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燁行震驚地瞳仁微微擴張,一副看見“豬在天上飛”的表。
直到林晚意走進了馬仕專柜,他才反應過來這是真人,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這人不好好在家養傷,跑出來做什麼!
陸燁行放下手機,跟著林晚意回到馬仕專柜。
幾個柜姐簇擁著沈初初,鬼迷日眼地介紹著最新款的包包,一個落單的柜姐一見了林晚意,立馬迎上來:
“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樣的包?我幫你推薦幾個新款的包包?”
林晚意淡淡一笑,擺手讓走開,直了脊背走向沈初初:
“買包啊,沈小姐。”
沈初初后背一個激靈,轉頭看到林晚意雙手抱在前,笑著打量自己的樣子。
“晚意姐,你也來馬仕啊?還以為你們這些家庭主婦對包都不在意呢。”
這是譏笑沒有用過奢侈包包嗎?
這時,一個打扮地利落干練的柜姐從后頭出來,一見了林晚意就笑呵呵迎上去,說道:
“呀,陸太太,不知道你來,那個上回你預定的包,我們已經到了。”
柜姐看了一下櫥窗,沒發現那只包,卻發現在沈初初手里,神一下就慌了。
“這位小姐,這只包是這位太太預定的。”
什麼?
沈初初當即拉下臉來,眉一挑:
“預定的你們怎麼不早說,現在我也看中這只包了,你們再給我找個一模一樣的來。”
“這……”柜姐做出一臉為難的表,看到陸燁行,賠笑著上前:
“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只包是我們實習生搞錯了才會放到櫥窗里的,我們給你朋友推薦其他款式好嗎?也和這只包一樣好看。”
“朋友”三個字無比刺耳,柜姐并不知道林晚意和陸燁行是夫妻,見陸燁行和沈初初一起來的,誤會他倆才是一對。
林晚意慢慢將目移到陸燁行上,沈初初也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求助似的看著他。
陸燁行眉頭了,搞不懂一只包有什麼好搶的,此刻都看向自己,是要將決定權給自己?
“你搞錯了。”他沉聲開口,正要解釋自己和沈初初不是男朋友關系,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給吧,這只包我不要了。”
林晚意輕描淡寫地說道,擺擺手,十足的貴婦范兒,沈初初心里無端有一種被輕視的覺,撇撇,出一副的嗓音來:
“謝謝晚意姐割,這只包我很喜歡。”
說著,還含脈脈地回了陸燁行一眼,謝他帶自己來買這麼貴重的包。
可是下一刻,眼里的激與就被冷水澆滅,因為注意到陸燁行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晚意。
心里堵堵的。
咬著下,長長的甲抓住了包,仿佛那是林晚意的臉,恨不得抓出一道傷口來。
林晚意淺笑了一聲,走近沈初初,俯在耳邊,輕聲說道:
“不用謝,是你撿了我不要的包。”
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扭頭看了陸燁行一眼。
陸燁行就在一旁,顯然聽到了的話,臉上登時就爬滿鷙。
林晚意這不是指桑罵槐麼。
他斂下眉中的冷,繼續默默看著的“表演”。
沈初初一聽,當即就不樂意了,“啪”一聲用力將包扔在柜臺上,嘟著:
“我不要了,燁行哥,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說著,還抓著陸燁行的胳膊,親昵地左右搖擺著。
這沈初初欺人太甚,當著的面就敢勾引自己老公。
林晚意不知不覺咬了后槽牙,本來只想借機諷刺兩人一把就離開,這回,也不顧什麼被路人笑話了,直接上手就抓住陸燁行另一邊胳膊。
“老公,別走嘛,人家今天還沒買包呢!”
陸燁行一陣錯愕,這一句話轉十八個轉音的人是林晚意嗎?還眨著一雙的眼看著自己。
不說陸燁行,就連林晚意自己也不了這齁死人的嗓音,此刻的就像一個向皇帝爭寵的冷宮皇后。
沈初初十分敵意地瞪了林晚意一眼,恰恰躲過了陸燁行的眼。
但林晚意已經說出了“老公”兩個字,這下沒有一點發揮的空間了。
一旁的柜姐表凌地來回瞅著他們三人,一時都被他們三人這復雜的關系搞得不著頭腦。
但見陸燁行沒有反駁林晚意的話,頓悟他們才是一對,剛才錯把陸燁行和沈初初當做一對的那位柜姐登時臉上一陣陣發白。
還是接待過林晚意的那位柜姐有點經驗,迎上去賠著笑臉:
“我們店里還有其他漂亮包包,要不要再看看呢?麗,煮三杯卡布奇諾來。”
剛剛認錯人的那位柜姐立馬應了下來,就去后廚搗鼓咖啡去了。
陸燁行面不悅,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像左右護法一般挾持住,渾不自在。
“都放手。”
瞅見他臉上有了怒,沈初初立馬松開了手,心里不服氣,但兩眼卻全是乖巧溫:
“燁行哥,既然晚意姐說還要在馬仕看包,那還是再看看吧,只要晚意姐開心就好。”
這般大度得的做派,溫甜的話語,直林晚意看傻了眼,自己怕是上五臺山修煉個五百年也修不到這白蓮花的境界。
也難怪,陸燁行什麼都信的,就連……
林晚意用力切斷思緒,可痛失孩子的傷痛卻像烙印一般深深烙在心里。
害死自己孩子的兇手就在眼前,林晚意卻拿沒有任何辦法。
“沈小姐,那可不必了,這回是陪你買包的,當然要順著你的心意來,你說去哪就去哪,我無所謂。”
轉念一想,又說道:
“該不會是我突然來了,打擾到你們了?那我走?”
充滿挑釁的話語,真不敢相信是從林晚意里說出來的。
沈初初覷著眼,將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個時候要是反駁,樹立起來的這副弱無骨,總是被林晚意欺負的可憐小白兔的人設就不保了。
“晚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聲音委委屈屈的,沈初初又拿無辜可憐的目看向陸燁行,就差直接對他說出,“快幫我撐撐腰,林晚意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