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就不去看看老板吧。”秦淵乞求著。
林青稚再不去看顧南軒,秦淵擔心他會死掉。
“他好好的,有什麼好看的?”
回來就回來,為什麼還要去看。這些天也沒見顧南軒回來看。憑什麼他一回來就要去。
林青稚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準備打開房門。
“林小姐,您還是去看看吧,老板要不行了。”
的手頓住,心臟劇烈地跳著,“他怎麼了?”
簡單的幾個字,好似用盡了的全部力氣。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顧南軒不好,的心就作痛。明明是想要逃離他,為什麼還會這麼在意他?
難道是因為和他有了孩子嗎?
秦淵低下頭,對林青稚聲道:“老板在車里,不愿意進來,只有您能勸他。”
林青稚握著房門的手,下意識了幾分。
直覺告訴,顧南軒一直在瞞著什麼。
“帶我去。”
秦淵轉帶著林青稚往那輛白的邁赫走去。
很快順著車門,看到男人閉雙眸躺在了后座上,額頭上冒著細汗,此刻虛弱地像個孩子。
了好幾聲顧南軒的名字,而男人似乎在昏睡,沒有半分的回應。
林青稚慌了,“秦淵,趕開車,我們去醫院。”
秦淵沒法言說,他們剛剛就是從文博士那里回來的,除了文博士沒人能救他家老板。現在去醫院也是無用的。
覺得很奇怪,“秦淵,你還愣住干嘛?”
走到打開駕駛室的車門試圖自己開車,秦淵阻止了。
“林小姐,沒用的,我們剛從文博士那里回來,老板說什麼也要見你一面。”
林青稚盯著后座上額間滲出細汗水的男人,“秦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秦淵為難,“對不起,林小姐,老板不讓我說。”
林青稚走到車子的后座坐下,淡聲開口,“他是不是生病了?”
秦淵不聲點了下頭。
“到底什麼病,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看著昏睡的顧南軒出神。
秦淵無奈,“對不起,林小姐,我真的不能說。”
看著顧南軒的樣子,林青稚的心堵得慌,和他認識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麼脆弱的樣子。
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先將他扶到我們的房間吧。”
林青稚將顧南軒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淵見狀,急忙過來幫忙,“林小姐,我來背顧總吧。”
很快秦淵背著顧南軒往林青稚的房間走去。
而林青稚一只手扶著顧南軒的背。
半晌后,秦淵將顧南軒放到了林青稚的床上。
還沒等顧南軒躺在床上,林青稚不知道從哪里拿來剪刀,直接剪開了男人后背的服,上面麻麻,都是傷疤,舊的傷疤上帶著新的傷口......
不斷從上面流出來。
縱使林青稚是醫生見過無數病人傷的樣子,看到這一幕,還是驚嚇到了。
剛剛在扶顧南軒時,著服到了他后背的,這才不管不顧的直接剪開了他的服。
“秦淵,你還要瞞我嗎?”
他問秦淵,聲音帶著斥責。
顧南軒都傷這樣,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而是帶他來看。
顧南軒是在害怕什麼?
扶著顧南軒的秦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勸過老板不要回來看林小姐,可老板不聽。
偏偏在這時還昏迷了,這不擺明讓林小姐知道嗎?
林小姐那麼聰明,要瞞也瞞不住啊。眼下他只要什麼都說,林小姐就不會知道。
最多也就以為顧南軒傷了。
見秦淵什麼都不愿意說,忽而,將手里的剪刀,對準自己的肚子。
“秦淵,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一字不的全都告訴我,要麼看著我將這把剪刀刺穿自己的肚子。”
在威脅他,用顧南軒的孩子威脅他。
秦淵聽到這話,心都在發抖。
如果老板醒來看到林小姐傷了,孩子也沒了,一定會瘋掉的。
甚至會殺了他。
這樣的后果他承擔不起。
秦淵不知道該怎麼跟林青稚述說顧南軒病,只是簡單說:“老板犯病了,后背的傷是他自己弄得。”
林青稚皺眉,“到底是什麼病?”
秦淵將顧南軒扶到床上靠著,“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老板一旦遇到刺激,就會控制不住的發瘋,甚至自殘。這幾年老板犯病的次數本來了很多,林小姐回來后就開始多了,尤其是看到您和霍先生一起就更加嚴重。”
“以前只是每年犯一次病,最近越來越嚴重,這一個星期老板都在文博士那里治病。今天上午老板覺得自己快熬不住了,才拖著殘破的子非要見您一面。”
林青稚強忍著淚水,問道:“這些傷口都是他自己弄得?”
“嗯。”
“就沒有什麼辦法治好嗎?”
秦淵有些喪氣的,低下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明盒子,這是剛剛文博士給他的。
“辦法有,但是老板不愿意。這個藥丸是文博士給我的,也是唯一能老板的藥了。”
秦淵著藥丸頓了頓,他抬眸盯著林青稚掌大的小臉,“一旦吃下這個藥,老板就會永遠忘了那些痛苦的記憶,病才會好起來。只是吃了這個藥,也會忘記對他最重要的人。”
“老板不愿意忘記林小姐,寧愿忍疾病的折磨,也不肯吃這個藥。我將這個藥給您,至于讓不讓老板吃,就由林小姐來做主。”
說罷,秦淵將藥丸塞到了林青稚的手里,轉離開了房間。
林青稚瑩潤的眼睛,看向那枚紅的藥丸,視線又落在趴在床上昏睡的男人。
堅朗的后背,麻麻的傷疤,一覽無疑。
怪不得,顧南軒和做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讓的手放在他的背上。
原來有這麼多的傷。
這麼多年他到底承了多?
新添的傷口,滿是鮮,正著傷口往床單滴落。
看著這些林青稚也顧不及心里的痛苦,將藥丸房進了屜里,又急忙拿來醫藥箱替顧南軒理傷口。
消毒,清洗,抹藥,包扎很快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