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夜戾梟緩緩走到床邊停下,目直直地定在躺在床上的顧婉崢上。
回想那一幕,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確實是氣上頭了。
那憤怒瞬間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才會不管不顧地,
對顧婉崢做出那樣瘋狂又暴烈的舉。
再者,他才初嘗果,那種極致的滋味席卷了他的心,讓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他承認,自己確實是沒收住,才會把人弄得這樣狠。
剛剛,助理替顧婉崢藥時,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看著助理輕地顧婉崢上那些目驚心的傷痕,
不知道為什麼。
他的心里忽然升騰起一種很不舒服的覺。
那覺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輕輕揪著他的心,
酸酸脹脹,卻又帶著一的刺痛。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驗。
他起走進浴室,片刻后,他將浸的巾擰干,回到床邊。
緩緩坐下后,他手持巾,作輕的拭著額頭細的汗珠,
而后又順著臉頰緩緩落。
完后,他鬼使神差地俯下了子,雙輕輕印上了的額頭。
吻過之后,他緩緩抬頭,目一瞬不瞬地看向的臉。
他微微張了張,輕聲說道:
“倔強鬼,明明沒有跟那個姓顧的小子發生關系,還非要惹我生氣。”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你這這不是自找嗎?”
夜戾梟眉頭蹙,隨后,他緩緩出手,
將指腹輕輕上那毫無的,在的上輕輕挲著。
“婉婉,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放過你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接著,他的指腹又輕輕過的臉頰。
他微微俯,湊近的耳邊,
“婉婉,快點好起來,我們去領結婚證。”
說完,他頓了頓,又輕聲補充道:
“我以后,每次都輕一點。”
這時,房門“篤篤篤”地響了起來。
夜戾梟聽到聲響,微微皺眉,緩緩起了,
將手中的巾輕輕放下,又深深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顧婉崢。
隨后,他轉走向房門。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周嚴。
只見周嚴神恭敬,微微低頭,
“梟爺,合作方那邊已經抵達會場,正在等候您。”
夜戾梟微微頷首,眼神下意識地瞥向一旁的助理,
語氣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讓人骨悚然的寒意,
“你進去看著,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別活了。”
助理被這眼神嚇得一哆嗦,趕忙點頭,
“是,夜先生。”
夜戾梟不再多言,轉往樓下的方向走去。
周嚴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車上
夜戾梟靠在座椅上,神冷峻,
“那個姓顧的小子怎麼樣了?”
周嚴連忙回應:
“梟爺,已經送去醫院了。
醫生說要是再晚一點,子彈在中停留時間過長,有可能導致……”
沒等周嚴說完,夜戾梟眼神閃過一狠厲,冷冷地打斷道:
“那就干脆給他截肢掉算了。”
想到顧景舟跟顧婉崢那親無間的關系,他就覺得一無名火涌上心頭,
恨不得立刻殺了顧景舟。
周嚴心里清楚,他家梟爺這明顯是氣頭上說的狠話。
要是他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從一開始就本不會送顧景舟去醫院,任由他自生自滅就是了。
畢竟,顧景舟可是顧婉崢的哥哥,怎麼說也是夜戾梟名義上的大舅子。
除非他不想跟顧婉崢好下去了。
…………
房間里
助理專注地盯著輸管,看著最后一滴鹽水緩緩滴顧婉崢的管,
確認無誤后,輕輕拔掉了針頭。
看著依舊昏迷未醒的顧婉崢,心中不又泛起一陣憐惜,
“長得這麼漂亮,真是遭罪啊。
跟了夜先生這樣的有錢大佬,卻被不當人似的折騰。”
助理輕嘆口氣,收好東西,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林宇正坐在客廳沙發上。
走到林宇旁坐下,憂心忡忡地說道:
“林醫生,顧小姐都這麼久了還沒醒,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林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搖搖頭:
“顧小姐的底子本就弱,再加上昨晚夜先生在房事上太暴,
承不住才昏迷的。
現在只能看自己的恢復能力了,但愿能盡快醒來。”
助理滿臉擔憂:
“唉,夜先生也真是的,怎麼就不知道節制點,把人折騰這樣。”
此時,倩倩剛輕手輕腳地上樓,走到樓梯口時,恰好聽到了他們的這番對話。
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嫉妒的怒火瞬間在倩倩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雙手不自覺地握拳頭。
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顧婉崢!
原本,心策劃,故意設計讓顧婉崢跟哥哥私下見面,
又心積慮地安排,故意讓夜先生知曉此事。
在的盤算里,夜先生必定會氣得暴跳如雷,說不定一怒之下,
直接給顧婉崢一槍,就算沒到那種地步,也會毫不留地把掃地出門。
可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的預料。
沒想到,顧婉崢不僅沒被懲罰,反而還跟夜先生快活了整整一夜。
倩倩臉上因嫉妒而變得扭曲,腦海中不斷閃過顧婉崢與夜先生親的畫面,
憑什麼就能得到夜先生的垂憐?
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