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抑的氛圍并沒有因為池杏的回來而打破,吃晚飯的時候也相當低氣,池明輝一口一口地喝著悶酒,而齊玉珠更是幾乎沒筷子,就連平時話多的弟弟也飛快地完飯上樓去寫作業了,池杏便借著輔導弟弟作業的由頭也跟了上去。
“橙子,爸媽是吵架了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家里很難過,我都不敢說話。”
誰說小孩子不懂的,小孩子也很會察言觀的。
池橙握著鉛筆,小臉也是垮垮的,提不起神。
“姐姐,我前兩天都是住在舅舅家的。”
“啊?為什麼?”池杏直覺事不簡單,夫妻吵架很正常,沒必要把孩子送親戚家吧。
“前幾天家里來了好多人,媽媽讓我待在房間里不要出來,我聽到樓下好大的聲音,他們好兇。”
父母肯定有事瞞著!
“橙子,你先好好寫作業,不會的先空著,姐姐等下來教你。”
池杏轉往三樓父母房間走,見媽媽靜靜地躺在按椅里出神地著窗外,這個點媽媽一般會去健房,很重視材保養,現在這樣著實不多見。
“媽。”池杏站在房門口輕輕敲了下門。
齊玉珠轉過頭來看一眼,淡淡說:“怎麼了?”
“要不要一起去練瑜伽?”
“你自己去吧,我不太舒服,心里堵得慌。”
池杏默默走進去,在床尾凳上坐下,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問一問。
“和老爸為什麼事吵架?長這麼大我都沒見你們鬧這麼僵過。”
齊玉珠默然地輕搖頭,漸漸地眼眶都紅了,抑地哽咽著。
池杏趕走過去,半蹲在按椅旁邊,握住媽媽的手安著。
齊玉珠見兒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想想兒也大了,有些事可以告訴。
齊玉珠吸了一口氣,然后有些難堪地說:“我們家……可能要破產了。”
池杏以為是父母出了問題,卻從沒想過是這個問題,被震的直接愣住,一屁坐在地毯上。
緩了好半晌,依然不可置信,“破產?我們家?出什麼事了?”
齊玉珠重重嘆了口氣,然后開口。
“年初就是我們讓你去相親那次,你生氣提前走了,我們和李家繼續吃飯,閑聊中李東爸爸表示認識一個朋友有泰合的關系,可以搞到大訂單。泰合你知道的,業誰不想攀上關系分一杯羹,你爸當時就留了心。”
池杏張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李東的名字就生理反胃,干脆就席地坐在地毯上,下擱在按椅扶手上。
“沒過多久李家真的給我們引薦了那個朋友,然后就是生意場上的常規作,你爸陪這人打牌吃飯送禮前后搭進去十來萬吧,如果真的能牽線促生意這倒也不算什麼,這位朋友也真的帶了泰合招投標的負責人過來。”
“接著我們和李家一起宴請了這位負責人,他也來我們兩家公司考察了一番,我們達不到他們的招標資質,技能力和規模都不達標,需要擴大規模增添生產線。”
池杏聽到這里就覺有不好的覺,又皺著眉不敢說話。
“本來現在經濟就不景氣,冒然擴大規模風險太大,李家退出了,我也勸你爸冷靜冷靜。可你爸發展心切上了頭,就想著做大生意,翻來覆去幾天睡不著就想著這事,最后還是去了一百萬保證金。”
池杏忍不住說:“這人該不會是騙子,不是泰合的吧?”
“我們當然也沒那麼傻,打聽下來此人確實是泰合招投標的負責人。”
“然后就是錢的問題,一時之間哪有那麼多資金,我們就去銀行貸了八百萬,這些還遠遠不夠,狠心借了五百萬的高利貸,幾個生意伙伴也借了三四百萬,我們家的公司房產這些固定資產都抵押了出去,反正總共大概二千萬吧全部投了進去。這半年一直在忙這件事,等到一切快辦妥,這人卻聯系不上人間蒸發了。”
“報警立案之后才知道這人好賭博輸了很多錢,打著泰合的旗號,專門利用尋找招投標項目的急切心理,虛構項目招標騙取保證金,已經有好幾家都被他騙了。”
說到這里齊玉珠又重重嘆口氣,“如果只是被騙一百萬的保證金那還好,可現在是二千萬全部投了進去。我和你爸白手起家,從賣布開始,辛苦斗了快三十年,就要毀于一旦了。”
齊玉珠終于忍不住,掩面哭了出來。
池杏心里也是百集,了幾張紙給媽媽,在對上媽媽的淚眼,看到鬢角生出的白發之后,自己也忍不住流淚。
池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從小被家里保護的很好,從沒有為錢財發過愁,這件事簡直像天塌,讓人無法承,一時緩不過勁來。
母倆抱頭抹了會兒眼淚,池杏又想到李東,更加心煩。
“這件事由李家先挑頭,為什麼中途他們可以全而退,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
不知是不是的偏見,反正李東是什麼樣的貨,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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