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驀然回頭,發現墨云渡正站在回廊里,一臉清冷地注視著和裴青蒼。
顧不上痛得要裂開似的屁,時春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站在墨云渡邊。
小鳥依人,乖巧做派。
“督主,方才我想著去學學煙花如何做的,回頭給你一個驚喜來著,走到這里,又恰好見了裴公子,見他衫不整,嚇得我平地摔了一跤呢。”
這話真假摻半,時春的表卻真摯無比,完全看不出是在撒謊。
墨云渡垂眸看,輕聲道,“下次小心些。”
說著,他溫熱寬厚的手攬過的肩膀,隨即往下,落到腰部。
時春有點不住這份輕的,子小幅度地戰栗了一下。
墨云渡又看向裴青蒼,問他,“裴公子還不穿好裳嗎,夜深重,當心染了風寒,回頭伺候平公主時又傳染了去。”
裴青蒼無辜攤開手,“我倒是想穿好,可是腰帶皺這樣子,哪里還能用啊。”
他的掌心攤開,一條已經得咸菜似的金縷嵌玉腰帶噠噠垂著,確實沒法再用了。
裴青蒼滿臉苦惱地嘆氣,“早知道就不拿這腰帶捆貓了,現在貓跑了,腰帶也廢了,我怎麼兩頭空?”
聽聞這話,時春心間一口老差點噴出來。
他才是貓,他全家都是貓!
裴青蒼單手舉著那條腰帶,慵懶無比地立著,夜風徐徐,卷著腰帶的邊上下翻飛,臉上噙著狡黠的笑意。
他似乎是在等,等墨云渡來問他,是什麼貓。
時春則是擔心這點,心里醞釀了一番話,準備開口先跳開這個話題。
哪知墨云渡率先開了口。
“一條腰帶而已,壞了便換條新的,正好,我房中有備用的,裴公子隨我來。”
沒有征求裴青蒼到底要不要,想不想,墨云渡便已經定好了要給他一條新腰帶。
甚至,已經摟著時春,邁步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著他的背影,裴青蒼眼底笑意收斂個干凈,卻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各懷心思,被裹在懷里的時春同樣心如擂鼓。
不墨云渡究竟要干什麼。
明明和裴青蒼是死對頭,怎麼還這麼好心地給他一條腰帶。
還有,剛才和裴青蒼在一起,墨云渡當真沒有半點疑和猜測嗎?
還是忍不發,打算把裴青蒼和帶到廂房之后,再一起殺了?
正胡想著,廂房便已經到了。
墨云渡松開了時春,去了里間,打開樟木箱子掏出一條腰帶。
“裴公子,束上吧。”墨云渡頷首道。
裴青蒼也不客氣,當真手接過去,卻沒著急往腰上束,而是放在手里掂量著,面難。
半晌才抬頭,“實不相瞞,我其實不太會束腰帶,墨督主,要不然你找個人幫幫我吧?”
他說這話時,目是落在時春上的。
時春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眼下就這一個人選,裴青蒼是故意要讓墨云渡知曉他們之間有什麼嗎?
正想著,卻聽見墨云渡開口允諾,“既然裴公子不會,那你就去幫幫他吧!”
時春的心又是狠狠一驚。
督主這是同意了,讓去伺候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