。”
周沐澤將頭埋在黎語初的口,初初的上香香的,真像溺死在的懷里。
“你起來,我去給你拿冰塊敷一下。”
“好。”
周沐澤上應著,卻抱著黎語初不愿意撒手。
“周狗,你要是再這樣,下次你不準來我家。”
周沐澤趕將人放開,咧著大牙笑著。
誰能想到在外乖張跋扈的公子哥 私底下會是這樣。
黎語初從冰箱里取出了平時制作冰飲的小冰塊,拿了塊干凈的巾包好來。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黎語初正忙活著手上的事,一時間走不開。
“你去開門。”
黎語初大喊了一聲。
“來了。”
周沐澤一邊回應著,一邊往門的方向走去。
大門緩緩打開來了,黎母跟周沐澤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
“阿姨……”
周沐澤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道。
黎母上下打量著周沐澤,目很快就落在了男人的鎖骨上,那錯落的吻痕,結上的痕跡也十分惹人遐想。
“沐澤?你怎麼會在這里?”
“誰啊?”
黎語初有些不耐煩,踩著拖鞋往門的方向走來。
周沐澤趕將門給關上,迎上了黎語初疑的眼神。
“誰啊?你點的外賣?外賣呢?”
“不是,外賣小哥走錯了。”
黎語初半瞇起眸子,這話要是信了,就是大傻子。
“呵,好吧。”
“過來,敷一下臉。”
黎語初將包著冰塊的巾扔到男人的手上,趁著周沐澤一個不注意,快速打開了門。
黎母還站在門口,看到是黎語初開的門,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微妙了起來。
周沐澤抿了抿,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語初,媽媽找你有重要的事。”
上次的事黎語初心里還沒有完全放下,黎母突然找上門來,說實話多多覺得有些膈應。
“進來吧。”
黎語初跟周沐澤并排坐在一起,黎母則坐在對面。
“說吧,有什麼事?”
周沐澤咽了咽口水,開口道。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
“也好。”
兩道不同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了起來,周沐澤留也不是,坐也難安。
“坐著,敷你的臉。”
黎語初瞪了周沐澤一眼,凌厲的眼神讓把他衩子給看穿。
黎母深吸了一口氣,太突突地跳著。
“初初,上次的事,媽媽跟你道歉,我當時也是氣急了,所以才打了你的臉。”
黎語初將頭轉向另外一邊,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
“嗯。”
“關于你以后要做什麼,媽媽以后也不會在干涉你了。”
黎語初冷笑了一聲,遲來的深比草都輕賤,更何況是遲來的道歉。
“我知道了。”
黎母揪了懷里的手提包,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你妹妹的又出了些問題,現在急需人捐獻骨髓,你看看……”
“很抱歉,我很忙,沒空。”
黎語初挑了挑眉,眼里滿是不屑的神。
“初初,思怡好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可以說這種混賬話。”
黎母被黎語初的一番話氣得說話的時候,皮子一直抖著。
“又不是我生的,難道我還義務必須要救?”
5歲那年,親生父母離婚,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親嫌棄自己不是男孩,便扔給了黎母。
這些年,黎母又生下了個同母異父的親妹妹,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明人。
好在親爸還有點良心,在18歲生日的時候,給了一筆錢和不產,足夠這輩子揮霍了。
可在這之前,在那個家的日子并不好過,被所有人忽視。
從小不管自己喜歡什麼,都會被胡攪蠻纏的妹妹給搶去。
妹妹有的,沒有,有的,妹妹就一定會搶。
“想讓我去捐獻骨髓,做夢。”
黎語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只留給黎母一個決絕的背影。
“初初,你要是還想當歌手,我勸你好好想想,不然像你這種狠心的人,遲早會被所有人脊梁骨的!”
黎母也直接撂下了狠話,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黎語初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會說出這種自己心窩子的話來。
周沐澤神復雜地看著黎母離開的背影。
“初初……”
黎語初抬眼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沒有期待,以后也不會再失了。”
“要是想哭,就哭出來,我在。”
周沐澤將攬進了懷里,溫地拍著的后背。
“我想出國了。”
黎語初一臉平靜地喃喃道。
“好,我陪你。”
黎語初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打量著他。
“那你家里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