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的俏臉一日三變,此刻玉面薄紅,微撅,一雙盈盈目朝著自己怒目而視,實在蠻得,可得。
李勖灼灼而視,發現他的阿紈不唯獨一無二,模樣也得舉世無雙。
膛里有豪氣縱橫,對上卻盡數化為李勖不由朗聲大笑,攬著腰將地到自己前“我看得出來此刻阿紈的眼中唯我一人。”
“呸!”韶音被他氣得忍不住笑,“莫要自作多!”
“阿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你的郎君”
他忍不住親了一口,好之心仿佛才開了竅,順勢將人在了馬背上。
“啊!”
“我害怕!”
駿馬奔騰在金的田野之中,馬背上顛簸起伏不定天云影繚倒錯,山河草木與煙村人家都在側飛快退去,韶音只得手腳并用地纏住上的男子,人像是浮在一片火紅的云霞之上。
原來他們又回到了山麓深那片燃燒的楓林之中。
茂的紅葉與流的暮結喜廬,阿桃噠噠噠地溜過來與大宛馬一高一低并排站著,一道好奇地看著廬中糾纏的男。
“告訴我”,李勖的作鍥而不舍,語氣不依不饒,“喜不喜歡郎君”
“喜……歡。”
“哪里喜歡”
“……哪里都喜歡。”
……
月出東山,碎銀般的流自紅葉五角之間疏疏下霜輝白同燦。韶音齒微張,目迷離,依舊分不清自己是在天上還是地下只覺是在一片無垠的星河中徜徉。過了紅鸞是咸池,過了咸池是九紫,無窮無盡的輝一寸寸、一縷縷地纏繞著,在周匯一的波瀾。
天為廬,地為席,山河作枕,三同鑒。
星河起落,千秋萬載,無窮無歇。
令人窒息的、從心到的極致歡愉。
過了許久,韶音方才看清楚,原來頭頂不是渦流的星河,而是麗的月。
“今夜竟是十五麼……”
李勖從頸畔抬起頭,看著飽滿潤澤的腮,水朦朧的眸,“嗯,是十五。”
“騙人!”韶音被他看得害起來將頭藏在他懷里,悶聲道:“你都沒看天上。”
李勖低笑,“我看了。”
……
上云騎著烏騅尋到山麓時,謝候正半靠在上風上,由攙扶著前行,走得十分虛弱無力。
他說傷口疼痛發作,須得走三步緩一步。
就這樣從日暮走到夜深,倆人來到一片楓林之前
楓葉如火,天上圓月清映,謝候雅興大發,便掏出一管玉笛,在月下吹了一支《西洲曲》。
笛聲悠揚,意綿綿。
上風靜靜地聽著,聽完輕聲道:“只怕這山野間會有狼蟲,我們二人無力抵擋,還是快快回去為好。”
謝候臉一僵,默了片刻,半晌又展道:“無妨,便是來了吊睛大蟲,我為你打跑便是,有甚可怕”
“我知道謝郎君勇武過人”,上風認真道,“可是郎君如今有傷在,連走路尚且須人扶著,如何能抵得過大蟲還是快些回去穩妥些,也省得師父和師公為我們掛懷。”
“也好”,謝候點點頭,“方才吹了一曲,傷口疼得愈發厲害了些,且再緩緩。”
“那……郎君可要坐下歇歇”
謝候順勢坐在地上,扯著衫一擺鋪到旁,招手道:“你也坐下歇歇!”
上風心里暗暗焦急,卻又不好催他,只搖頭道:“我不累。”
……
上云自他們后而來騎在馬背上,借著月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一時恨得牙。
有心沖過去狠狠打謝候這廝一頓,可轉念一想他畢竟是將軍的小舅,不好直接手,看阿姐的模樣,似乎還全然不知道謝候在騙。
思忖半晌,上云忽然計上心頭,冷笑一聲扯起嗓子高喊道:“屬下拜見李將軍!”
這一嗓子直將韶音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出聲來好在李勖眼疾手快地堵住了的,倆人屏住呼吸,做賊似的過林隙看出去,外邊兩只馬兒也齊齊向緩坡那邊。
韶音的心咚咚直跳,只盼著他們趕走,盼著馬兒莫要弄出響,否則可真是丟臉到家了!
謝候正怡然自得地坐在地上賞月,忽聽這一聲大喝,頓時嚇得從地上躥跳起來四周尋找,疑道:“我姐夫呢”
卻見斜坡上一個小矮子騎著匹黑馬沖將過來近前來出臉來卻是似笑非笑的上云。
“遭了,中計了!”
謝候暗道不妙,趕看向上風。
上風正奇怪地看著他,忽然皺眉道:“謝郎君不是走不路麼,剛才為何——”
“阿姐還不明白他騙你呢!”
上云翻下馬背,將阿姐攔在后冷冷道:“大軍今晚開拔,謝郎君若是實在病得走不路,在下便代你稟報將軍,想必將軍恤郎君,定不會勉強你跟隨的!”
“我……不必了。”
謝候支吾了半晌也沒說出什麼,瞧著上風得臉,忽又捂住口,嘶聲道:“方才果真牽到了,好痛!”
“謝郎君捂錯了”,上風滿臉失之,語氣淡淡道:“郎君傷在另一側。”
謝候的臉頓時紅了猴屁。
“阿姐快走,和他這樣的登徒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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