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晚意驚呼一聲,捂都來不及捂,“咚”一聲坐進水里,濺起水花半米高,直直噴進陸燁行眼里。
“林晚意——”
陸燁行大喊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索著按住水槽,打開水龍頭就“嘩嘩”拍到臉上。
眼里的泡沫洗凈后,他才緩緩睜開眼,就看到林晚意閉著眼,斜斜靠在浴缸里。
他趕俯下去,拍拍的臉蛋:
“晚意,怎麼了?”
林晚意剛剛坐下太猛,腦震的傷害一下加重,好半會才睜開眼:
“頭暈。”
陸燁行沒再問什麼,二話不說就將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離開水的那一刻,林晚意瞬間清醒過來,用力踢騰著小:
“放我下去。”
“別,等下你又要頭暈了!”
懷里的人果然安靜了。
他扭過頭去不看,將放在淋浴間的椅子上,打開花灑幫沖掉上的泡沫。
全程耐心細致地仿佛在照顧自己的兒。
從未被他這樣溫相待,林晚意十分不自然,抱著手臂將自己蜷起來。
瞥見這個反應,陸燁行不屑地冷哼一聲:
“又來,你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要看的都看到了,不就是排骨!”
聽到男人這樣毫不留地嘲笑,林晚意氣又上來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花灑:
“不勞煩你了,省的看到我這副排骨,瞎了你的眼。”
這小人,一句玩笑話而已,就生氣了?
“好,你不是排骨,我說錯了行吧?”陸燁行好言說道,“我給你沖,后背你看不見。”
林晚意也怕自己等下突然又頭暈,雖說很氣他的話,但還是乖乖地將花灑給了他。
收拾完畢,陸燁行扯過一條浴巾給,打橫就將抱到了臥室大床上。
做完這一切,他的額頭不覺滲出了細的小汗珠。
陸燁行并未察覺,輕聲問:
“還需要什麼嗎?”
林晚意聽著他累得微微氣,聲說道:
“你過來。”
他俯下高大的軀,將耳朵湊到邊,聽到一句溫似春風的話語:
“謝謝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哄得他整個人舒舒服服的,但他臉上卻還是淡淡的。
“我們是夫妻,還跟我客氣。”
林晚意抿起,扯了床頭柜上的紙巾,輕輕替他去額頭的汗水。
那輕如云朵般的,和這個時不時就炸的人完全不一樣。
“去洗個澡吧。”淡聲說道。
夜沉沉,臥室充滿了溫馨的氣氛。
這是兩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溫相待。
……
陸燁行簡單沖了個澡,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林晚意已經蓋著被子睡下了。
睡相不老實,如瀑般的發輕輕在床上撒開,蓋住了在被子外的半邊肩膀。
陸燁行無奈地搖搖頭:
“睡覺還不老實,當心被風吹了。”
他抓起的手臂,輕輕地給塞回被子里,余就瞥見了白蕾吊帶。
可是此刻的他,心毫無綺念。
陸燁行又細細端詳著林晚意,大拇指輕輕在翹起的上挲著。
這張,現在如此安靜,醒來后又要沖自己咄咄人。
看了一會,陸燁行輕手輕腳地鉆進被子里,又將這個睡的人摟進懷里。
林晚意覺有陣風灌了進來,竟然將子往陸燁行懷里湊了湊。
完全不設防的作最能打人,陸燁行凝視著的小臉,好像一只貓一般需要人疼。
……
一夜安眠,翌日傭人們都回來了,保鏢也守著陸家,陸燁行出門前吩咐太太要是外出要向他報備。
坐進車里,他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被自己摔壞的手機。
屏幕已裂,看樣子得換個新的了。
到了公司,他理完急公務,就開始拆那個手機的電話卡,又吩咐周書買部時新的手機。
“滴滴滴滴——”
手機卡一安上,短信提示音就吵個不停。
陸燁行本不想林晚意的私,突然發現麻麻的都是江瀾的信息:
“晚意,你現在在哪?陸燁行有沒有再打你?”
陸燁行俊眉一,劃著屏幕繼續看下去:
“晚意,我去醫院找你,你被帶走了,我好擔心,又找不到你。”
“你現在到底在哪,為什麼不回我電話,你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這個人渣,他欺負你多久了?為什麼不和他離婚?”
每一條短信都飽含濃濃的關切與擔憂,直到最后一條目驚心地寫著“離婚”!
陸燁行瞬間就怒氣上眉梢。
“啪”一聲,他重重將手機拍在桌上,抬起一手按住眉心。
這個江瀾,太囂張了。
他竟然背著自己攛掇林晚意離婚!到底還藏著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陸燁行深深皺眉,又打了個電話給親子鑒定機構。
這次答復仍舊是一樣的,儀還在路上。
心頭怒火就像被熱油一澆,燃得更旺了,這什麼機構,辦事這麼不利。
眼下,他只能告訴自己要忍耐。
繼續翻看著短信,他隨意數了一下,在斷聯的這十個小時里,江瀾足足給林晚意發了20條短信!
太吵了,他一腦全都刪了干凈。
覺這樣還不夠解氣,他學著林晚意的語氣,給他發了一條:
“我老公沒有打我,是你瞎猜的,你這行為已經對我構擾了,再發一條,我老公不會放過你。”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陸燁行心里好不暢快,
不難想象江瀾收到短信后一臉黑線的模樣。
為了防止他再發短信來,陸燁行直接屏蔽了江瀾的信息。
可是下一刻,陸燁行猛然想到了什麼,又把江瀾放出了黑名單。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悠悠地敲擊著,他抿起,思索著那個困擾在心頭的疑團,終于輸了一行字:
“有個我想告訴你,那個流掉的孩子是你的。”
他不知道這招引蛇出有沒有作用,萬一被江瀾察覺異樣,他在電話里一點馬腳都不出來,自己反而打草驚蛇了。
但,這是最直接最有用的方法。
最終,他還是按下了發送鍵,靜靜等待著江瀾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