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謝政君&柏七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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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政君真的很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了下眼淚,努力看去,眼睛像得了散,那道人影都是虛晃重影的。

柏七肩上隨意搭著件薄外套,手里還握著剛剛掛斷的手機,臉上的笑粲然明亮。瞧見了未來得及收拾的狼狽。

他的笑意更深了,大步流星地走來,帶著一了然和毫不掩飾的揶揄:“怎麼還哭了?”

聲音低沉溫,帶著長途跋涉后的微啞。

謝政君又未干的淚痕,眼圈紅得像兔子。

如果知道他今天會來,絕對、絕對會忍著。

“你不是有事嗎?”謝政君吸了吸鼻子。

柏七已經走到面前,高大的影投下一片影:“騙你的。”

這是他第二次悄悄地過來了。

柏七自然而然地出手,指腹帶著室外的熱氣,極其輕地拂過眼下未干的痕。

謝政君眼睫

“生日快樂,公主。” 他收回手,凝著,“快的,沒想到這麼早就送過來了。”

“你來了為什麼不自己帶過來?還快遞?”謝政君終于找回了點思緒,“這麼麻煩。”

柏七帶著點無奈:“我也想,模型本倒不重,但那個定制的防塵罩和包裝箱積不小,快遞是為了保證安全。我坐飛機得托運。托運的話,安全不能保障還不如快遞,再說,等行李轉盤慢悠悠地出來。那樣,就不能這麼快……” 他微微傾短了一點距離,聲音得更低,帶著點邀功似的得意,“站在你面前了。”

“為了能盡快見到你,我寧愿讓模型獨自航空貨運待遇,先飛過來。我也算輕裝簡行了。”

謝政君心頭又是一陣酸

柏七低笑一聲,直起,環顧了一下冷冷清清的地方,問道:“今天想去哪兒?壽星最大,你說了算。”

“想做很多事。”

“你說。我今天幫你實現 。”

想玩水上項目,還想購,還想吃很多好吃的,不想在家。

第一次這麼出門。

柏七聽完后,抬腕看時間,開始安排:“現在還早,可以先玩水上項目,購的話視況而定,下午熱起來你不想玩了再去購,累了的話就休息,明天我再陪你去。晚上的餐廳我已經訂好了,這樣安排可以嗎?”

太可以了。

“行。”

柏七看著模型:“先找個地方放好吧。”

“嗯。”

柏七問:“放哪兒。”

它太特別了,謝政君看了看家里的擺設,只有擺在書房才最合適。

柏七抱上樓,小心地放在書房的矮柜上,然后抬起頭,迎上謝政君的目聲音還帶著點哭過后的啞:“你的那臺托車呢?可以停我車庫里。”

“......”那臺車還停在他屋里,想起上次他對說房子退租了。

柏七斟酌著怎麼解釋,他轉問:“怎麼了?你想玩?”

謝政君:“我準備學個駕照,你不是說要給我玩。”

“......”柏七站直,“學唄,學了我教你,那車沒賣。”

謝政君:“你的房子不是退租了嗎?你的車停哪兒呢?”

柏七鼻頭,聲音都弱了:“那房子吧,是我買的。”

“......”謝政君靠在墻上默了默,轉過往門口走,問,“現在出發嗎?”

沒追究這件事,或許都懶得說了。

柏七笑著跟上:“嗯,換服,做好防曬,再去我家一趟。”

“好。”謝政君進了帽間。

來海城后買了很多泳,什麼款式的都有,的,保守的,好多還沒穿過,主要是一個人去海邊沒意思就沒有去。

挑了套藍防曬分,這樣不會曬傷。

檢查了下裝備,潛水鏡,防曬帽、墨鏡,防曬噴霧。

柏七在樓下等

包裹本就很強,把材顯得更纖細了。

“我還沒想好去哪兒,你有推薦的地方嗎?”謝政君問。

柏七顯然早有腹案,“我帶你去個地方。”

柏七先帶去了家里。

謝政君等著他換了游泳裝備。

的泳裝,款式利落,布料服帖地勾勒出他的線條,肩線寬闊平直,腰線收束實沒有一贅余,是長期自律中錘煉出來的魄。不得不說,他材很正,臉也很正。

像教練。

他帶去的地方是城市邊緣一片寧靜開闊的海灣。

這個季節沒有很多人,沙灘細,海水蔚藍干凈,遠還有點綴著白帆影的海平線。

柏七租了一輛托艇。

“你先等等我。我試試這玩意兒怎麼樣。”他先跑一圈試試覺,有許久沒玩過了。

謝政君全副武裝站在傘朵底下:“能行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

謝政君這麼一說,他那孔雀尾立刻就翹了起來:“安全至上,持證上崗,我可是正到骨子里的男人,很行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

看來他來海城無聊,什麼都會。

柏七看不見謝政君的眼睛,只是看見的紅輕輕提了下。

邪門兒。

好想按過來親一口。

靠!

“等我。”

謝政君頷首:“好。”

他坐在駕駛位,練地擰油門開出去,在海面犁開一道白壑。

這個男人果真正得發邪。

謝政君目送他開遠,把他們的東西存到儲柜里,然后站在傘朵底下等他。

海風帶著咸的氣息撲面而來,吹不散海邊的熱。

沒過多久,柏七騎著托艇回來停到淺水區,額頭上的頭發已經打漉漉地到了腦后,潔的額頭。

試駕結束。

柏七朝招手:“過來。”

謝政君過去。

柏七再仔細檢查了一遍的救生扣帶,還有其他安全裝備,輕松把拉上去。

“抓穩了嗎?”

“抓穩了。”

“我開慢點。”

“沒事,按照你的速度開就行。刺激就好。”

“你確定?”

“嗯。”

柏七沒再說什麼:“公主坐穩了,出發了。”

迎著海風,越開越覺得平淡,謝政君說:“再快點。”

柏七邪邪地笑:“你確定?”

“來點特技,刺激的。”

柏七加快了速度,幾漂移之后,柏七只聽見后邊的尖,太瘋了。

就喜歡

兩人渾都被海水打

謝政君只覺艇快翻的時候又飛了起來,像打水漂一樣。

視線所能框住的地方都快顛倒。

“啊!!!!”

喝了好幾口鹽,今天徹底鹽分超標。

刺激!!!

*

回到淺水區的時候,柏七把抱下來放到沙灘椅上:“還好嗎,公主?”

謝政君快吐了,剛嗆了一口水。

頭發都完了,嗓子也啞了,腦袋還有點發飄。

柏七拿來巾,兜腦袋上:“的人容易吃虧,知道嗎?”

“緩緩。”柏七的頭。

謝政君坐在沙灘椅上,柏七拿了水過來,擰開瓶蓋給:“漱漱口。”

之后柏七帶去隔壁的海灣浮潛游泳。

柏七很心地給買了明的手機套。

看了漂亮的珊瑚和魚群,還拍了很多照片。

下午三點多日頭太大了。

謝政君上岸躲在樹蔭底下噴防曬噴霧。柏七找過來:“還想玩嗎?”

搖搖頭。

平時不怎麼出門,今天兩個項目已經很滿足了,玩得也很開心。

“逛街呢?”

謝政君熱得只想找個有空調的地方躺著,還是搖搖頭。

“那回家休息會兒?”

謝政君啞著嗓子道:“好。”

柏七把扶起來:“去換服。”

謝政君去更室換服,柏七就在外等著。

換好服出來,柏七接過手里的包。

這里走到停車的地方有段距離,謝政君雙腳綿綿的,一點不想

看看他。

“柏七,你能背我嗎?”

柏七意味深長地笑:“這是友的專屬特權,需要解鎖才能用,請問你解鎖了嗎?”

“.......”謝政君像被踩了尾的貓,彈了點起來,“那你在蓉城背我干嘛?”

柏七笑意清爽:“在蓉城雖是假扮的,那也算朋友。”

“......”

謝政君耷拉著雙肩,堅決守著一周的時間底線,還沒到時間點。

“這樣吧,你跟我撒個。”

要了命了,

“我不會。”

“要不要我教你?”柏七角噙著點壞笑。

謝政君都無法想象柏七要是撒起來,該有多可怕。

“算了,走吧。”還是靠自己雙比較實在。

“真不學?”

“學不來。”這項技能需要天賦,沒有。

柏七走到面前彎腰:“特權僅限生日當天有效,上來。”

謝政君撇撇無比誠實地撲了上去。

柏七手里拎著包,背著躲在樹蔭地下往停車場走。

謝政君地趴在他上,很有安全

到了地方柏七把放下來。謝政君很困,上車后,柏七打著空調,謝政君就睡著了。

到家的車庫里,謝政君才轉醒,不愿意下車。

柏七把拉下車:“上去睡。”

謝政君回到家洗了個澡清醒許多。

柏七在后院打電話,應該是和家里打。

晚點,柏七帶去餐廳吃飯,是家高檔的中餐廳,需要預約的。

謝政君進去才知道提前一周就預訂了。

吃完飯兩人在商場逛了逛。

路過一家服飾店,謝政君看見櫥窗里的西服,看了很久。

柏七問:“想送給謝董還是你哥?”

謝政君移開視線:“隨便看看。”

走開了。

柏七再看看櫥窗里的服,不得不說的眼很不錯,只是這套服比較適合他們這個年齡段的,謝董不合適。

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兒,柏七進了廚房。

謝政君在外邊看電視,聽著廚房的靜,好奇地走過去看看。

柏七在給煮長壽面。

“聞著味兒過來了?”

謝政君:“辛苦你了。”

柏七:“還知道諒我,算有良心。”

的生日原本只打算一個人過的,柏七過來了。

一碗長壽面,一個定制的小蛋糕,沒有點蠟燭,只是許了個愿就切了蛋糕。

簡簡單單,謝政君卻很滿足。

拍了照片,給爸媽匯報今天生日過完了。

“為什麼不點蠟燭?”

“不想點。”

柏七不懂,但尊重。

謝政君很撐了,還是把長壽面都裝進了肚子里。

兩人今天都很累了,一起收拾完衛生上樓睡覺。

謝政君給心理咨詢師蘇瑾發消息:蘇老師,他給了我一周的時間,今天晚上之后就到期限了。

蘇瑾鼓勵:去吧,誠實地告訴他,你的心意,加油!

謝政君回到房間毫無睡意,目鎖著床頭夜臺上的時間,時間悄然從23:59跳了00:00。

時間一到,出去。

經過二樓臺,聽見柏七的聲音。

謝政君停下腳步扭頭。

柏七佇立在臺上,高大的影融于夜,在那兒接電話。

對方應該是朋友,他輕聲笑道:“我這麼魅力十足的人還需要相親嗎?”

對方應該是調侃他單

他笑道:“一個人瀟灑自在,單也有單的樂趣。”

“不需要,我有喜歡的人。”

“沒必要告訴你。行了。結婚通知一聲。”

他掛斷電話,著夜遲遲沒

謝政君走近,輕喚:“柏七。”

柏七聞聲回頭:“嗯?”似乎沒料到會出來,問,“睡不著?”

謝政君應道:“嗯。”

柏七目沉浸,心底繃,似笑非笑問:“來告訴我答案的?”

謝政君沉默著,沒有立刻回應。

柏七試問:“想家了?”

謝政君搖頭,走到他邊,趴在石柱臺上,語氣帶著明確的區分:“想爸媽,想,但不想家。”

柏七:“有家人的地方也是家,你在海城一個人也算家。”

謝政君不置可否。

柏七問:“不想你大哥大嫂嗎?”

“想他們做什麼?”回答著疏離。

柏七察覺到,與家庭的關系里,似乎存在著某種隔閡。

但他現在無心去想謝政君和謝政南之間存在什麼隔閡,他只想聽到一個好的答案。

想和

靜默中,謝政君忽然扭頭直視他,眼睛亮亮的。

柏七應到偏頭回視。等著對他說點什麼。

謝政君問出了那個在心里懸了很久的問題:“柏七,你會很喜歡我嗎?”

柏七沒有一猶豫,不容錯辯地肯定道:“會。”

“會持續多久呢?”追問完,屏住呼吸。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還需要更確鑿的承諾。

柏七轉過正對著,眼里沒有了平時的隨意,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認真。

他聲音不高不低,卻很清晰:“我不知道你說‘會持續多久’大概是多久。”

謝政君咬了下

他繼續道:“但我肯定,只要0510還在,那我對你的喜歡就一直在。”

G0510不是商店里買來的易碎玩,是他親手賦予它形態和意義的存在,看得見得著。

他靠近一些,抬手將晚風吹起來的頭發給別到耳后,音里帶著一驕傲,更是一份承諾和鼓勵。

“它是我能給到你的最堅固,最長久的心意。”

謝政君仰頭看著他,呼吸剎那被走了,眼中沉靜如墨。

這個回答,沒有“永遠”空,卻比永遠更

柏七捧著的臉,啞聲道:“我回答了,時間也到了,公主,該你回答我了。”

他這輩子從沒這麼提心吊膽過。

是一個需要很多耐心和包容的姑娘,他怕自己的耐心和包容還不夠多,被拒絕。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每天都想,吃飯、睡覺都在想。想抱你,想和你接吻,想和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想哪怕無聊了也陪在你邊。你呢,有沒有喜歡我一點,有沒有一刻想和我在一起。”

哪怕一點點也是可以的。

他這樣直白,緋爬上謝政君的臉,了。

答案是:有的。

確定道:“有的。”

柏七角微微勾了下,任由心臟在失序地狂跳,目鎖住。

“還有呢?”

謝政君做了個吞咽的作,聲音很輕:“以后沒有人敢嘲笑你單了。”

“嗯?”

兩顆心臟咚咚咚的。

柏七盯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微微張開:“從現在開始,你有我。”

柏七目凝了下。

他設想過的答案,但沒想到的回答這麼霸氣,帶著保護的,直接沖破了他所有不好的設想。

今后,他有,誰敢嘲笑他。

誰還敢?

這不是幻聽。

柏七微微躬,將額頭親昵地抵在的額頭上,塵埃落定般閉上眼:“好。”

他的拇指輕輕微涼的皮作溫得不可思議,眼神卻深邃得像要將吸進去。

也在張,霸氣的公主也會張。

“政君,”他不喚二公主了,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意,“從今往后,你也有我。”

他克制地向靠近,世界安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謝政君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著他溫熱和輕的呼吸拂過自己的畔。

的心跳就快要沖出嚨。

謝政君攥擺,閉上了眼睛,沒有退,而是用一種全然的信任和付的方式迎接他。

柏七的吻輕輕地落在了上。

無聲灑滿臺,將相擁的兩人包裹。

謝政君攥擺在他溫引導下一點點松開,手心汗涔涔的,同時生地、試探著回應。

柏七心一片,扣著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謝政君推開他,微張著呼吸,他又追了過來,并將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扣著的頭繼續。

“別了。”謝政君快呼吸不過來了。

柏七著氣息分開,吻了下角:“那休息了,天亮了再親。”

他真的再嚴謹不過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他沒說“明天”,而是天亮了。

謝政君火辣辣的,誰接吻用吸的。

推開他

柏七連地都沒讓下,寶貝地抱著媳婦兒回房間放到床上。

柏七白天的服還沒換,沒坐上公主干干凈凈的真床單,他彎著腰吻額間:“睡吧。”

“你也早點睡。”謝政君火辣,看起來清冷又艷麗。

“嗯。”

這刻謝政君覺得他還蠻正常的。

怎麼也沒想到,解鎖的男朋友本就不正常,是個實打實的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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