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靜,只有一消毒水的味道。
段鶴野沒由來覺得一陣心慌,他很害怕葉清璃躺在這里。
“璃璃,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用這種方式懲罰我,你打我吧。”
段鶴野握著的手都能覺到溫度很高,看起來有些難,秀眉微微蹙著,連呼吸聲都比平時急促了幾分。
段鶴野是真的后悔了,他怎麼能跟吵架呢?
有什麼錯?就算誤會他了,那也是他的錯!
是他沒做好,也是他騙了,他做過什麼他都認!
“我真的知道錯了,璃璃,你快點醒過來吧。”
葉清璃腦袋暈暈沉沉的,覺有人在耳邊說話,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了段鶴野那張過分帥氣的臉。
的手正被他握著,葉清璃抬手,“啪”地一聲,打了他一掌。
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這個混蛋怎麼又來糾纏了?
病房死一般的寂靜,段鶴野萬萬沒想到,他又被打了!
還在生病,沒什麼力氣,那一掌打在他臉上不疼也不。
段鶴野把自己另半張臉湊了過去,“打夠了沒?要不要這邊也來一下?”
葉清璃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沒做夢。
“你別我。”
葉清璃說話的聲音也很虛弱,沒有任何威懾力。
的手又被他握住,想也不回來。
“我不!你還生氣嗎?哥哥知道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段鶴野握著的手往自己臉上打:“你再打我兩下,原諒我了,好不好?”
“不好。”葉清璃覺得他很煩,“段鶴野,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同意,我們不算分手。”
段鶴野又發揮了他死皮賴臉的本事,跟葉清璃胡攪蠻纏。
葉清璃一時忘了自己右手還在打點滴,掙扎間,手背立刻就回了。
段鶴野連忙按了鈴,一陣手忙腳之后,護士拔了針,他也不敢再了。
“你出去——”葉清璃見他還不走,抬著下指向門外,“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那你就把眼睛閉上,別看我。”段鶴野嬉皮笑臉地說道:“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你也不用時時刻刻看著我。”
“不要臉!”葉清璃沒力氣罵他了,有些生氣地轉了個,背對著他。
煩死了。
這個流氓,誰的臉皮能比他厚?
葉清璃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睡夢中覺到一雙手上了的額頭,之后又上了的臉,還不要臉地親。
段鶴野一直賴在病房里沒走,葉霆白也進來趕過他一次。
段鶴野翹著,往凳子上一坐,誰來攆他也不走。
有本事就把他抬出去。
……
晚上九點半
桑漪和齊愷坐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門口吃夜宵。
桑漪一邊吃著碗里的小餛飩,一邊聽齊愷在跟倒苦水。
“竟然騙了我,的孩子本就不是我的……”
齊愷正在抹眼淚,他今天走的是苦路線,罵他那個前友快罵了半個小時了。
他也是最近才發現,之前為他宮外孕的前友本就是個釣魚高手,他被耍的團團轉。
“啊?那是跟你往的時候,腳踏兩條船啊?”桑漪問。
“不是兩條,是四條。”
齊愷氣的吐沫腥子都出來了:“可真厲害,同時跟四個男人往。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之前以為為他流過一個孩子,心給了好幾次錢。
沒想到背地里跟朋友聊天,說他就是個接盤俠和提款機。
齊愷的男自尊被傷了個徹底。
他嗚嗚咽咽地對桑漪哭訴著:“我看著就那麼像接盤俠嗎?”
桑漪不忍心打擊他,但他確實像的。
“你以后多長點心眼兒吧,別再被人騙了。”
“誰被騙了?”
對面空著的座位上突然坐下來一個人,葉霆白不知道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他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兒往這張桌子上一坐,空間頓時就擁了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怎麼把璃璃一個人扔在醫院?”
“段鶴野來了,我出來吃點東西。”
葉霆白去過辦公室了,同事說跟朋友出來吃東西了,他就找過來了。
葉霆白也要了碗小餛飩,他一邊打量著齊愷,覺得他有點眼。
哦,之前還給他遞過手帕,桑漪的追求者。
“你怎麼認識這家伙的?”葉霆白覺得齊愷看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一個大男人還對著個人哭哭啼啼的,實在沒眼看。
“葉霆白,說話,吃你的東西。”
桑漪知道葉霆白說話不好聽,齊愷今晚太脆弱了,不能再打擊他了。
齊愷拿紙擼了下鼻涕,這才看向葉霆白。
葉霆白眼神里赤的嘲笑。
齊公子又打擊了。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齊愷看著葉霆白問。
葉霆白一搖頭:“沒有。”
“我剛才明明看到你笑了。”
“因為你長的有點好笑。”
這是什麼高級的罵人方式?
齊公子聽不懂,但他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好了好了,別跟他一般見識啊。”桑漪哄他:“改天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我要像你這樣的,可以嗎?”
還給他挑上了?葉霆白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他還瞪我。”齊愷一抹眼淚,跟個氣包似的。
“沒有,他斜視。”桑漪安他:“給你介紹個比我還好的哈,咱不哭了啊,一會兒讓人看到多影響你形象啊!”
齊愷一臉得意地看了葉霆白一眼,葉霆白搖頭笑了一下,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傻。”
醫院
段鶴野看著病床上的睡人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他有些不放心,就跑去問醫生。
醫生說有藥的關系,晚上燒應該就會退了。
段鶴野往病房走時,恰好到了抱著束花來探病的段衍。
他跟葉清璃吵架就是因為這小子,他還敢來?
段鶴野往他面前一堵,直接截走了他手里的那束花。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什麼?”
段鶴野一副正宮娘娘的氣勢:“需要我提醒你麼?現在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