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晉江文學城是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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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是唯一正版……

太醫正跪在下頭, 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他這四天,天天去謝府,一開始公子忱的脈象還很弱, 時斷時續,就是這樣時繼時續的, 竟然真撐過了四天。

雖還是失衡的絕脈, 可是,卻有一氣在漸漸升起。

若是說,三天前公子忱的脈象如釜中水,火燃而沸。

那麽現在,這壺水,在沸到極致後, 出現了一種特別微妙的平衡。

太醫正婉轉又略帶含糊的把這話一說,心一橫又道:“皇上,公子如今,至三五天命之憂。”

皇帝一言不發。

這和他設想的不一樣。

他沉著聲音問道:“那三五天後呢?”

“這……”

太醫正支支吾吾, 答不上來。

醫書有載, 沸釜脈三四日亡。

現在眼瞅著公子忱亡不了,也不能怪他啊。

他悄悄擡眼,打量一下皇帝的神, 揣著君心道:“大公子如今大多時候還昏迷不醒,偶而醒來也只能撐個一兩個時辰,雖暫無命之憂, 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好轉。”

“許是、許是回反照也不無可能。”

皇帝隨手拿起一本折子, 宣洩地拍了一下案,和這件煩人的事比起來,沈旭抄了一個侍郎府沒什麽大不了。

過了一會兒, 他揮手道:“你還是守在忱兒那兒,忱兒的病朕著實放心不下。”

“是……”

這簡直是個要命的差事。

太醫正恭敬地出了書房,門在他的後關上,他還約聽到皇帝在說:“朕是不是還沒有下過旨?”

下旨?下什麽旨?太醫正沒敢多聽,也沒敢想。

“是。”

李得順糾結了一下用詞,說道:“當時大公子病重,皇上您太過著急了。”

真要下旨嗎。若是下了明旨,就不能隨意敷衍了。但是,鎮國公府和謝應忱……

當初,顧家丫頭和謝應忱一同回京,他還特意問過,謝應忱說他們路遇暴雨,找了個莊子小住,沒想是顧家的莊子,也因而和顧知灼遇上。

這些日子,他也看了,謝應忱和顧家并沒有過于稔。

可是,鎮國公府……

他的心裏暗暗權衡著,終于下了決定。

謝應忱若這趟死不了,但凡鎮國公府有謀反的意圖,也輕易讓他萬劫不複。這就不是自己容不下他了……

“李得順,著閣擬旨……”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算了,朕親自來擬。你去傳旨……”

半個時辰後,李得順帶著兩道聖旨出了書房。

他依著皇帝的意思,先去了鎮國公府。

自打鎮國公戰死後,鎮國公府就再沒有接過聖旨。

顧知灼正高高興興地準備出門,太夫人那裏的祝嬤嬤就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生怕自己不招人待見,人還在廊下,就把要接旨的事說了,催著顧知灼快點去正堂。

太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都是誥命,接旨需要大妝。

顧知灼也不能著馬虎,瓊芳趕連把雪中和春信了進來,伺候裳,又把按在了梳妝臺前,重新梳了個複雜的發式,戴上頭面,滿寶氣。

“對了。瓊芳,你去告訴太夫人一聲,別讓季氏出來。”

季氏是國公夫人,有聖旨到理該一同迎旨。

瓊芳把梳子給了春信,趕往榮和堂跑。

等到顧知灼打扮妥當出現在正堂時,顧白白正領著顧以炔招呼來傳旨的李得順。李得順只說是好事,一見顧知灼來,臉上笑開了花,笑得莫名其妙。

其他人陸續到齊,顧繚繚也扶著一大妝的太夫人來了。

管事們忙而不

香案擺開,李得順掃了一眼堂下衆人,發現國公夫人不在,方才顧白白已向他說明了緣由,李得順便也沒再追問,宣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國公顧韜韜之嫡長顧知灼,賢淑溫良,知禮不傲,朕聞之甚悅……”

這一通誇贊,讓顧知灼心生不妙,果然,李得順的下一句就是:“……賜婚謝應忱。”

等等。

顧知灼的瞳孔一,懵在了當場。

不會吧,來真的啊?!

花會上的種種,拼命地在腦海裏撲騰,一下子變得印象深刻起來。

對了。

皇帝確實是提了。

也就只說了一句,就傳來公子吐昏迷的消息,然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呵呵,還忘得真徹底。

“顧大姑娘?顧大姑娘!”

李得順在前頭宣完了旨,見半天都沒有反應。

不止是,整個顧家誰也沒,像是被這道聖旨給砸暈了。李得順暗暗想著,難不顧大姑娘花會回來後,沒有和長輩說嗎。

他清了清嗓子,笑著催促道:“快接旨吧。”

要接嗎?好像不能不接吧,不接就是公然抗旨了。

從上一世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公子知道了沒?

“顧大姑娘?”

李得順見還在發呆,以為顧知灼是生怕公子忱命不久矣,不願意接這聖旨。

這也對。誰會願意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呢。

自己奉命出宮的時候,皇帝還囑咐過,讓他仔細瞧瞧顧大姑娘對這道賜婚的態度。哎,這明顯是不樂意啊。

可是,再不樂意,這是皇帝的意思,由不得來拒絕。

李得順和和氣氣地笑著,想再提醒一聲,顧太夫人先一步低喚道:“灼丫頭。”聖旨都下了,別犟了。

而且,這丫頭不是總說不想嫁三皇子嘛,現在皇帝都給換了一個人了,還不樂意啊?顧太夫人給使眼,就差沒明說:咱們過幾天再鬧,祖母保證不罵你。但聖旨還是要接的,不接就是抗旨,很嚴重的。

好嘛,好嘛,接就接吧!

“臣接旨。”

顧知灼高擡起雙手,從李得順的手中接過了聖旨。

“顧大姑娘請起。”李得順雙手扶著起來,笑著寬,“你放心,皇上說了,不會讓你委屈的。”

顧知灼扯了扯角:“是。”

李得順憐憫歸憐憫,還是說道:“皇上許給大公子一個親王爵,日後您就是親王妃了。”

再過幾年,皇帝指一宗室子過繼,承襲香火,也就行了。

哎。

榮華富貴是不會的。

也許對于顧大姑娘來說,這反倒是好事。

顧知灼這會兒已經把緒調整好了,一言一行都無比的端莊,就連笑容的弧度也完:“臣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

李得順不止是來送聖旨的,還送了一堆賞賜,也不知是為了安顧知灼,還是為了表達他對這樁婚事的看重。

顧知灼含笑著一一收下。

臨走時,李得順又道:“太夫人。若是國公府得空,就派人把季姑娘接回來吧。”

他純屬好意地補充了一句:“皇上應了三皇子,會為他賜婚。”

若是賜婚旨意下了,鎮國公府再去接人,就實在太沒臉了。

太夫人忙道:“多謝李公公。”

“哪裏哪裏。”

顧白白親自送了他出去,打聽著皇帝怎麽會突如其來的有了這個心思。

公子忱。

先帝的嫡長孫,這個份就相當麻煩了,還是個快要死的。

等到香案撤完,顧白白也回來了,問道:“這婚事,皇上在花會時就提過了?你回來為何不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顧知灼。

顧知灼乖得不得了,說道:“忘了。”

顧白白目視著,不說話,往日和的眉眼添上了幾分銳意。

好嘛,就知道,三叔父不會信的!

真忘了。

“忘了?你可真忘的。”太夫人氣不打一來,好不容易見稍微靠譜了一些,結果,完全沒有!

“你怎麽不把自己給忘宮裏,這麽重要的事,回來一句都不提。”

顧繚繚也是一臉的憂

“祖母。”顧知灼嘟囔道,“你剛剛還說,等接了旨,我想鬧還是可以鬧的。”

“你還說!”

太夫人虎著臉,用力拍了一下的後背。

“痛痛痛。”

顧知灼誇張地了起來。

太夫人遲疑地看向自己的手,打得沒這麽重吧?

顧知灼趁機躲在了顧繚繚背後:“我真忘了。那天在花會的時候,皇上也就這麽隨口一說,誰也沒當真啊。後來,公子忱突然吐了,昏迷不醒,水榭裏頭人仰馬翻,皇上也沒再提。”

“真的真的。”

顧知微和顧知南互看了一眼,蹬蹬蹬跑了過去,一人一邊地拉著的手。

“大姐姐,我們相信你。”

阿蠻短,晚了一步,只能拉著裾。

“相信……阿蠻,相信。”

“真乖。”

顧知灼一個沒了一把發頂,兩手一攤道:“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莫名其妙。”

“灼丫頭。”太夫人糾正道,“這君心難測。還有,要不是你自個兒胡鬧,好端端的婚事又豈會說變就變。”

越說越氣,顧繚繚趕拉住了,哄道,“母親,咱們夭夭打小就是捧在手心裏養的,的東西自然得是獨一份,三皇子三心二意,又不能從一而終,要他有什麽用。沒就沒了。”

“你還說!你還說!”

太夫人啪啪地往背上拍,氣極了:“全都是讓你們寵壞的。”

“好啦好啦,娘啊,您別管這些了,明天我要帶阿蠻去太清觀求個平安符,您去不去。”

顧太夫人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

這種讓人頭痛的事太麻煩了,還是別管了。

“……公子忱,哎,白兒啊,你去打聽一下,這公子忱是不是真得快病死了?要是病死了,還能不能改嫁,大歸也行,總不能讓我家丫頭給他守一輩子吧。 ”

“是,娘。”

顧白白溫和地應了,對著顧知灼笑容微斂道:“你推我出去。”

顧知灼乖乖應是,推著椅出了正堂。

子在地上滾,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顧知灼把他推到了一座水亭,顧白白開口道:“說吧。”

顧知灼老老實實道:“真忘了。”

顧白白皺了下眉,把手放在了椅的扶手上。

“千真萬確。”

顧知灼信誓旦旦:“花會結束都四天了,連一點傳言都沒有,不止是我,誰都以為就是皇帝隨口一說的事。”

顧白白想也不想:“外頭沒有傳言,是因為公子忱吐了,人事不知。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把當天的事到說。”

唔,三叔父能不能不要這麽敏銳!

顧知灼半蹲下,給他理著膝上的毯,口道:“公子忱的病并無命之憂。是我給他服了一種藥,讓他在短時間昏迷,皇上為免燭影斧聲,迫不得已允他出宮。”

把一切合盤托出。

顧白白的瞳孔漸漸收:“你和公子忱?!”

有那麽一剎那,顧知灼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怪怪的,錯覺吧?

他的聲音漸冷:“這婚事,真是你求來的?”

三叔父怎麽能輕易地跳過這麽多更關鍵的問題,問這個呢。

問問是不是打算和謝應忱合作也好啊。

“我……”顧知灼想說不是,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時有些支支吾吾。

顧白白心口一沉。

廢太子容貌不凡,謝應忱應該長得也不會差,小侄打小就喜歡好看的東西。裳要好看的,珠花要好看的,連馬鞭也要亮閃閃的,該不會被謝應忱的外表給迷了吧!

顧白白沉片刻,突然來了一句:“謝應忱生得很好看?”

顧知灼眼睛一亮,雀躍道:“好看!”

顧白白:“……”

顧知灼:!

不是,三叔父,您要不還是聽我狡辯,不對,是解釋幾句?

“手。”

顧知灼乖乖出雙手,練地把掌心朝上,顧白白“啪啪啪”地連拍了好幾下,氣道:“謝璟不是良配,謝應忱更不是個好相與的。”

“先帝嫡長孫,詔告過天下的太孫!有這樣的份,又在涼國六年,他還能活到現在,城府、心眼、手段一樣都不能。”

“你怎麽就顧著看他好不好看呢!”

素來脾氣很好的顧白白都快被氣笑了。

哪有。明明就是他問的!顧知灼吹了吹紅通通的手心,裝乖道,“三叔父,其實……”

想說的打算。

告訴三叔父,是想為顧家謀一條生路。

撇開別的不提,謝應忱只要能活下來,對顧家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會讓皇帝投鼠忌,給顧家爭得更多的時間。

就是吧,這些話一句都沒能來得及說出口,顧白白擡了擡手:“讓我想想……”

皇帝當初把小侄賜婚給謝璟時,他不在京城,氣歸氣,可小侄不樂意解除婚約,他也只得忍下來。好不容易回了京,小侄也想通了,結果,一個沒留神,又粘上來一個!

這個還長得特別好看,把小侄給迷上了。好氣!

顧知灼一臉無辜。

顧白白瞪了一眼,打發人去把鄭戚了過來。

在接了聖旨後,顧白白就讓鄭戚著人去打聽了。

鄭戚也就剛回來,拱手道:“三老爺,李公公離開咱們府後,就去了重樓巷的……”

如今謝應忱住的宅子連個門頭都沒有,鄭戚遲疑了一下,還是稱為了謝府。

“李公公去了謝府傳旨。”

“除了賜婚,皇上還賜了公子忱一個親王爵,封號辰,禮部已經在準備冊封禮了。”

“小的還找相的太醫打聽了一下,公子忱的病很險,脈象將絕,最多也就三五日。”

鄭戚真是急死了。

但凡訂的不是皇家,哪怕姑爺死了,大姑娘也照樣可以打包走人,回來當個千萬寵的姑

可這婚是定給皇家的,也就意味著,就算人還沒嫁過去姑爺就咯嘣了,姑還是得嫁。

他們家好好的大姑娘,怎能嫁一個將死之人!

顧白白聽顧知灼說過了這病的“真相”,暫時對謝應忱活不活得下去也不是很著急。

鄭戚義憤填膺道:“三老爺,您不知道,禮部除了冊封禮,還在準備葬禮!簡直太可惡了,這邊剛給咱們姑娘賜婚,那邊就去準備葬禮。”

皇帝真不是東西!

把他們家姑娘的婚姻大事當作籌碼,許了一個又一個,讓人怎麽忍得了。

鄭戚見顧知灼久久不言,還以為氣懵了,又提醒了一遍:“三老爺,大姑娘,禮部在準備葬禮!親王規制的葬禮。”

他一個下人本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口,還是忍不住說道:“三老爺,快想想辦法吧。”

顧白白默默地看向顧知灼,想說:能想什麽辦法,你家姑娘瞧上人家的臉了,心甘願的。

顧知灼:“……”

顧白白慢慢挲著玉板指,吩咐道:“該盯的,都盯了。再把如宵去前院,我一會兒見他。”

“是。”

鄭戚拱手,還是忍不住問道:“真不幹涉嗎。 ”

顧白白微微搖頭:“暫時不。”

鄭戚應命下去了,顧白白這才又看向顧知灼,板著臉道:“我得先看了人再說。”

想單靠一張臉就把夭夭拐走,過氣太孫都不行!

“三叔父。”

顧知灼拉住了他袖,終于一口氣把話說出來了,“其實對于顧家來說,公子忱也是最好的選擇。”

顧白白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但無論是為了顧家,還是為了夭夭,總得見見。

“推我去書房。”

“哦。”

顧知灼一路上與他說了很多,顧白白一改往日待在院子足不出府的作風,一連兩天在書房見了不人。就連顧知灼待在府裏,也有各種各樣的消息傳進耳中。

無外乎是皇帝對公子忱的聖眷有多重。

先是賜婚,後是賜爵,跟著又是連番數道聖旨,賞賜了千兩黃金,萬兩白銀,和不珍惜之,最後,禮部還把廢太子的私庫和太子妃的嫁妝全都送到謝府。

太子妃隨太子自戕後,嫁妝統一收歸到了庫。

這是當初謝應忱離宮前皇帝答應過的條件,一一兌現。

這些東西足足裝了上百車,被軍護衛著送到謝府的時候,引來了不百姓觀,人人都稱贊皇帝仁善,待廢太子之子視若己出。

等到該送的都送了,禮部和宗人府連陵寢的位置都定好了。

禮部糾結上了一道折子,意思是,既然已經賜婚,是不是應該趁著謝應忱還活著,催促鎮國公府盡早完婚。當然折子上寫的要婉轉許多。

折子上歸上,禮部尚書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的,他甚至可以肯定,要是皇上真允了,鎮國公府絕對會把自己套麻袋打上一頓。

禮部是職責所在,而這道突如其來的賜婚聖旨在朝中也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不停地有人進宮求見,一道道折子飛到了皇帝的案頭。

皇帝只說是沖喜。

說是顧知灼八字極盛,能逢兇化吉。

京中的風聲也一下子變了,茶餘飯後全是在討論這件事。

廢太子自戕也就六年,百姓們對于這位廢太子還是很有印象的,顧知灼去謝府的路上,就聽到了不議論。

甚至還有人說起了當年先帝昭告天地立太孫的盛況。

“也不知沖喜。”

“聽說顧大姑娘的八字可解災旺運。”

怎麽就變沖喜了呢。這也變得太快了,要說沒有人在引導可不信。顧知灼拐進重樓巷,在錦衛的好幾雙眼睛的注視下,帶著晴眉進了謝府。

路地去了謝應忱如今住的主院。

從垂花門一踏進院子,就看到院子中央跪著兩個人。

一個姿筆,連頭發都沒

一個歪了半邊,發冠只有一半還勾著頭發。

聽到腳步聲,兩人一起回過頭。

“你們怎麽了?”

顧知灼走了過去,看看懷景之,又看看秦沉,雙手環抱了起來。

“顧大姑娘。”秦沉眨著眼睛,“你也接到賜婚聖旨了吧。”

他可憐地說道:“你幫我向公子求求吧。”

他想哭。

他就知道,老懷把皇上在花會時口上賜婚的事瞞了下來,肯定要挨罰。

但是他忘了,他是個共犯,照樣逃不過。

嗚嗚嗚。

“我知道了!”

顧知灼嘖嘖道:“你們惹公子生氣了?”

說著,又興致:“快告訴我,我再想想要不要求。”

“都是老懷……”

秦沉的話還沒說完,就讓懷景之用胳膊肘掐著脖子扯了回來。

若是公子提前知道皇帝有賜婚的意圖,肯定會想辦法攔阻,公子不願意連累顧大姑娘和他一樣朝不保夕,但是,這樁婚事對公子只有利,而無害。

只要婚事能,挨上幾軍他也認了!

“我我我。”秦沉撲騰著雙手,“他不要求,我要!公子最聽你的話了……”

“什麽七八糟!”

顧知灼的心跳陡然加快,耳垂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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