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啤酒的味道不好,但這毫沒有影響兩人的興致。
阮瑤由于是騎著電車來的,只是偶爾小酌一口,不敢多喝。
反觀顧婉崢,像是韁的野馬,盡地釋放著自己。
酒量本就不好,可此刻已灌下兩瓶啤酒。
顧婉崢的臉頰,漸漸泛起了迷人的紅暈。
眼神也變得愈發迷離,隨著酒在發揮作用,的話也多了起來。
阮瑤看到平日里總是沉穩的顧婉崢,
此刻這般放松隨的狀態,又覺得頗為有趣。
但又擔心喝多酒不好,時不提醒:
“婉崢,你喝點,喝多了一會兒難。”
然而,沉醉在這難得放松時刻的顧婉崢,
只是隨意地擺擺手,含糊地回應著:
“沒事沒事,難得這麼開心……”
三瓶啤酒下肚,舌頭都開始打結,
卻還興致地跟阮瑤講著大學時的趣事。
顧婉崢眼神帶著醉意,卻著一興勁兒,
“瑤瑤,我跟你講個笑話。”
頓了頓,打了個酒嗝,接著說道:
“大學那會,我參加了個舞蹈節目。
被顧景舟知道了,哦!忘了告訴你,他是我哥。”
“他也上臺表演了個什麼……武,說是給我長臉。”
“剛開始,那劍耍得,還像模像樣。”
一邊說一邊還裝模作樣地舞了兩下。
“結果沒幾下,劍就手飛出去了。”
顧婉崢說到這兒,再也忍不住,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邊笑邊用手比劃著劍飛出去的方向,
“直接飛到了臺下,正好砸在一個老師的腳邊,
把那老師嚇得一蹦三尺高。”
阮瑤隨著顧婉崢繪聲繪的講述,
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前俯后仰的。
笑著笑著,不經意間一抬頭,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只見不知何時,一個冷峻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顧婉崢旁。
男人面沉,眼神盯著顧婉崢,
周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場。
阮瑤的心猛地一,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意識地坐直了子,目在男人和顧婉崢之間來回游移。
而顧婉崢這一揮手,“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打到了夜戾梟。
這才后知后覺地轉過頭,瞇著眼睛,
接著,帶著幾分憨傻的笑意,
轉頭跟阮瑤說:
“這人誰啊!是來聽我講故事嗎?”
說著,順手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作勢要往里送。
還沒等酒杯到,酒杯就被夜戾梟奪去了。
顧婉崢一撇,雙頰酡紅,帶著濃濃的醉意,沖著夜戾梟大聲嚷嚷:
“喂!你誰啊!聽我講故事還搶我酒喝。”
說罷,搖搖晃晃地就要起,
一副要跟夜戾梟理論到底的架勢。
阮瑤見狀,心中一驚,趕忙起去扶顧婉崢,
生怕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夜戾梟對著阮瑤說道:
“你先回家吧。”
阮瑤心中滿是擔憂,看著醉得不樣子的顧婉崢,猶豫著沒有挪腳步。
夜戾梟說:“是我妻子,我會照顧好,你先回去。”
阮瑤聽到“妻子”二字,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愣了好一會兒,阮瑤看著顧婉崢,又看了看夜戾梟,
最終沒說什麼,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燒烤店。
夜戾梟看著醉的一塌糊涂的顧婉崢,怒火沖天。
顧婉崢卻依舊不依不饒,拽著夜戾梟的手臂,里嘟囔著:
“你還我酒……”
夜戾梟重重的放下酒杯,滿臉怒容,
二話不說,彎腰將打橫抱起。
顧婉崢的腦袋綿綿地靠在夜戾梟肩上,
里還嘟嘟囔囔個不停。
燒烤店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
夜戾梟抱著步伐匆匆地朝外走去。
到了車旁,司機早已候著,趕忙拉開車后座的門。
夜戾梟把顧婉崢安置在后座上,自己跟著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啟,顧婉崢仿佛還沉浸在方才和阮瑤講述大學趣事的氛圍里,
迷迷糊糊地繼續講著:
“瑤瑤,我跟你說哦!
……顧景舟那家伙,在大學的時候……可逗了……”
夜戾梟聽到“顧景舟”三個字,臉瞬間變得沉無比。
他的眼神仿佛結了冰,周散發著寒意。
顧婉崢毫沒察覺到夜戾梟的變化,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還有一回啊……他……”
夜戾梟咬著牙,心中的妒火“噌噌”往上冒。
他冷冷地打斷顧婉崢:
“顧景舟,顧景舟,你心里就只有他!”
顧婉崢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醉眼朦朧地看向夜戾梟,
臉上寫滿了茫然,含糊地問道:
“你……你干嘛那麼兇啊……”
夜戾梟看著這副懵懂的模樣,
心中又氣又惱,卻又拿沒辦法,
努力抑著心翻涌的緒。
顧婉崢醉眼迷離地瞪著夜戾梟,不滿地嘟囔著:
“你這人怎麼這個鬼樣子,和大魔王一個德行。”
夜戾梟聽到這話,心中一凜,盯著顧婉崢,
語氣冰冷地問道:
“大魔王是誰?”
顧婉崢歪著頭,眼神迷茫,
似乎真的分辨不出眼前人就是夜戾梟,
又或者是借著醉意裝糊涂。
嘿嘿一笑,舌頭都有些打結地開始講起來:
“大魔王啊,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夜戾梟呀!”
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比劃起來。
“誰要是不小心惹到他,”顧婉崢一邊說一邊抬起手,
彎曲手指做出握槍的姿勢,大拇指翹起模擬擊錘 ,
胳膊直,對著前方虛晃一下,
裝作開槍的樣子,里還配著“砰”的一聲擬聲,
“他就拿起槍,像這樣打人,一點都不手,可嚇人了!”
子晃了晃,差點沒坐穩,繼續含糊不清地控訴:
“整天還命令我不準這樣、不準那樣,跟個管家婆似的!”
夜戾梟看著顧婉崢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居然在自己面前這樣描述自己,
好笑的是醉這副模樣還能說得繪聲繪、手舞足蹈。
他湊近顧婉崢,故意問道:“你說的夜戾梟,真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