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冥思苦想些有的沒的不如繼續玩手機。
甘棠打開頁面,看見電量提示才發現沒帶充電線。
環掃一圈,猶豫要不要直接翻他東西,最終還是著腳下床。
浴室玻璃門隔了氤氳的水汽,腦袋里自帶上畫面,不臉紅耳赤。
甘棠搖搖頭,閉眼深呼吸,作勢要敲門。
說時遲那時快,手一往前,門就被推開,手背的溫熱。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不太像是玻璃門。
抬頭,看見男人一張俊臉,黑發半干,一滴小水珠直溜溜地過結,再沒半遮的健碩膛里。
秦屹淮眼神漆黑,低聲道:“哪兒呢?”
語音低沉,帶著一嘶啞,像是在勾引人犯罪。
一下松開手,將手背在后,低頭尷尬道:“沒哪兒啊,我哪兒了?”
秦屹淮輕笑一聲,沒揪著不放,邊頭發邊往外走,低頭瞧見著腳,峰眉一蹙。
甘棠顯然也是注意到他的視線,吐了吐舌頭,腳趾蜷,白潔的腳丫一下兩下蹦回床上。
生盤坐著,搖了搖手里東西問道:“充電線在哪里?我手機沒電了。”
“床頭柜里,自己拿。”
男人留下這句話,徑直在桌臺上找些什麼。
甘棠膝蓋在被上移兩下,俯腰打開屜,充電線正居其中。不可忽視的,還有一盒未開封的人用品。
盒子上面的燙金字異常奪目:冰火一,繃超薄。
愣住,臉一下漲紅,著手指把盒子翻一邊,用力出充電線。
如果沒發生剛才的意外,他應該還是想和做的,只不過看今天狀態不好而已。
生轉過時,審判了一遍男人的高大背影,短短兩秒,臉上就換上一副“沒想到你還是這種人”“果然還是貪圖我”“看破不說破”的復雜神。
想來分手三年,他們的關系也沒有那麼純潔。
秦屹淮瞧一眼,想法一向很多,這會兒腦子里不知道又騰出什麼七八糟的東西來。
不是不愉快就行。
男人站床邊,看了眼占了大半個床位的生道:“你睡哪邊?給我留個地兒。”
甘棠麻溜地滾到了另一邊,并有意無意把自己那邊的被子得死死的。
生作一氣呵,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耳尖微紅,臉上是一副不容侵犯的堅定。
既然他都這麼承諾了,也沒有必要上趕著,不然很不矜持。
秦屹淮微昂頭指向卷一團的蠶蛹,問道:“被子不給我留?”
生又大發慈悲從下給他出一點。
甘棠打開床頭護目燈,墊了幾個枕頭躺著,明顯到床另一邊塌陷一塊。
秦屹淮掀開被子上床,剛洗過澡,兩個人上同款沐浴香味,伴隨溫暖的空氣織在一起。
男人出聲:“你……”
生立馬應激開口:“我怎麼了?”
“……把床頭柜那本書遞給我。”
時過境遷,再睡一張床,反應屬實是過于激烈了些。
甘棠“哦”了一聲,將書遞過去。
臥室里很安靜,只有男人翻書的聲響,甘棠默默翻手機,留了個神注意男人靜。
他一下,也不自在。
秦屹淮打開了床頭柜,拿了支筆,里面盒子赫然目。
他偏過頭掃了眼甘棠。生一直注意他,眼角余瞄見,默默抬起手機擋住了臉。
男人打量兩眼,大概是清楚了什麼。
他媽有點過于心了,但是……
“甘小姐。”秦屹淮似笑非笑,這樣喊。
干嘛這麼生疏?
生紅著臉,細如蚊蠅“嗯”了一聲。
“看清上面的字了嗎?”
話音剛落地,一個小盒子被扔在面前。
甘棠猛地撣撣被子,讓小盒子落。
不是,干嘛扔給啊?
“在一起那麼久,你不了解我?”秦屹淮話音里有些許不滿。
“了解什麼?”甘棠耳朵發麻,不明所以,拿起盒子翻個面,L的尺碼引其中,“——嗯?”
尺寸好像不太對。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有點兒小了。
甘棠掀起眼皮瞧他一眼,他極度淡定,將書合上,面無表看著自己。
大概不是他準備的。甘棠這樣想。
“有點……忘記了,不好意思。”
好尷尬。甘棠干笑兩聲。
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正逐漸適應他的存在。
他向來很有耐心。
寂靜里,不知誰先熄了燈。
一陣一陣的呼吸此起彼伏,甘棠逐漸適應黑暗,平躺般著天花板,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失眠。
甘棠是個小習慣很多的生,有輕微重復的口癖,去潦河邊散步,還喜歡抱著東西睡覺。
比如說家里那個一米八的絨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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