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一只手攬著的腰肢，另一只手往后鉗制的后頸，迫地深吻鋪天蓋地落下，帶著些懲罰的意味，舌尖侵得很徹底。
阮今禾被吻得舌發麻，大腦窒息，臉也逐漸通紅，用力推搡著他的脯，試圖掙他的桎梏。
然而他手勁太大，本挪不一寸。
無可奈何，只能咬一口糾纏的舌尖，令他吃痛得嗚咽一聲，鉗制后脖的手松開，才重新獲得呼吸的權利。
殷珩用指節點舌尖，印在指腹上的嫣紅跡，讓他興不已。
他挑起的下，著那素凈的臉蛋，雙頰連帶著眼眶都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眼淚淌干淚痕，像只委屈的兔子。
只不過，兔子的眼睛失了往日乖巧，反倒多了幾分純粹恨意。
他著的臉頰，聲音冰涼:“除了孤的邊，你哪都別想去。”
不待阮今禾反應，殷珩將打橫抱起，往畫居室床榻走去。
剛陷錦被中，殷珩的手就了過來，急切拆解裳。
阮今禾死死按住對襟，強地說:“殿下，我今日不想。”
“可是孤想要。”他毫不費力地掰開的手心，就將的外衫拋下。
殷珩緒凌，迫切想要與融為一，以此證明只屬于自己。是他的人，怎能容得下其他人來覬覦。
“可我沒什麼興致。”
“一會兒就有了。”
他吮吸著的耳垂，已翻涌而出:“阮阮，別拒絕孤。”
阮今禾到心俱疲，懶得變臉討好他，索把實話說出來:“殿下，我不是你豢養的寵。我是個人，沒辦法無時無刻滿足需求。”
的聲量不大，但言語極為尖銳，搭配上那無比厭煩的表，如臨空倒下一盆水，澆得殷珩再無半點想法。
他眸微滯，嘲諷他沒把當人？
殷珩抬起頭來，著幾乎半泛紅的人，在撒謊，明明如此興，為何臉上要擺出一副“被迫無奈”的表。
好像不止一次，心口不一。
他沉默許久，周遭令人窒息的安靜，讓阮今禾的心有些不踏實。
他向來討厭忤逆，謝昭才離開東宮，他不會誤以為自己，是為了謝昭才拒絕他吧。
這麼胡思想著，阮今禾想打破沉寂，殷珩卻破天荒松開了。
“那算了。”
他的眸恢復如初，讓有些意外。這是他第一次，有了興致卻沒有強行要。
愣在原地，甚至沒意識到上被摘干凈。他終于聽得懂人話了？
“還不走？”他睨了一眼。
阮今禾立馬起，整理好裝和發髻，又用帶圍住脖頸，正準備起離開時，瞥見他掌心零碎傷痕。
角了，下意識想詢問緣由，又覺得沒必要。殷珩邊有醫高明的太醫，周遭多得是關心他的人，又何必多。
“那我走了。”
阮今禾攏著子，飛速跑離畫居。
·
質子所。
“殿下既然讓公主去拒絕謝將軍，定然是不會再追究前塵，你也別太憂心了。”綠蘿端了盞熱茶，放置到阮今禾面前。
阮今禾看著桌旁枯萎許久的盆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角掀起嘲諷:“他不追究了？可我想要追究。”
綠蘿憂心忡忡:“公主可不要來，那可是恒楚國朝的太子，金尊玉貴之人。你如何與他對抗？要奴婢說，若是能夠出宮，與謝將軍見上一面，此事或許還有轉圜。”
阮今禾抿口茶水:“我與謝昭，已無半點可能了。”
在謝昭眼里，是個水楊花、慕虛榮的下賤人，青天白日脖頸上留有吻痕，還將他錘煉的發簪棄之如敝。如此罪惡行徑，都無法原諒自己，更何況是疆域將軍。
他是個好人，但不能拖累他。若是被太子盯上，恐怕會牽連整個疆域衛兵。
現如今，退路全無，倒都無所謂了。
次日午時，暗準時來了。
“殿下請公主去書房研墨。”
阮今禾躺在躺椅上，懶散曬著太，漫不經心道:“不去。”
暗有些詫異:“不去的原因是？”
“字面上的意思，你聽不明白？”
暗咽了口氣，把額頭汗水掉，只覺得東宮近日的活計越發不好干了。
書房里的是一團火，躺椅上的是炮仗。兩人稍微對上線，便會噼里啪啦響。而他，就是那個夾在中間，無辜的引線。
他試圖找個借口:“公主可是不適？”
阮今禾沒有回應。
暗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著:“殿下近日緒不佳，但已對公主容忍許多。公主要清楚，若非殿下庇護，質子所早已凋敝。若是與他起爭執，最后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他作為旁觀者，當然知道太子對阮今禾的上心，幾乎到了無視皇室尊嚴的地步。
否則，也不會每日午時，派他這個東宮掌事來院中請，而不是直接下令傳召。
阮今禾冷哼一聲，隨手拿過扇，蓋住了臉蛋，隔絕了旁嘮嘮叨叨的人。
為他當牛做馬，在東宮熬了整整一年，是因為知道截止日期。可如今未來一片渺茫，還裝什麼？也很疲憊。
暗見如此，只能轉過，回東宮稟報:“公主說不想來。”
“不想來？”
暗撓撓頭，渾都冒著涼意:“小人也很詫異。”
殷珩眸微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暗點頭如搗蒜，不敢做出回應，阮公主今日行為確實大膽，與往日大不相同。
就在他以為太子要怒上龍輦，擺駕質子所時，卻聽到他緩緩開口。
“你去傳話，就說……膳堂出了新的菜，過來品嘗。”
“啊？”
他聲音微沉:“還不快去。”
“哦哦……”
暗不著頭腦的去了，又滿頭是汗的被罵回來了。
“公主說，要瘦，不食葷腥，多謝殿下好意。”最后五個字是他加上去的，原話罵得比較難聽，他不敢還原，怕小命不保。
殷珩筆桿頓停:“花園中百花齊放，芳香四溢，來觀賞。”
暗一溜煙得跑了，又飛速跑回來。
“公主說，沒興致，不想看……”
“書房到了幾本新的香料籍，讓過來檢閱學習。”
“公主說，讓小人送過去。”
“……”
最后，殷珩給出了阮今禾，無法拒絕的人條件:“出宮令牌。”
暗跑廢了雙，終于得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