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帝好似說言,顧靈清也忍不住哭:“陛下何至于此,尚有生機何至于此?”
“陛下中毒不深,沈愈之說不定數日后便能到。”
謝凌鈺被吵得頭疼,心想為何阿音哭起來只讓他憐惜,旁人哭得就這般聒噪不堪。
他頭痛,卻聽耳邊哭聲驟停,隨后似乎有人在榻邊重重跪下磕頭。
“臣沈愈之來遲,陛下恕罪。”
*
“解這毒需要幾日?”謝寒如同神仙般,著沈太醫。
“三日。”沈愈之端詳著顧靈清回來的毒藥,“不過拖延有些久,后面還需調養些時日。”
謝寒大喜過,難得低頭奉承道:“不愧是可解百毒的神醫。”
早見識過世子囂張狂傲的德行,沈愈之心復雜。
待看見皇帝清醒后迫不及待坐起,他心更加復雜,深吸一口氣:“陛下還是歇著罷。”
“好,”謝凌鈺分外好說話,聲音還有些虛弱,“你說是奉皇后命趕來的?”
“的確如此。”
沈愈之心底不耐,還要重復多遍,陛下怎麼聽不厭似的。
“娘娘見臣不在軍中,大為火,命朱使快馬加鞭送臣過來。”沈愈之提醒皇帝,“娘娘似乎也對陛下瞞多有不快。”
榻上,皇帝手里攥著方帕子,放在臉上聞了許久,闔眼朗笑:“朕回去親自向請罪。”
謝凌鈺剛恢復不久,笑過咳了兩聲,仍掩不住面上喜。
阿音這樣關心他,說不定那日在式乾殿,也在說氣話。
或許真的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