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3章 這就是你說的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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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禾被他這突如其來地追問驚嚇到,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懵懵地看著他,滿眼皆是疑

尾隨宮人四散開。

殷珩接著給出了數個選項:“夫君?親人?朋友?還是……你的客人。”

咽了咽口水:“殿下在瞎想什麼呢,臣妾自然是將你視作夫君,怎會有其他無緣無故的可能。我又不是紅倌娘子,不需要虛與委蛇地與君賣笑。”

他盯著:“你在湘妃牌位前,為何一句不提孤。”

“我自離開扶桑后,就未能祭拜母妃。今日實在太過激,自然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并未考慮到其他瑣事。而且,我能給母妃上香,也是托了殿下的福,我在心里早就恩戴德了。”

“瑣事?你與孤婚的事,難道沒有染香閣重要?”

氣氛分外凝重,有些不知如何回,只能低聲安:“母妃在天有靈,肯定早就看見我披嫁婚的模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殿下,時辰不早了……”

他冷笑一聲:“母連心,湘妃在天上,看見得究竟是你與孤婚,還是你見異思遷,在千里之外進行的那場婚禮。”

阮今禾到莫名其妙:“那場婚禮不也是你在旁邊嗎?你為何要糾結這些,我如今已經嫁東宮了,即便心里不愿意,也與你綁在一繩上了。你不要太貪心,對著我索求無度。”

真是搞不懂,都說翻舊賬,怎麼他一個大男人也喜歡反反復復翻過去的事。在滿城與拜堂的人不也是他嗎?他在這里生哪門子氣?

殷珩擰著手腕的指節促然收,臉沉極了。

是的,他不過是想要把他當作夫君,哪怕是比常人親近一些都行。可這些想法,被視作索求無度,視作冒犯。

“若是你當初嫁給謝昭,你今日在湘妃牌位前,也會不提一句嗎?”

“當然不會,我沒那麼無聊。”

就沒想過會有再見到湘妃牌位的這一日,即便嫁給謝昭了,也不會提他一句。湘妃言的第二條,希鼎盛殷實人家,以謝昭的家境,提了只能讓亡者憂心,沒準還要夢來說沒選好夫婿。

他眸一滯,又厲聲道:“你說孤無聊?”

阮今禾忍無可忍,瞪著他:“你能不能不要胡思想!”

他微微愣住。

“我今日沒在母妃面前提及你的存在,你就如此大發雷霆,還要去扯過去是非。明日我若是與其他男子多說一句,你豈不是要天崩地裂,將怒火噴涌整個東宮!殿下,你向來運籌帷幄,于算計,把心思放到正經事上去,別在我面前撒潑打滾好嗎?”

他一把扣住的手指,沾有戾氣的眸子死盯著:“讓孤把心思放在別,你就這麼討厭孤,視孤為洪水猛?”

他朝進一步,將徹底鎖在前,聲中帶有不穩定緒:“你將孤當做夫君了嗎?”

阮今禾心跳加速,震的睫心虛,慌忙挪開視線:“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木已舟。你放開我,我不想與你繼續這無畏口舌之爭。”

“不重要?”他忽然笑了:“孤數次將你從逃離邊緣拽回,你會不知道你的心意于孤而言重若千斤嗎?”

阮今禾到他的深切自嘲,實在有些不理解,不過是沒在母妃面前提及他的名字,何必大肝火,臉黑這樣。

他從袖中取出香囊,將帶咬開,倒置下來,傾瀉出里頭碎渣的干花沫。

那是阮今禾死遁離宮前,假裝聊表相思之意,送給他的,還以為他早就丟了。

他將表面的香囊,平整置于手心,遞送到眼前:“孤送了你無數珠寶,只換來你隨手趕工的香囊。可笑的是,孤將其視作定,你卻是為了敷衍。可即便如此,孤也沒舍得丟棄,依舊日日收在袖中。”

阮今禾咬住下

“這里面的香花早就碎末,香囊表面也磨損。可你從未關心過,即便是將柳氏的香囊填充得鼓鼓囊囊,也不曾想過送個新的東宮。”

,不知作何反應。

“孤看你不是不記得提孤,而是不想提。”他的手終于使上勁來,渾氣得抖,忍著不讓自己發瘋。

阮今禾眉頭微蹙,覺到手指疼痛,力掙著:“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

他怎麼可能放開越是掙扎,他拽得越,似乎在害怕,稍微一松懈,眼前之人就會如同流沙般,再次消散不見。

“痛!”阮今禾忍不住,驚呼出聲:“殷珩,我的手被你扯痛了!”

長廊寂靜無聲,唯有略過枝頭的喜鵲,發出嘰嘰喳喳的啼聲。

四周侍從頭埋得越發低,太子妃竟敢直呼太子名諱,可想而知二人關系有多親無間。

這一聲尖銳痛聲,讓原本沉浸在阮阮嫌棄自己心境的殷珩,驟然清醒過來。

他猛得松開手,瞥見指節紅腫:“孤沒有使那麼大勁,你的指頭怎會……”

阮今禾將手收在后,冷聲道:“你別我就行了。”

殷珩剛想張口致歉,指節上的粘膩之,讓他不由地抬起手,認真細看,質地極像膏狀的胭脂。

他眸微凝,向出手去:“手。”

“做什麼?”退后一步,作勢要往外走:“我給自己抹胭脂的時候,不小心將膏沾在手上了,你不要誤會。”

“孤還沒說話,你就知道孤誤會什麼了?”

“……”

真是,怎麼又說快了。

殷珩不等做出反應,一把將人攬懷中,強制抬起的手,才發現指腹上出青紅痕跡。

他下意識用手點上去。

“嘶。”倒吸一口涼氣,被得想要收回指尖。

他沉聲吩咐:“暗,去打盆水來。”

“明白。”

待暗端著清水回來,太子已將太子妃拽了長廊旁的庭院。

殷珩臉烏青,嚇人得厲害。阮今禾只能偃旗息鼓,任由他將自己的手置水盆中,洗去所有膏胭脂,出指腹原本的模樣。

燙傷之初只是微紅,因為沒有及時理,好幾個指腹都趨于深紅,食指和大拇指甚至還有泛起水泡的趨勢。

他的眸騖,聲音極為冰冷:“這就是你說得一切安好,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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