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蒼臉上最后那抹笑意消失殆盡。
他低頭去看自己束上的腰帶,手同時放上去,想要將腰帶扯下來。
但努力了好幾下,腰帶都紋不。
似乎長在他上了似的。
“這麼好看的腰帶,裴公子忙著取下來做什麼,好好戴著吧,送你了。”
墨云渡說著,薄又勾了幾分,“就當是咱家謝裴公子,替我照顧了咱家夫人的報酬吧。”
他心平氣和,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
但時春卻心跳如擂鼓。
原來墨云渡都知道!
還以為那番謊言騙過了墨云渡呢,結果只是墨云渡裝糊涂而已。
墨云渡就像是只慵懶的獅子,看起來是在打盹,但實則,利爪早就到了獵面前。
只需一手,便能讓獵鮮淋漓,無路可逃!
“咱家祝平公主生辰快樂,不勝酒力,便先回廂房了。”
扔下這話,墨云渡便直接領著時春離開了酒宴。
穿過蜿蜒的回廊,時春不下心底的好奇,“督主,那條腰帶,有什麼厲害之嗎?”
墨云渡掃了一眼,“怎麼,想知道其中的要害,好去告訴他破解之道?”
“沒有!”時春想也不想便直接否認,語氣里多了幾分赧,“我只是,督主你會為了我出頭。”
你是本督主的夫人,你丟了面子,難道不是我丟人嗎?”墨云渡反問。
也是。
時春點點頭,便不再問了。
“那腰帶上束的是一種海賊扣,能綁不能解,而且越拽越,除非直接將腰帶給弄兩半,否則就會一直被捆著。”
偏偏裴青蒼被綁住的是腰,如果不解開的話,連去茅房都困難。
這個驚喜,可太大了。
時春睜大杏眸看著墨云渡,表里帶著幾分詫異。
“這樣看著咱家做什麼?”墨云渡沉聲問道。
時春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我沒想到,原來督主也會做這樣的事。”
私下耍這樣的小心眼,捉弄死對頭。
墨云渡暗下揚眉,“那原本在你心里,本督主是該做什麼樣事的人?”
時春眼睫輕,小聲開口,“我不敢說。”
“盡管說,不罰你。”
有了這道保命符,時春終于放開了膽子。
開口道,“我原本的印象里,督主你是個錙銖必報,但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人,誰惹你不爽,你當場給給收拾了。”
“所以,見到本督主還有這樣一面,你覺得失了?”墨云渡又問道。
時春想也不想便直接搖頭,“沒有,我反倒覺得督主更像是個普通人了。”
一個有有,有自己緒的普通人。
而不是那個傳聞中冷無,只會滿手沾的黑煞惡鬼。
墨云渡眼神幽暗了幾分,“我可不想當什麼普通人。”
時春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不悅,也知道自己怕是說錯了話,便趕改口,利落拍馬屁,“是我說錯了,只是我覺得這樣的督主更好相了而已,督主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你在我心里,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呵!
“這麼甜,就應該給你剜下來去釀!”
墨云渡譏諷,但臉上的戾氣卻消散得干凈。
他領著時春繼續往廂房走去。
山莊距京城有幾個時辰的路程,所以要在這里過夜,明日再返程。
進了廂房,時春頓時犯難。
按道理說,現在是墨云渡的妻子,被安排著住同一間廂房倒也沒什麼問題。
可實際上,和墨云渡本就不是什麼夫妻,這廂房里又只有一張床。
今夜,怎麼睡?
時春很有自知之明,主開口,“督主,今夜我睡地上吧,你睡床。”
“睡一起。”墨云渡開口。
什麼?
時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督主這是在,邀請同床共寢嗎?
那麼小一張床,該不會是晚上要發生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