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他角出一點笑意,仍在安持續下跌的緒,“我只要一有空,條件允許肯定第一時間找你。”
池杏除了點頭還是只能點頭,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就是有一點一點的離愁別緒在心里開始擴散開來。
總是這樣,上學時每到星期天下午就會莫名開始傷,無論那天玩的多開心,一到那個時間點就會低落。
兩個人好不容易短短見一面,池杏不想讓自己的緒影響他,讓這僅剩的最后一點時間充滿低落。
暗暗調整了一下緒,把那點的低落埋在心里,再抬眸已是笑盈盈的。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等著你回來陪我逛吃逛吃。”
肖楷堅毅的角輕抿著,向上彎了彎回以一個微笑。
“你安心執行任務,平安回來,我沒事的。”
拉住他的手輕輕了,又安了他一句。
“卿卿……”
他低聲喊著,嗓音有一些啞然,然后又捧住的臉,讓兩人鼻尖對鼻尖地著,指腹輕輕挲的臉蛋。
越是這樣池杏心里越難,甚至的頭開始有些哽咽,怕自己繃不住,便說:“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再去那邊轉轉。”
“好。”他輕拉了一把,站起來。
肖楷牽著的手,十指相扣著,誰都沒有再說話,卻都下意識地朝著乘車口那邊走。
一個小時實在太短暫,池杏沒有看手機也知時間快到了,提前朝著乘車口走,只是想不要分開的那麼早,能多留一秒是一秒。
離他的乘車口最近的是一家剪紙鋪子,懸掛張著各種剪紙作品,紅艷艷的很喜慶,兩人走了進去。
店員熱地迎上來,“帥哥驗一下咱們的剪紙文化?”
“可以。”池杏點點頭。
有非傳承的師傅在那里教人剪紙,池杏圍觀了一下,發現圖案都很繁復,短時間學不會不說,也本來不及完工。
肖楷便說:“我們自己發揮創意隨便剪一剪。”
兩人坐到小圓桌前,上面有備好的剪刀和紅紙,就是心思不在此,一時之間本不知道剪什麼。
池杏手里拿著紅紙在桌上漫無目的地輕著,腦子一片空白,心里只惦記著快到的時間。
“你會剪雙喜字嗎?”肖楷問。
“小時候跟我學過,不知還剪不剪得。”
“試試看。”
池杏折好紙,剪了幾刀展開一看斷了。
“不對,我想不起來了。”
肖楷打開手指搜索,“我來找找網上的教程。”
等池杏學會,剛上手剪到一半,肖楷的手機鈴聲響了,幾乎同時池杏的鈴聲也響了。
池杏心里咯噔一下,停下了手中的作。
是鬧鐘的聲音,原來彼此都不約而同地定了鬧鐘,這意味著他馬上就要離開。
兩個人都默默關閉了鬧鐘,一瞬間離別的氛圍彌漫在這紅艷喜氣的剪紙鋪子里,多讓人更添難過。
為什麼一小時只有六十分鐘,為什麼一分鐘只有六十秒,和他在一起加起來甚至還不足這短短的三千六百秒!
“來不及了,我帶回去剪完吧。”
池杏這樣說著,心頭的哽咽卻越來越強烈,低著頭拼命吞咽了幾下,眸中還是不爭氣地潤了起來,一滴淚落在紅紙上,迅速化開。
出發前想好要一直開開心心的,可是真到了離別的這一刻,到底還是沒忍住。
池杏努力睜大眼睛不讓更多的眼淚掉落,吸了吸鼻子,在肖楷沒注意到那張落了淚的紅紙時迅速揣進大口袋,然后起低垂著頭,任由肖楷拉著的手往外走。
乘車口已經排了長長的幾條隊伍,正在一一檢票,那些綠軍裝的兵哥哥也排在其中,依然帥氣醒目惹無數人回眸。
兩人就站在那兒,似有千言萬語,卻只是默然凝。
肖楷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擁抱,親吻。他將所有的意化為擁抱,抱住。
池杏的緒一直哽在頭,終于收不住,眼淚默默地過臉頰,滴在他的服上,留下一片深綠。
他低著頭環抱著,頭輕輕搭在的肩頭,似要將這一刻永遠留下。
兩人抱了很久,久到長長的隊伍都走完了。
終于到了不得不分別的最后一刻。
他捧住的臉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在的上用力親了一下,然后迅速,默然轉快速通過閘機。
池杏恍恍惚惚的,只覺上一秒還在溫暖的懷抱中,而下一秒他已在閘機的那一頭。
這道閘機就像是一個天塹,將兩人阻隔開。
他朝著揮揮手,也抬起手默默揮了揮,然后他扭頭消失在那道玻璃門后。
捂著哭出來,淚流滿面。
池杏邊往外走邊流淚,緒到了那塊一時本收不住,時不時有路人看兩眼,也不在意,只是從包里翻出一個口罩默默戴上。
沉浸在自己的緒中,偏偏有個大爺像沒看到在哭,問6B乘車口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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