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里一個勁念叨不敢不敢。
不敢讓墨云渡抱自己。
同樣,也不敢讓墨云渡背啊!
還想再掙扎一下,咬牙自己往前走,豈料旁邊的幾個婦人直接上手幫忙,直接將給推到了墨云渡的背上。
時春還沒反應過來,便覺雙腳直接懸空,整個人穩穩當當地趴在了墨云渡的后背上。
墨云渡開始往前走,步履很穩,幾乎覺不到任何顛簸。
但仍舊渾不自在,整個人都繃著,像是塊死木頭似的。
這模樣引得旁邊的婦人們發笑,“我說姑娘,你怎麼一副和你家相公不的樣子啊,他背你,你張什麼?”
時春,“沒有張啊,我很好的,一點都不張!”
婦人笑得更大聲了,“還說不張,說話都結了!”
頓時,時春有些訕訕地。
好在有個婦人幫忙解圍,“行啦,看著他們小兩口也是剛親不久,這麼生疏客套也是正常的,等年歲長了就好了。”
相敬如賓到如膠似漆,總得有個過程嘛!
聽聞這話,幾個婦人這才消停下來。
時春則將注意力放在了墨云渡上,趴在他的肩頭小聲開口,“督主,其實我的好一點了,應該可以自己走上山的,要不然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墨云渡步伐不減,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低沉淡漠的嗓音更是波瀾不驚,“放你下來,等你耽誤到日落黃昏嗎,本督主奉命行事,你如今是想拖著我抗旨不?”
時春了脖子,聲音更慫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就閉。”墨云渡語氣晦暗,“很吵。”
時春只好閉了。
心里忍不住腹誹,攏共也就說了兩句話,而且還都是低了聲音說的。
不至于很吵吧?
胡思想著,兩人終于抵達了萬佛寺的寺廟門口。
墨云渡顯然是這里的常客,門口灑掃的小和尚見了他,便立馬雙手合十走上前鞠躬行禮,喊了一聲墨施主。
“我來見方丈,”墨云渡頷首,“辦點事。”
小和尚抬手指了指不遠的一樓閣,“方丈在藏經閣里,墨施主直接去便是。”
墨云渡朝他道謝,而后邁步往藏經閣走去。
時春自然也是一路跟過去,只是到了藏經閣前,就被勾蘇給攔住了。
勾蘇一字未發,但橫在前,已經出鞘的那把寒刃長劍,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藏經閣,不能進。
亦或者說,墨云渡要進去和方丈說的話,不能聽。
時春倒也能進能退,沒打算給自己找點之災,便朝著墨云渡開口,“督主,那你先去忙,我上前面燒香祈福。”
“嗯。”墨云渡語氣淡漠,邁步進了藏經閣。
直至他的影消失在視線中,時春這才不舍的收回目。
“夫人還不去上香嗎?”勾蘇見不走,便直接出聲問道。
語氣里,帶著幾分不高興和敵意。
時春覺得怪怪的。
應該沒做什麼得罪勾蘇的事吧,怎麼勾蘇看起來,有點討厭呢?
猜不出原因,時春也不敢直接去問,便只能訕訕扭頭,去前頭上香了。
萬佛寺如其名,是真的有上萬座佛像的,供奉佛像的廟宇更是多得要命。
時春轉了一大圈,覺自己都快暈了,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拜什麼佛才好。
說的是給墨云渡祈福,那應該是拜祈求健康平安的佛,還是能飛黃騰達的佛呢?
“姑娘,這麼巧啊,居然又在這里遇到你。”
是剛才一同上山的那幾個婦人,這會兒又遇到了,便直接將時春圍在中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相公呢?”
時春胡編了個理由,“我相公遇到人了,去閑聊幾句,我便自己先過來拜佛燒香。”
婦人們不疑有他,亦或者說心思也不在上頭,兩只眼睛亮閃閃地,追問,“你們是過來拜什麼佛啊?”
“拜……拜……”時春腦子里一時想不出任何一個佛或者菩薩的名字。
而這副結的樣子,映婦人眼中便了別意。
紛紛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是不是替你家相公拜佛啊?”
“對。”時春點頭承認。
婦人們立馬拍口,“那我知道你要拜哪尊大佛了,走,我們領你去。”
稀里糊涂的,時春直接被拉著往前走。
繞了好幾個回廊之后,婦人們在一廟宇前停下,朝著時春努,“喏,你就去這個里頭燒香磕頭就行,很靈驗的,你看那些人,都是過來求愿或者還愿的。”
時春順著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這廟宇前烏泱泱的全都是人,而且還都是人。
“這都是來為相公祈福燒香的?”時春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婦人糾正,“怎麼能算是為了相公呢,也是為了自己啊,再加上這地方靈,所以大家便都來了。”
時春想想也是。
相公升發財,健康,對妻子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可不就是為了相公,也為了自己嗎?
“那我們現在進去吧。”時春道。
婦人卻搖頭,“這得你自己進去,我們不能跟著摻和的,否則到時候哪兒分得清是誰求的愿啊。”
時春哦了一聲,也覺得有道理,便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踏進廟宇里,旁邊的小和尚便替虛掩上廟門,再遞上三細香,“施主,你可以去求愿了,但切忌不要向菩薩求男,是男是都是福報的。”
“求什麼?”時春懷疑自己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小和尚耐著子,又重復了一遍。
時春這下反應過來了,猛地抬起頭,發現面前的這尊菩薩,竟然是送子觀音!
誤會大了!
急忙要站起來跟小和尚解釋,自己不是來求這個的,結果卻發現廟宇的門已經從虛掩變了嚴合的關著。
而剛才還在教如何上香的小和尚,則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
香火箱前,裴青蒼側靠著桌子,滿臉笑意盎然地看著。
“想要個孩子?那何必求菩薩,求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