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問:“除了你,這條手串還經過誰的手?”
在滿殿的注視下,何人渾僵,還是回答不上來,怕有人做手腳,這條手串一直都是親力親為。
但總有看不見手串的時候,如果真的有人想手腳,也不是沒有辦法。
問題是,不知道是誰。
何人渾發冷,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搖頭:“是有人算計嬪妾啊!求皇上明鑒,求娘娘明鑒啊!”
半天沒說出一句有用的東西,皇后不再問,而是讓人去查問景祺閣的宮人。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良妃做得很干凈,和數月前的馮妃一樣。
邰諳窈一點點松開了攥的手帕,再看向良妃,卻發現良妃一點大仇得報的歡喜都沒有。
其實今日一事,眾人都心知肚明,何人只是被人陷害,良妃再是干凈,眾人也還是懷疑。
即使是邰諳窈,也覺得今日一事和良妃不了干系。
時瑾初面無表地看著良妃,許久,他漠然地移開視線,冷淡開口:
“何人謀害皇嗣,廢其位份,即日起貶冷宮。”
何人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凄慘地喊了聲:“皇上!”
皇后瞥了眼何人,半點不意外這個結果,何人也許真的沒有謀害皇嗣的心思,但若非的疏忽,何至于有今日一事?
時瑾初撂下這句話后,眉眼間緒格外冷淡漠然,他下了臺階,徑直離開了朝宮。
期間,他沒看一眼嫌疑最大的良妃,也沒對殿的馮妃再有一關注。
良妃怔怔地看著時瑾初的背影。
袖中的雙手攥在一起,心尖一陣疼得發抖,終于意識到一件事,從今往后,和皇上恐怕再無任何誼了。
的孩子在地底長眠,他的父皇不能給他做主,也終于害死了他的另一個孩子。
良妃站在殿,明明是八月的天,卻漸漸到渾一陣涼意。
驟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渙散時,約間聽見了扶雪驚恐的聲音:
“娘娘——”
第26章
夜濃郁得近乎化不開,邰諳窈至今還未回到聞樂苑。
良妃在朝宮中暈倒,其余人都能明哲保,但邰諳窈作為良妃的嫡親妹妹,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坐視不管,否則輕易落得一個薄涼的名聲。
蔌和宮中,邰諳窈坐在床榻邊,太醫正在給良妃診脈,扶雪在一旁著眼淚。
殿格外安靜。
皇后娘娘還在朝宮安馮妃和理后續,自然是沒有跟來,太醫診脈片刻,皺眉收回手:
“良妃娘娘是郁結在心,一直心神不穩導致的昏迷,微臣給娘娘開一副安神藥,切記,近期不要讓娘娘再刺激。”
太醫留下藥方離開。
殿響起扶雪綿綿不斷的哭聲,很抑,著心疼和難過。
邰諳窈垂眼看著良妃,躺在床榻上,臉上慘白得沒有一,和朝宮那位馮妃一時間竟說不出誰更凄慘些。
不解。
良妃大仇得報,還有什麼郁結在心的?
扶雪倒是窺得些許,心底怨恨皇上的絕,又替娘娘覺得命苦,分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馮妃,這世間豈有不許親娘替孩兒報仇的道理?!
今日的晚風很涼,刮在人上有刺骨的冷意,邰諳窈守了一會兒,親眼見良妃喝了藥,才臉上出一抹疲倦,恰時地嗆咳了聲。
扶雪立即回神,終于想起二姑娘還在這里,抹把臉,振作起來:
“時辰不早,儀人早點回去吧。”
邰諳窈沒有推辭,只是看了眼良妃,面上有點躊躇不定,許久,低聲說:“好好照顧娘娘。”
離開蔌和宮時,外間正是冷風最盛的時候,早讓抬儀仗的宮人回去休息,如今,只能和秋鳴一步步地往聞樂苑挪。
秋鳴替理了理披風,摟了,盡量不讓冷風刮到:
“主子靠著點奴婢。”
邰諳窈心不在焉地回了聲,還在想良妃昏迷一事,許是過于神,不自覺地將不解問出了聲。
秋鳴沉默了片刻,才低頭回道:“奴婢聽說良妃娘娘是及笄那年就了宮。”
竇初開時宮,被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寵數年,又有其余人作比較,很容易生出懷,七年景,良妃娘娘在宮中全心地圍著皇上轉,豈會不心?
而今日一事,皇上和良妃娘娘之間注定會生出隔閡,再回不到從前。
邰諳窈聽懂了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掀了掀杏眸,這皇宮在夜里時格外安靜,冷風呼嘯,怎麼都走不到盡頭,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
安靜了許久,驀然,呼出了一口氣:
“快走吧,好像越來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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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妃小產,宮中仿佛都鋪上了一層霾,圣駕又是許久不進后宮。
從中秋宴后,良妃就一直在宮中養病,不曾再踏出宮門一步,綠頭牌也順勢被取了下來,宮中眾人察覺到里的暗洶涌,不論是妃嬪請安還是宮人辦事都低調安靜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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