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的臉頰泛起些許桃。
掀眼睫,睨向笑意張揚的樓宴京,也湊近在他上飛速地啄吻了下。
蜻蜓點水似的。
隨后語速飛快地道了聲:“早。”
話音一落,黎枝就連忙掀開被子,逃似的晃著睡擺溜進了浴室。
樓宴京明顯怔住。
他慢條斯理地支著手臂半側起,看著黎枝慌逃進浴室的背影,像是沒想到會得來這個早安吻。
樓宴京眼睫低斂,忍不住翹輕笑。
還抬手將指腹摁在了上。
好似回味無窮。
只覺得這樣睜眼就能看見,并得來的早安吻,似乎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甜。
浴室里傳來淅瀝水聲。
黎枝實在覺得上汗津津的難。
沐了個晨浴,將嶄新的雪白浴巾圍在前,清爽地踩著羊地毯出來。
不似昨晚忘記拿睡時那般局促。
今早的黎枝又變驕傲小天鵝,發被慵懶挽起,出纖細漂亮的頸,并大方展示著纖薄的直角肩與鎖骨。
不知是不是仗著樓宴京給的底氣。
眼睫垂睨,用指尖點著樓宴京向浴室的方向一指:“我要換服。”
口吻頤指氣使的。
都不是讓樓宴京幫拿進去換。
而是讓進浴室回避一下。
因為想翻翻行李箱,親自挑穿搭。
但樓宴京沒有。
黎枝出來時,他正意態懶漫地系著西裝皮帶。男人筋骨清晰的手扣在腰上,皮帶扣還沒有徹底被他鎖死。
因而腰只松垮掛在上。
他上還沒穿。
冷的寬肩窄腰上,是經絡縱橫的線條。寬闊的背,還隨著他架起手臂扣摁皮帶扣的作跟著收了兩下。
聽見黎枝的話。
樓宴京慵懶地掀起眼皮,扯著角散漫輕笑:“你上哪兒我沒看過?”
黎枝:“……”
眸飄向被扯壞了扔掉的那條真蝴蝶睡,像折翼蝴蝶似的,脆弱孤獨地躺在白的羊地毯上。
氣死了。
這可是最喜歡的一條睡。
昨晚樓宴京嫌它礙事,大掌一揮便將它扯了,前蝴蝶翅膀都四分五裂的。
“我不管。”黎枝微抬俏。
眸卻瞄著樓宴京的腹:“我才沒有被人看著換服的習慣。”
樓宴京被氣笑了:“行。”
小。
自己沒有被人看著換服的習慣,視線卻黏著他,要看他換服。
樓宴京彎腰撿起件新的襯。
他懶漫地轉了個,踩著地毯往浴室的方向走,還漫不經心地將襯甩在肩上,意有所指地回眸瞥了一眼。
“正好。”
樓宴京的視線斜向自己肩后,雖瞥不見究竟有多彩,但黎枝抓撓留下的劃痕,痛清晰:“我也得去浴室照照鏡子。”
他掀起眼皮看向黎枝:“欣賞一下樓太太昨晚留下來的杰作。”
黎枝的視線隨著樓宴京移。
眸盯落在他的背,只見那寬闊的背上,竟然縱橫錯地落了好幾道撓痕!
記憶又被牽回昨晚。
想起又爽又難又又恨時,忍不住抓撓著他的頭發他的背試圖報復。
黎枝臉頰紅得徹底。
但佯裝沒事兒人似的睨著他,哪怕紅的耳尖騙不了人:“下次還敢!”
昨晚的話,還給他。
樓宴京挑著笑走進了浴室里。
腔調端得散漫,縱容又拿沒轍似的:“快點兒換,好了我。”
他站定在浴室的鏡子前。
下恣意微抬,便見結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黎枝給咬出個齒印來。
樓宴京實在被氣笑。
野的暗紅休閑款襯披在肩上,寬肩將料抻開,修長肅白的手指搭在門襟上時,被暗紅調襯得更加冷白。
昂首看著那牙印。
結聳立,紅印痕時深時淺。
倒不適合出鏡了。
于是樓宴京便破天荒將紐扣系到最頂,等黎枝換好服才離開浴室。
-
整夜沒睡的還有祁嘉澍。
哪怕做了半宿,他也依舊神清氣爽,一直盯著手機屏等祁逾白的消息。
他清晨七點落地京都。
到祁嘉澍九點離開帳篷去用早餐時,祁逾白已經跟祁鶴卿接完樣本。
跟他說,親子鑒定已經在做了。
他們就在實驗室等。
祁嘉澍晚上被桑迎釣翹,早晨被大哥發來暫時一切順利的消息釣翹。
他坐在帳篷外的小木桌上。
吃著烤包子,喝著剛煮好的甜茶,翻看著封存在手機相冊里的,為數不多的阿妤年時的照片。
今天的早餐是分開進行的。
直播已經開啟。
照舊是提前預熱的環節,等到十點嘉賓們便需要在營基地集合準備出發。
瞅著笑容詭異的祁嘉澍,直播間觀眾都恨不得鉆進屏幕里,可恨他是防窺屏,鏡頭也拍不到他在看的容——
「前夫哥在看什麼東西?」
「現在應該是不哥。」
「好家伙,這被釣翹的樣子,我封他個新稱號吧,傻樂哥。」
「傻樂哥今天一出鏡就是大尺度,你們瞅他脖子上那吻痕,嘖嘖嘖……」
「看來昨晚狀況激烈嘛。」
「就是不知道這位傻樂哥從“前姐夫”變“姐夫”沒有。」
桑迎出了帳篷就見祁嘉澍在傻樂。
將墨鏡架在頭上,眸輕睨,頗為嫌棄地斂著子拉開椅子坐下。
比起前幾天大方外肩頸。
今天的桑迎特意穿了件薄披肩,遮住因為吊帶而出的肩膀。
但在清晰的鏡頭下,還是能約看見鎖骨上的遮瑕膏,哪怕幾乎遮住紅痕,卻也能讓人察覺到與周圍不同的質。
見桑迎過來。
祁嘉澍勾著抬眸:“媳婦兒早。”
桑迎給自己倒了一杯甜茶,捧著茶杯輕吹熱氣,慵懶輕哼:“你誰?”
直播間觀眾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位再降!」
「前任→不→你誰。」
「睡了一覺還沒把媳婦兒睡服,前夫哥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祁嘉澍:“……”
他輕嘶一口氣掀起眼皮看著桑迎,但思及高興的事,不與計較。
也就在這時。
隔壁那頂星空帳篷的門簾被拉開,化好妝的黎枝彎腰從里面走出來。
抬眸,便見祁嘉澍和桑迎在用早餐。
兩人都齊刷刷抬眸去。
黎枝立即朝桑迎招手:“桑迎姐早。”
桑迎彎輕笑:“早。”
想起昨晚樓宴京跟講的故事,黎枝也腦袋輕歪,朝祁嘉澍去。
就在祁嘉澍以為又是一句“前姐夫”時。
卻聽語調輕快道:“早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