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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音破涕為笑,拍掉他的手,眼波他一下,又咬著道:“你知道就好!”

這一眼無限,嫣然百,李勖不由心猿意馬,手臂收,將上重重一帶,,“不許再咬了!”

韶音垂著眸笑,“要你管!”

“不生氣了”

“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

李勖一笑,低聲道:“親親我。”

第68章

短短幾日功夫,京口已改天換地。

衙府署、學堂醫館、酒樓茶肆,城中南北各要道顯眼無不張告示,言明趙勇叔侄和刁氏兄弟勾結何穆之謀反事敗被誅之事,同時宣布戒嚴三日。

另有衛兵日夜巡邏,沿街向閭里巷陌諭告榜文。

三日過后,逆黨全部歸案,戒嚴解除。府又張出新的布文昭告百姓,除已稽查在案人員外,其余人等無論是否附逆概不追究,家眷一律不坐,州中刑名錢谷等庶務悉數從舊。

如此,惶惶人心暫時得以安,加之眼下正是農忙時節,冬麥播種后便該收割秋稻,是以一經解,人們即刻攜老扶下地生產,城中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然而,上至州中文武、下至庶民走卒,人人心里都清楚,眼下的安寧只是暫時,能持續多久還未可知。

京口這座軍鎮風氣彪悍,人們早習慣了征伐送往和生死變故,可這變中亦有不變,無論方伯刺史如何流水樣的更替,趙氏和刁氏兩姓豪強依舊盤踞此地,基穩固。

從前謝澤刺徐州鎮京口時,府中雖也有眾多文武幕僚出謀劃策,然而建康那套士族規矩在這蠻荒之所行不通,若想達效政令,便不得不依附本地豪強,是以都要趙刁二族掣肘,所謂“強龍不地頭蛇”正是此理

如今徐州迎來了一位新主,雖也是軍功起家的本土人氏,又是謝氏的東床快婿,可畢竟太過年輕,基資歷皆淺,能夠主掌徐州多久實在未知,刁氏、趙氏能否卷土重來也都是未定之事。

打天下易而治天下難。若想除舊布新、深孚人,真正得到一座城池,絕非克日之功,須得日復一日地勵圖治才行。

而今荊揚啟釁,風云攪,李勖不可能長久駐師于此,因此便只能徐徐圖之,令州中一切事務暫從舊法,以穩為上

刁氏一連失去刁江、刁揚兩梁柱,按說該對李勖恨之骨,可族長刁文德城府深沉,卻表現得頗識時務,先是派人呈書李府,表示出順服和激不坐之意接著便率族中耆老求見李勖,聲稱要獻上一所豪宅、兩座莊園和百畝良田聊表寸心。

這便是投獻,乃是世之中希求庇護的常見之舉,既談不上是吃人的短、拿人的手,也談不上是收賄賂,時人早就見怪不怪,歷來獻者亦大多欣然笑納。

刁文德從“悉從舊法”中揣度出李勖求穩之意便忖他必會接刁氏誠意

不料李勖竟以庶務繁忙為由,直接給他吃了個閉門羹,一面都不見。只教底下人代傳了心領之意安他不必驚慌,從前如何往后依舊如何。話雖如此,暗地里派去監視趙刁二族的人手卻只增不減,防范之意甚深,毫不加掩飾。

刁文德了一釘子,知道了李勖是塊骨頭,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只約束族人本分度日,靜觀其變。趙家和其余黨羽有樣學樣,一時都不敢造次。

李勖拒了投獻的田宅,移府卻勢在必行。

大晉各州自來是兩府并立,相互制約。一為都督軍府,乃是統領軍務之,一為刺史府,領錢糧、人事等除軍事外一切事務。

如今名義上的北府都督乃是馮毅,徐州刺史仍由會稽王司馬弘兼任,然而徐州一應軍政庶務已在李勖之手。

京口初定,雖是“悉聽舊法”,但該換的人必須要換,該掌之事也必須得掌,往來事務激增,縱有溫衡幫襯,李勖仍忙得腳打后腦,日日披星戴月,在江畔簡陋的營房和背街的李府兩地之間來回奔波。

帳下掾屬幕僚和州中文武便也在這兩地之間頻繁往來,的確是有許多不便之

可移府有三。

是原來謝澤刺徐州時所置的刺史府,因司馬弘領徐州,將徐州治所移至建康,這座府宅便空了下來,另外兩分別是刁揚的別駕府和趙勇的軍府。

溫衡斟酌后道“如今人心不安,若駐刁趙舊府,不免被人目為取而代之,若有人存心挑撥,恐怕徒生事端。”

李勖便從善如流,領著全家老小搬到了空置的刺史府中,如此前堂公干、后宅私居,上下人等皆便宜。

韶音早就嫌棄原來的小院過于狹窄簡陋,連陪嫁的下人和箱籠都打點不開,如今終于換了一還算過得去的宅邸,著實是舒心了一回

然而宅邸雖敞,因著住所與公堂相連,底下人來尋也不分時候,個個都說有要事稟報、必得李將軍定奪,李勖繁忙便更甚,幾乎沒有片刻安閑。

這日太依舊從東邊升起,他回后宅卻甚早,矮過垂花門時正是夕暉斜照時分

迎面便見回廊盡頭亮出一抹人影來,來人雙手提著擺,驚喜地了聲“你回來啦!”接著便朝他飛奔而來。

這游廊修得甚是縈迂曲折,廊柱的影投墻青磚上明暗駁雜。上那條錦緞提花的紅藍間條紋便在流中跑了一道虹霓,頭上驚鶴髻與新婚那日別無二致,唯有兩翅在浮影里一,像只伴著晚霞而飛的歡快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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