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17章 殿下的真心與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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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也沒想到,興致守在阮府門口等,竟然等來這樣一副場景。

九月秋風起,吹得人心格外涼。

阮今禾送季景汌出府,順道安排了馬車,打算往染香閣去。京城曬秋節將近,香水訂單量猛增,鋪子里忙得不開的確沒時間思索昨夜的事。

宮輦抵達之時,阮府大門還未打開。

拉停韁繩,拱手示意:“殿下,小人去敲門?”

“慢著。”

殷珩制止他:“先等等。”

他還沒想好,見到該如何用行為表達歉意。是該牽的手,還是給一個擁抱……

早知道就不心急,該等梁言書把話說完再出來。如今到了府門口,反倒沒了主意。

“吱啦”一聲重響,阮府大門被人拉開。

小橋流水之聲灌耳畔。

上回他就注意到,阮今禾改良了水池,無需人力干涉,花草便能得到灌溉。

的腦袋瓜里總裝著些奇思妙想的點子,讓他一再生出驚喜。

他拉開車簾,正準備從馬車上跳下,卻看見府門中談甚歡、并肩走出的男

著藕蓮花裝,眸子一如既往澄澈發亮,邊笑容恰到好,雙手置于前,步伐從容不迫,難得的淑打扮。

旁的男子,幾乎是肩走出,關系似乎極為親。那人笑得極為燦爛,將全部視線垂落在上。

阮今禾邁過門檻當下,便迅速及到殷珩騖的眼神,形一僵,落腳猛得踩空,整個人不由地往前跌去。

“小心!”季景汌嚇一大跳,連忙扶住的胳膊,讓能站穩來。

殷珩雙眼微瞇,泄出一不愉。

他也不過是趁神志不清時勉強進府邸,幾乎沒有開口邀約過他。昨夜他們才起爭執,今晨就對另一個男人喜笑開!

阮今禾穩住心神,當沒看見他,朝旁之人報以激:“多謝表哥出手相助,不然我剛剛定會摔得極為慘烈。”

季景汌松開的胳膊,目和:“你走路要看清楚腳下,可不能心事重重。”

“阮今禾!”被無視的某人,氣得從輦轎上跳下,咬牙切齒地喊道。

阮今禾冷冷抬眸,像是應對陌生人,福行禮:“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大駕臨,今禾有失遠迎,還請殿下見諒。”

季景汌難掩吃驚,打量著堵在府門口,錦華服之人。與此同時,殷珩也在回看他,用權勢強者的蔑視,投以幾分不屑。

殷珩眉頭微蹙:“你昨夜喝了孟婆湯?”

阮今禾翻個白眼,看見那張臉氣就不打一來,他還有臉提昨夜,昨夜怎麼沒炸死他!

越發冷淡,眸中全是隔離:“我乃一介平民商賈,與東宮地位云泥之別,怎能有機會與殿下絡?殿下莫不是認錯人了。”

聽到這番“相見不相識”的言語,殷珩眸騖,額頭有青筋拂,這是暴怒的前兆。

一旁的季景汌,到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心里有了判斷,故意向阮今禾道:“為兄忽然想起今日客棧滿,一時半會兒無可去,想要在府中暫住一晚,不知表妹可否收留?”

阮今禾愣了一愣,他手中拎著細,方才還義正言辭說著不妥言語,如今怎麼……

心生疑,勉強笑著接話:“府邸客房很多,表哥想要住多久都行。”

此話一出,宮輦前站立的華服之人,幽深瞳孔翻出陣陣巨浪。

他盯著季景汌,眼中傳達著明確敵意,是瀕臨死亡的警告。

季景汌當沒看見:“那我就在此住……”

“不行!”殷珩忍無可忍,厲聲拒絕道:“阮府只能住眷。”

季景汌無辜回:“殿下這話我聽不明白,表妹府邸難道是尼姑庵?”

他說這話時,還用手扯了扯阮今禾袖,表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

“表妹若覺得不妥,為兄便去尋新的客棧住下。雖然為兄千里奔赴恒楚,初來乍到,人生地不,但也定能找到出路。”

季景汌那雙深褐的眸子,若有似無的與殷珩發出撞,投出明晃晃的挑釁,邊玩味越發深重。

“表哥你放心,我……”

“阮阮。”殷珩攥住拳頭,用森的視線盯著:“你跟孤過來。”

阮今禾形微震,看出太子的忍,特別是他腰佩刀抖,擔憂自己若不順從,他會一刀劈死季景汌。

思慮過后,旁人眼神示意,跟隨他走到宮輦后方。

殷珩將阮今禾拽到前,隨行護衛立馬背過去,不敢挪過來一點視線。

他面極為不善:“他是誰?為何能在你府邸過夜?為何孤不能……”

“殿下問題太多了。”阮今禾無奈打斷他:“到底要我回答哪個?”

“第一個。”

“他是國公府世子季景汌,也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我們是表兄妹,他為了找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你對于扶桑來說不是死了嗎?”

阮今禾滿眼諷刺:“我對于恒楚來說不也死了,殿下為何要把我從滿城抓回來?”

“你不要拿孤的真心與其他人做比較。”

“真心?”似乎聽見了可笑之言,聲音冷然了許多:“殿下的真心與常人不同,是赤的黑心肝。昨夜才利用完我,今日還有臉自比圣?”

“昨夜事發突然,孤原本打算府與你說清楚案件后續,便著人安排夜市事宜。誰知道你忽然說要閑逛,孤才順勢為之。”

一涼:“好一個順勢為之。我先前以為你不把他人命當回事,昨夜我才發現,你連我的命也不當回事。既然如此,你當初又何必費心救我!”

殷珩臉烏青。

阮今禾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誰知道他迎面撞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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