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適應驟黑的環境,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藏好微紅的臉,干脆胡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輕聲道:“晚安~”
“晚安。”
夜無邊無盡,幸而有月照遍角落,林港寂靜無比,世界陷沉睡。
隔天,甘棠準時蘇醒,的生鐘大概是在七點半左右,清晨的第一縷熹微早早亮起。
睜開眼,手往旁邊一,照舊是空空如也。
甘棠簡單洗漱好,打開主臥門,見初一正蹲在門前等自己,它昨天一整晚都在自己的窩里呆,醒來后才過來等。
初一正在逐漸適應這里,不需要時刻黏,但看不見也會找。
這樣一只高貴冷艷的貓,卻只會等,仿佛的它的唯一一般,甘棠怎麼會不更憐呢?
收拾好東西要下樓,臨出去時發現桌上有一張便利,筆力拓落的幾個字。
我去申城出差兩天,勿念。——秦屹淮
出差啊。
應該確實會勿念。
字跡有些悉,像是不久前見過,甘棠沒多想。
沒把這張紙扔進垃圾桶,順手出支筆,唰唰兩下,在便利下加了個簡筆畫的豬頭。
于是便利就變了:
我去申城出差兩天,勿念。——(豬頭)秦屹淮
甘棠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將筆放下,出便利,瞅著這張紙,小梨渦不自覺旋開。
把手機翻出來,找到秦屹淮的頭像,對準它拍了張照片,一鍵發送。
甘棠:【圖片】
甘棠:【哇,好好看的字/太/】
榆城城東機場人并不多,談的話語聲在空曠大廳顯得寂遠。
秦屹淮手機震,翻開看了一眼,眼角捎些微不可查的笑意。
秦屹淮:【畫技不錯】
甘棠:【/微笑/】
第37章 037(二合一)
深秋時節,榆城道路上的樟樹葉隨風象征飄落。
榆林樂團外,江華道上的香樟樹最多,幾厘米的綠葉悄然接黃變,預示今年臨到尾聲。
甘棠將車停在白線,趴在車窗上,手往外一接,紋理分明的落葉飄進掌心。
香樟樹常青,在一年四季都不會泛黃,或者說,老葉都被掩蓋在綠葉下。
據從小到大觀察,香樟樹并不在秋天落葉,反而在春天芽新生時,毫不起眼的黃葉在這一刻會從綠蓋下匆匆涌現,等風一吹,黃葉紛紛飄落,在寬長大道里,像涌進了千萬只閃的蝴蝶。
不遠有幾個小孩兒在樹下跑,歡快腳步帶活了地上的死蝶。
甘棠起手中落葉打量,發覺葉子的紋理像人類掌心的線。
將葉子放在鼻尖輕嗅,眸間輕。
人人都說香樟樹香,可半點沒覺,在樹下行走時,只有一陣似有若無的清冽。
或許是嗅覺不夠靈敏,甘棠也沒有特地聞過。
但幾年前在那不勒斯旅居時,方艾婷給塞了一包東西,說是樟腦丸,防蟲防霉用的,讓用不用。
甘棠從小到大的食住行都被人心照料,柜里沒有放過這種玩意兒,初次聞時只覺得太沖鼻子了,一怪味兒,想不注意都難。
但也用了,換服時總得低頭使勁兒聞聞染上味道沒有,有一一毫就要不練地反復洗。總而言之,印象不怎麼樣。
大概是樟腦丸和香樟樹里都有一個“樟”字,先為主,有種下意識的覺,認為香樟樹葉和樟腦丸差不多,只不過味道略淡一些而已。
可甘棠將葉子在鼻尖細細嗅過,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冽,沾染昨天雨天的潤,什麼也聞不出來。
大概是個五偏科的學生。
“在干嘛呢?老遠就看見你在接葉子。”林瑜彎下腰,敲了敲車窗。
“在找秋天。”甘棠將落葉遞上去,小梨渦淺抿起。
林瑜不由得打趣:“唔,好高深的回答。”
甘棠沒繼續在車上呆,挽著林瑜往樂團里面走,離布滿香樟樹的江華道越來越遠。
室地板亮,進去后大廳正對面就是寬敞的主樓梯,主樓梯旁有個小窗,出后面小榕樹的部分景。
里面的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甘棠和林瑜往樓梯上總去,算是一路暢通無阻。
林瑜有些好奇:“許老師找我們過來干什麼?”
甘棠也不太了解:“練琴吧,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
確實是練琴,希斯納四年一屆,門檻很高,不是說會彈琴就可以報個名上了。
甘棠要準備的東西比較多,除去申請表,候選人份證明,千字簡歷,照片及教育證書副本等基本文件,還要有過去五年獲取的國際獎項比賽證書副本及表演視頻,兩封國際認可的音樂家的推薦信。
這一階段就已經可以篩選許多人。
甘棠近幾年沒參加比賽,上一次獲獎剛好是在五年前。
幸好是含金量較高的比賽獎項,不然還真不一定有資格參加。
許萍把們兩個過來特地看查況也無可厚非,難道每次都要許老師登門指導嗎?
預賽和前兩決賽都是個人獨奏,只在第三最終決賽時會加管弦樂隊,第三選曲一般是兩首鋼琴協奏曲和管弦樂隊協奏曲,參賽者和樂團共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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