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又是在為獎學金一事道歉。
姜嫄眸里藏著笑，在屏幕打字，【沒生氣。】
消息發出，習慣的返回屏幕刷了下朋友圈。
第一條就是謝忱的態，他僅發了一張圖片。
圖片Herman無打采的半瞇著眼，趴在寵醫院藍護理床上假寐。
正評論一句，幾乎是瞬間謝忱那邊已回復。
謝忱:【你還沒睡？】
姜嫄看了眼時間，已是凌晨一點。
他不是也沒睡。
姜嫄回:【還沒，準備睡了。】
隨后多問了句，【Herman病了？】
這回另頭空了幾秒才道，【嗯，醫生說它不喜歡喝水，運量太，很容易腎結石。】
接著他又道，【以后我多遛遛它。】
XC:【你喜歡狗嗎？】
姜嫄盯著屏幕看了半晌，看著盡力想跟尋找共同話題的人，心泛起連自己都從未發覺的漣漪。
看著他說一些自己的日常，奇跡地覺抑的生活被撕破一個口子，出點亮。
原來生活也不用只是賺錢，可以只是單純的遛遛狗。
想起晚上陳風向的話。
與其自己辛苦賺錢，不如找個富二代。
但高高在上閃閃發的大爺干嘛參與這泥潭一樣的生活。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也沒有什麼話題可言。
夜靜謐，冬季清冷的月冰涼如水。
謝忱靜倚在別墅寬闊的臺上，指尖不自覺有一下沒一下輕敲著致的欄桿，等待的回復。
等了幾分鐘不見的回復。
深夜寒風漸緩。
從他房間的臺出去是5A級景區，樹木連綿環境很好，風一吹片樹葉如絹帛起伏，發出‘嘶嘶’的細微聲響。
謝忱打開聊天對話框，輸刪除，來回幾次，仍忍不住問了句，【睡著了嗎？你最近很忙嗎？】
這次姜嫄回的很快。
屏幕平靜的發來句，【小謝同學早點休息。】
沒答他的話，拒絕意味明顯。
他正打字的指尖停住，漆黑的眸黯淡，風吹來掀起一陣涼意，思緒像只蟬蛹無法找到破繭而出的方法。
Herman無聲的趴在他腳邊，謝忱輕扯了扯角，彎腰了把狗腦袋，懶洋洋的自嘲，“我們倆有這麼不招人喜歡嗎？”
-
寒冬卷過，再一次迎來寒假。
過年氛圍濃郁，謝家老宅仍舊熱鬧。
謝忱長微敞，靠坐在沙發里，握著遙控漫不經心的換著臺。
謝瑤在他耳邊瘋狂輸出，做著指甲的手指不斷翻著手機屏幕的服首飾，讓他幫忙參考參考見心儀對象該穿哪套。
“這個行不行？會不會太艷？”謝瑤問。
謝忱看都沒看手機屏幕，懶散的答，“行，不會。”
這敷衍的話，讓謝瑤語塞，“你看都沒看。”
電視正在播放春節聯歡晚會前的預熱節目，紅紅火火，夸張喜慶的聲音涌來。
“你這樣子很難有孩喜歡你。”謝瑤嫌棄的搖頭。
謝忱握著遙控的手頓了頓，僅一瞬恢復如常，重新換了個臺，輕掀了下眼皮，答的話，“你要見心儀對象，直接問他喜歡什麼啊，問我有什麼用。”
“這種事我怎麼能直接問他！而且現在坐我邊的就你一個男的活的男青年，不問你問誰。”
謝忱很平靜，指了指屏幕上的圖，“我回答了，就這個。”
謝瑤:“……”一拳打在棉花上。
想起上回餐廳見到的長得很漂亮的那個生，謝瑤眼眸亮了瞬，來了興致，“你喜歡的那個生平時喜歡什麼風格？”
謝忱腦中浮現那抹明艷張揚的影，輕抿了下，懶得回答。
“說說。”謝瑤催促。
現在年紀的小姑娘，也想知道平時都怎麼打扮，何況是眼高于頂弟弟喜歡的人，更好奇了。
在謝瑤一個勁兒的催促下。
謝忱被催煩了，淡聲答，“沒什麼風格。”
穿什麼都好看。
普普通通的校服也能被穿出不一樣的清韻，什麼樣他都喜歡。
謝瑤不信邪，不信問不出點什麼來，“不知道的，你自己總有點喜好吧？喜歡生什麼風格？”
年并不藏著掖著，直白的道，“穿什麼我都喜歡。”
這話從謝忱里說出來，謝瑤驚詫的嘖嘖稱奇，“你可真膩歪。”
謝忱不在意謝瑤酸溜溜的嘲諷。
瞟了眼旁濃妝艷抹，致到頭發的人，淡聲，“還要你費心打扮才喜歡你，你那個心儀對象不怎麼樣，趁早甩了。”
謝瑤被這話堵的如鯁在。
就他這張，有孩喜歡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