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軼仰起臉,落落大方,對謝佑澤笑道。
“謝先生,讓你排隊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兩個條件。”
謝佑澤自覺在追的人里,財力和家世他是拔尖的,所以毫不慌。
“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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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是個超重度控,加之有輕微的臉盲,所以長得不夠帥的異,基本上我第二天就會忘記他長什麼樣。
如果謝先生要和我談的話,我十有八會記不住您,建議您先去整個容,的區域應該不小,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擔這筆高昂的費用。”
周泊像模像樣地念出這段話來,包廂里其他男士頓時噴出一口酒,有些甚至笑彎了腰。
謝佑澤氣得幾腳踹過去。
“夠了啊,這話題今晚過不去了是吧?老子瘋了才會跟你說。”
說來說去怪他賤,在孟九軼那里鎩羽而歸,還要被這群狐朋狗友嘲笑。
“別說這孟家妹妹是個人才啊,罵人完全不帶臟字的,我說什麼也得向拜個師。”
有人追問,“這其次是什麼。”
“其次——”話沒出口,謝佑澤就撲上去捂死周泊的。
“你他媽還敢說!”
侍者在前面領路,許衍之剛進來就聽到此起彼伏的笑,像是炸開了鍋。
有人回頭注意到他,笑意舒朗。
“許董,就差你一個了啊。”
許衍之搖頭失笑,“抱歉,路上堵車。”
他才從飯局下來,朋友邀約了他天無的離席說辭,熨帖不茍的著裝因為摘除了領帶,而顯出一隨。
他一手西裝,有侍者上前接過。
“剛在聊什麼,走廊都聽見聲了。”
幾人笑道,“謝大爺去招惹孟家妹妹,被人夾槍帶棒刺回來了。”
許衍之不聲回味著這個字眼。
“孟?”
“孟九軼。”
周泊突然想起來,“許董應該不認識。”
他遞煙過去,許衍之接過沒點火,只在指間夾著,無人注意到這期間他的幾秒停頓。
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緒,話語隨意。
“哦?招惹什麼了。”
有人刨問底問這其次到底是什麼,快說啊,這次謝佑澤可沒捂住。
“其次嘛,我這個人腦子里裝的都是封建糟粕,喜歡勤儉持家又聽話的男人,讓他往東他不能往西,打扮花枝招展肯定不行,不夠安分。
既然是隨心跟著覺走,我肯定也會同時對別人產生覺,如果給你帶幾個弟弟回來還謝先生不要介意,也希你們幾個能和平共,不要給我添太多麻煩....”
話沒說完場已經發出哄堂大笑。
這些話太過綿里帶刺,擁有三寸不爛之舌,損人于無形。
許衍之低頭微微莞爾,想象不出是以怎樣的神侃侃而談。
畢竟以往在他面前,都是收斂著鋒芒,像藏花蕊的馬蹄蓮,明明心慌意,卻還裝的足夠虛張聲勢。
只是再咬幾次,就真的要溢出花了。
他微微一愣,為這片刻的遐思,取下銜著的煙,這束火焰到底沒點。
有人慢悠悠道:“咱們謝大爺明明長得人模狗樣,怎麼在孟家妹妹口里那麼不堪?”
“是啊我看也不是,難不我眼睛出了問題,得掛個眼科看看啰。”
謝佑澤:“你丫的——”
“也許。”
在哄鬧的氛圍里,許衍之微偏過臉,慢條斯理道,“已經有了男朋友。”
“不可能!”謝佑澤下意識道。
許衍之沒接話。
他沒有談論別人的習慣,更何況保的懇請言猶在耳。
周泊似笑非笑,“忘了談嶼臣那晚怎麼警告你的?等著被修理吧。”
男人一錘定音的“你去試試”幾字仍停留在耳邊。
談嶼臣說這話時皮笑不笑,連語氣都很慵懶輕慢。
這個人說話一直模棱兩可,可見識過他人的手段,謝佑澤莫名了下脖子,后頸發。
他立馬讓這些人保,連岑東也不準說,這兩人穿一條子長大的。
“說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妹妹,那廝管得可真夠寬的,到底是妹妹還是妹妹啊?”
他話里明顯還賊心不死,再接再厲不信拿不下,多喜歡談不上,就是被孟九軼小辣椒的格激起了勝負。
茶幾這時被手指輕點,傳來清脆的兩聲。
謝佑澤抬眸,對面的許衍之瞇眼看他,散漫卻舉重若輕的一句話。
“人孩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