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禮拉過椅子,在姜衿的側坐下,了額前的碎發:“什麼奇怪?”
“柏董的行為。”姜衿低低地開口:“你不覺得他有些反常嗎?”
“為什麼忽然之間帶著這麼多東西來看我,對我的態度也很奇怪,就是......”
姜衿的小臉因為思考而糾結著:“反正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傅寄禮微微斂眉,捉過姜衿的小手溫聲問著:“衿衿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我覺得他很......親切。”
姜衿在努力找著詞語形容:“是一個比較平易近人的長輩吧。”
傅寄禮垂著雙眸,沉思著,經過剛才柏榮庭對待姜衿的態度,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但是現在還不能直接告訴姜衿。
一來小姑娘正在養病,不宜緒激,二來他現在也只是猜測,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如果不是,只能徒增的煩惱。
即便柏榮庭真的是衿衿的親生父親,那柏榮庭對衿衿的態度呢,他是如何想的?
畢竟柏榮庭現在有兒,唯一的柏家千金大小姐是柏舒薇,如果柏榮庭沒有想認下衿衿的態度,那麼衿衿該如何自,是人指責的私生嗎?
——如若那般到最后傷的也只有他家小姑娘,他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傅寄禮不愿意姜衿多想,現在還在養傷階段,便轉移著話題:“衿衿,想不想吃水果?”
小姑娘笑了笑,抱著傅寄禮的脖子,小臉蹭了蹭男人的下:“想吃,都有什麼呀?”
傅寄禮起直接將姜衿抱了起來,向廚房走去:“什麼都有,看你想吃什麼?”
傅寄禮將姜衿放在中島臺上,隨后從冰箱中拿出水果,詢問著姜衿:“哈瓜可以嗎?”
“可以可以,要是有點車厘子就更好了。”姜衿晃了晃自己的小,笑著提要求。
“有有有。”傅寄禮再次打開冰箱,又拿了些車厘子出來,放到水龍頭下面去洗。
水流從水龍頭下面潺潺流出,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紅彤彤的車厘子,傅寄禮微微低頭,神專注,竟然有些別樣的魅。
傅寄禮將哈瓜切小塊,和洗完的車厘子放到一個盤子中,又拿了個小叉子放在上面,遞給姜衿。
姜衿手接過,嗓音甜糯:“謝謝老公。”
傅寄禮低低地笑著,這稱呼倒是不經常出口,隨而得寸進尺,俯湊近:“再一聲。”
“老公......”小姑娘的小臉有些紅,溫吞著開口。
傅寄禮親了下姜衿的櫻,不要錢似的說著話:“老婆,好喜歡你。”
姜衿害地笑了笑,端起盤子,被傅寄禮再次抱起,回到了病房休息。
......
晚上時分,傅寄禮在客廳理完公司的事務,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病床上的姜衿,忍不住催促著:“該睡覺了,還沒好,要早點休息。”
病床上的姜衿翻了個,糾結地看著面前的傅寄禮,低低出聲:“傅先生,我想洗澡......”
“不可以。”
傅寄禮的聲音有些不容置喙,接著沉聲開口解釋著:“后背的傷口還沒有結痂,現在洗澡會發炎的。”
小姑娘皺著小臉,出手拽住男人的袖,輕輕地晃了晃:“傅先生,求求你了。”
“我不洗澡就會不舒服,不舒服就睡不著,睡不著就沒法好好休息。”
小姑娘賣乖地笑了笑,繼續說著:“不休息怎麼能養好呢?”
傅寄禮坐在床邊,掐了掐姜衿的小臉,并不想理會小姑娘這套歪理。
姜衿撲到男人的懷里,雙手環著傅寄禮的脖頸,撒潑打滾著親了下他的薄:“這樣可以嗎?”
傅寄禮沉聲一笑,腔都連帶著震了震,最終抵不過的哀求,只能點頭。
姜衿剛要高興,卻聽到傅寄禮的下一句話,慢條斯理:“我給你洗。”
直到傅寄禮拉著姜衿走進浴室,小姑娘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給自己洗。
傅寄禮在浴室里接了一盆熱水,拿起一塊的巾,在水中輕輕浸,然后擰干,抬眸看著眼前的姜衿:“把服了。”
語氣平靜沉穩,仿佛是在說一件極其稀松平常的事。
姜衿穿著小拖鞋站在衛生間,總覺得有些害,做那事的時候是一回事,現在這般又是另外一回事。
“衿衿,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你會主給我洗嗎?”傅寄禮緩緩抬眸,看著面前揪著自己擺的小姑娘,輕聲問著。
“我會的。”姜衿抬眸,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也和你一樣,照顧你是我理所應當應該做的事,我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別說你現在只是這般,即使是老了,我們也是需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顧著,走下去。”
“所以,不要害,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好嗎?”
“嗯,我知道了。”姜衿低聲說著。
帶輕輕解開,傅寄禮拿著巾幫著姜衿細致地洗清潔,目及到小姑娘的背部。
——原本白皙的后背此刻正被白的紗布包裹著......
傅寄禮的大手有些輕,劃過后面的紗布:“很疼吧?”
姜衿作稍頓,輕聲回答著:“不疼的。”
傅寄禮嚨發,紅了眼眶,避開傷口,輕輕地拭著。
室沒有半分旖旎,只有溫與心痛......
結束后,傅寄禮找來干凈的服給姜衿換上,小姑娘自己穿好,轉過頭來,卻發現傅寄禮眼圈泛紅。
姜衿轉過來,抱著眼前的男人,小手撥了撥傅寄禮的短發:“怎麼了?傅先生,哭鼻子是要被嘲笑的。”
傅寄禮看著眼前還在安著他的小姑娘,嚨里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又刺痛,停頓了好久,終是低低出聲:
“對不起,衿衿,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傅寄禮自責地道著歉,聲音帶著的輕與后怕,將頭深深地埋在姜衿的頸窩,眼角的淚水悄然落。
姜衿到了脖頸間的溫熱,再次抬手輕輕著傅寄禮的后背,安著:“我已經沒事了,這是意外,并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傅寄禮地著姜衿,努力地著懷里的溫度,仿佛對待稀世珍寶一般,生怕一眨眼就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