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紅,良妃娘娘才當得宮中第一人,那年給皇上繡的六扇屏風簡直是栩栩如生,至今還擺在養心殿呢。”
良妃沒接話,只垂著眸眼,案桌上的不是酒水,而是清茶。
才病愈,不得酒水,皇后在這些方面從不會落人口舌,向來是面面俱到。
馮妃離二人很近,聞言,冷呵一聲:“什麼第一人不第一人,難道還準備和宮中繡娘搶位置不。”
良妃抬起眼,掃了眼馮妃發髻上琳瑯的首飾,馮妃生得明艷,這般繁瑣的首飾也沒有住的彩,但良妃不在意是否容煥發,不不慢道:
“聽聞前些日子有人狀告送往邊關的軍餉被貪污了有百萬兩,而負責這批軍晌的人正是馮大人,邊關將士食有憂,馮妃錦玉食時也不知是否會覺得難安?”
這件事鬧得沸沸騰騰,民間百姓都聽到了些許風聲,不是什麼,否則良妃也不敢拿出來說。
趙修容也不著痕跡地輕瞇了瞇眼眸。
斷沒有想到良妃會打蛇打七寸,論宮中位份,馮妃和良妃不相上下,但論朝中地位,馮家拍馬屁也抵不上邰家。
二人痛失皇嗣,馮家和邰家在朝中也互相生了仇怨。
馮妃臉驟然一變,倏地轉頭看向良妃:
“此事和我馮家無關,本宮有什麼良心難安的?!”
從朝中往下發放的軍餉或賑災銀,向來很有能有完完全全送到地方,其中層層克扣,等到最后能剩八都是艱難,此般跡象每朝每代都有。
大周朝從不重文輕武,對邊關將士也是寬待,每年軍餉將近兩千萬兩白銀,時瑾初向來看重此事,朝中人員不敢過分,但層層下去,總有人抱著僥幸心理,前些日子軍餉被貪污一事忽然被捅出來,惹得時瑾初震怒。
負責軍餉一事的馮侍郎險些被撤去職,雖說最后馮侍郎保住了職,但眾人心知肚明,馮侍郎手中絕不干凈,只是或多或罷了。
大理寺至今還在調查這件事,已經快要有了定論,否則,時瑾初也不會有心來后宮。
馮妃話落后,忽然意識到什麼,恨得咬牙:“是你們邰家人做的!”
良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抬眼和馮妃對視:
“馮妃在氣什麼?就如同馮妃所說,只要你們馮家沒做過虧心事,即使被查也不會有事,不是麼?”
馮妃氣得膛不斷起伏,死死盯著良妃。
良妃卻是收回視線,沒有再看一眼。
先前是想岔了,想對付馮妃,豈需要臟了自己的手?
趙修容覷了眼明顯占了上風的良妃,低頭抿了口茶水,掩住漸漸抹平的角。
第36章
邰諳窈是在第二日才知道良妃已經病愈出宮了,作微不可察地一頓,才頷首輕輕地應了聲。
秋鳴跪坐著替上藥,這次傷,秋鳴比綏錦還要心,或許是因為邰諳窈是在眼皮子底下的傷,邰諳窈能察覺到的疚。
邰諳窈覺得不理解,也沒覺得沒必要。
罰的是馮妃,豈是秋鳴一個奴才能攔住的?
但經過這件事,整個聞樂苑的人心倒是凝聚了些許,秋鳴也變得沉穩了不。
綏錦沒在殿,去了尚局,秋轉涼后,綏錦就變得格外心,這次去是領的秋裝,綏錦還讓尚局給做了披風和鶴氅。
綏錦回來得不早不晚,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邰諳窈看著和綏錦一起進來的良妃,頓了一下,才回神:“娘娘怎麼來了?”
看了眼綏錦,綏錦低聲道:
“奴婢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良妃娘娘。”
邰諳窈的傷已經不妨礙行走了,下榻要給良妃請安,被良妃攔住,良妃子還是不好,偏過臉嗆咳了聲,臉蒼白著點異樣的紅,兩人站在一起,讓人有點分辨不出從小弱多病的那個人是誰。
良妃上下將打量了個遍,見能下床榻了,行也自如,才松了口氣:
“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邰諳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個話,垂眸安靜下來,兩人的姐妹誼有點表面,本就是生疏的二人,邰諳窈也很難裝出姐妹深的一幕。
邰諳窈讓人給良妃搬來了圓凳,良妃坐下后,殿就陷了安靜,秋鳴送來茶水,才氣氛沒那麼尷尬。
良妃也能察覺出二人之間的疏離,沒再說什麼客套的話,而是輕聲道明來意:
“你不必擔心馮妃,再有幾日,就再也輕狂不起來了。”
邰諳窈有點意外,對這番話也是半信半疑,對良妃能理好馮妃一事存疑,但馮妃本來就是良妃招惹來的麻煩,由良妃解決是再理所應當的事。
抬臉,問:“娘娘做了什麼?”
良妃沉默了下,才三言兩語將軍餉被貪污一事說了出來,只說了大概,但邰諳窈聯系前面的話,也猜得出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
邰諳窈忍不住抬頭看向良妃,良妃被看得一怔,不解地問:
“怎麼了?”
邰諳窈垂眸,掩住眸中的緒:“沒什麼。”
良妃是今日請安后,才心來來見二妹妹的,長時間的不見面讓產生一種和二妹妹親無間的錯覺,但在聞樂苑待得越久,就越能察覺到二妹妹出的冷淡,良妃有點不知所措,沒再久留,免得讓二妹妹忍著不舒服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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