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組織最后次清考，原本監考的周老師請假，姜嫄臨時替監考。
從考場出來，辦公室的微信小群被刷屏，年老師升了副高，晚上請客。
群里全是祝賀，姜嫄也跟風在群里發了祝賀的話。
臨近下班，同事一起前往聚餐地點，地點訂的不遠，就在校門外的一家小餐館。
酒過三巡，整個飯局還算輕松愉快。
從學聊到過幾天的畢業答辯，又聊到最近的社會新聞。
“鄭氏集團被掩目出持續欺詐的報告，先前宣布投使用的生產基地，兩個人去樓空，還有一個連建都沒建。”
姜嫄聽見鄭氏兩字，著杯子的手頓了頓。
“發布出來的財報全是假的。”
“鄭氏在市場表現一直四平八穩，怎麼會突然被掩目這種做空機構盯上。”
“早有端倪了，原本聽傳聞謝鄭兩家要聯姻，結果沒了一點風聲，外界就猜測鄭氏出事了，果然……”
說到這兒，有人看向一旁的姜嫄。
謝氏不就是姜老師男朋友家的嗎。
頓時大家住了聲，將話題扯開，重新回到畢業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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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嫄不得空，謝忱晚上時間反而空了出來。
下午談完事被徐明吾拉著跟沈羨一伙人過來玩牌。
耳邊沈羨喋喋不休的說著他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的個玩伴，最近被迫跟‘森億’聯姻的事。
沈羨慨，“真我像老秦娶個素未謀面的人，都慘，我寧彎不娶。”
聽見這話，謝忱終于起眼皮看他，“離我遠點。”
沈羨被這突如其來的質疑，猛嗆了下，“靠……爺彎了也看不上你。”
謝忱扯了扯角，有一搭沒一搭跟他們互相兌。
牌玩了幾，姜嫄那邊還沒靜。
謝忱忍不住發消息問姜嫄，【什麼時候結束？我來接你。】
過了許久那邊回，【很近，不用接，一會兒跟同事一塊回去。】
謝忱看了半晌才收了手機。
包廂鬧哄哄的。
堯庭已等的不耐煩用牌敲了幾下桌子，提醒謝忱回神，到他出牌了。
一看就知道在等誰消息。
“眼穿了都，收斂點。”
謝忱閑適靠著椅背出牌，懶洋洋地哼笑，“你懂個屁。”
堯庭罵了句，“就你懂，再被甩，讓你沒地哭去。”
謝忱心思也不在牌上，打完手中的牌，就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起回家。
夜幕落下，寬闊道路兩側一盞盞路燈猶如星斗。
回到公寓，停了車往樓棟走。
小區幽深寂靜，天氣太熱植被剛澆過水，帶著縷縷的氣。
謝忱單手握著手機，低著頭邊走邊給姜嫄發消息。
單元門頂燈下蚊蟲飛繞，謝忱拾階而上，刷開了單元門。
門還未回落合上，旁邊的安全通道傳來一道細微聲響，昏暗的環境里濃重不善的氣息，直覺讓他覺得里面有人。
謝忱腳步頓住。
有些不確定。
想起前段時間姜嫄說覺有人跟著這事。
漆黑的眸閃過異，長指按滅了屏幕，腳步一轉往安全通道走去。
樓道綠指示牌芒微暗，應燈忽閃。
里面的人也沒想到他會往這邊來，開始加快腳步上樓。
謝忱也加快了腳步，到最后樓上人似乎因為心虛撒開狂奔起來，謝忱三步并兩步飛速上臺階。
狹窄昏暗的樓道腳步聲紛，慌張，如雷鳴震碎了空氣。
到最后在通往六樓天臺口，謝忱一把將他摁在地上。
借著樓道外進的暗淡燈謝忱才看清來人。
“是你。”
記得高一那年在玉榮蘭館曾遇到姜嫄跟眼前的男人在一起。
男人臉瘦而窄，看起來似乎瘦了像，那雙眼睛滿是郁，過了這麼多年，已經大變樣，但謝忱仍舊認出了他。
趙時年被牢牢的在地上，扭曲著臉，拼命掙扎。
因剛才劇烈奔跑，夜晚悶熱的空氣凝滯，息聲如破舊的風箱。
謝忱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剛掏出手機，趙時年趁他不備，狠狠地揮開，手機掉樓道，撞上鐵欄桿發出響，隨后從樓梯空隙間掉了下去摔了個碎，沉悶的回聲在樓道回。
“。”謝忱罵了聲。
下一秒，趙時年掏出一把刀來，撲了過來。
電火石間，謝忱側躲開刺來的刀，抬腳狠狠地一腳就踹在他腹部，將趙時年踢翻在地。
電梯‘叮’一聲到達。
兩人拳腳鋒，趙時年見本不是來人對手，找準機會跑了出去，不想迎面撞上一人。
陳風向被他媽催著來給姜嫄送東西，他特意避開飯點，想著放下東西就走。
剛出電梯，聽到樓道巨大的靜，走過來查看怎麼回事。
沒想被迎面而來的巨大力道差點掀翻，將他手中的東西撞的撒了一地。
樓道聲控燈重新亮起，僅一眼陳風向就認出了他，
“趙時年？”
陳風向臉驟變。
趙時年狠狠地撞開他，不要命似的往樓下跑。
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道高大拔的影從銹跡斑斑的天臺口追了出來。
陳風向愣了下，頃刻明白怎麼回事。
一起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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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嫄聚完餐回來，跟警車而過，林同小區其他鄰居一起站在樓下。
人心惶惶。
見姜嫄來，林如頓時有了依靠，忙住姜嫄的手，“你回來了，聽說這一帶不安全。”
姜嫄不解，“出什麼事了？”
有人接話，“我們小區進來個剛從監獄刑滿釋放人員，聽說在小區行兇被警察帶走了。”
刑滿釋放？
姜嫄愣了愣。
趙時年當初被判了8年。
算算日子，今年是該刑滿了。
想起前幾天那道腳步聲。
姜嫄心已懸到了嗓子眼，連忙拉著林四下看，“你沒事吧？”
“沒事，我是聽見警車靜，剛從樓上下來。”
林握的手，想到點什麼，顯然跟想一塊去了，聲音都張的變了調，“會不會是……”
一名鄰居道，“是兩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抓到的。”
“哦，其中一個好像就住你們這棟樓上，早上出門我遇見過幾回，小伙子長得特別帥，我印象很深。”
林一下想到一人，“小謝？”
隨后忙催姜嫄，“有沒有小謝電話，快打個電話問問。”
姜嫄撥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跟謝忱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半個小時前，他問什麼時候回來那條消息上，回復后，那邊就沒了反應。
“有人傷嗎？”姜嫄忙問。
“不清楚，好像有一個小伙子傷了。”
姜嫄心跳都停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