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燁行發愣,林晚意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笑瞇瞇地拉他坐到餐桌前,還將筷子遞到他面前。
“老公,快嘗嘗我做的菜,好不好吃?”
一聲“老公”,把陸燁行哄得渾輕飄飄的,但他神志還清醒著。
王媽也在一旁幫腔:
“爺,太太今晚特意下廚房做的,我就在旁邊幫著洗洗菜、切切菜。”
陸燁行這才放下戒備,拿起了筷子。
沈初初趕推銷自己那道心凝聚的糖醋排骨:
“先嘗嘗這糖醋排骨,香吧?”
沈初初說著就用小碟子夾了一塊排骨,放到陸燁行面前。
這都是從哪學來的伺候人的招數?這小妮子還沒結過婚,就這麼會伺候老公?
王媽鄙夷又警惕地盯著,男人都吃這一套,溫賢惠的妻子人設,為什麼太太偏要和自己的老公對著干?
陸燁行點頭謝過,夾起放進里,上下牙來回咀嚼了幾下,臉上表就僵住。
沈初初張地看著他的臉,問道:
“不好吃嗎?”
陸燁行艱難地咽下,看了林晚意一眼,問道:
“打死賣鹽的了?”
林晚意只是抿著,臉上不喜也不悲,倒是一旁的沈初初窘得半邊臉都紅了。
呵,技不如人,這麼不要臉的綠茶也會知道臉紅?
王媽不握著著樂,也夾了一塊魚臉,遞到陸燁行面前,說道:
“爺,嘗嘗這魚。”
陸燁行看了一眼小碟子里的魚,魚皮一點沒破,魚也是完好,基本功很扎實,待嘗了一口,頓時兩眼都放。
這個表,不用說,就知道做得有多好吃。
沈初初不服氣,還問了一句“好吃?”
陸燁行點頭:“不錯。”
這局,林晚意勝出,沈初初氣得兩眼一閉,還是把真實況說了出來:
“燁行哥,這道糖醋排骨是我做的,紅燒魚是晚意姐做的。”
聞言,陸燁行怔愣了一下,看到沈初初微妙的小表,忙解釋道:
“都好吃,我這第一口沒嘗出來。”
說著,他就自己夾了一塊排骨,大口吃下,夸張地給沈初初豎了個大拇指。
這舉也于事無補,沈初初蔫蔫的。
陸燁行招呼倆都坐下吃飯,王媽轉從廚房里端出一碗湯來,這下陸燁行不敢再評價了。
三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飯。
這頓飯,陸燁行吃得很,一口一口幾乎停不下去,尤其是那道紅燒魚,就連骨頭都要嚼碎了。
結婚三年來,他從未吃過林晚意做的菜,之前是他不肯吃,后來是不肯做。
兩人總是湊不到一起,卻在出了親子鑒定復檢這種事之后,他才吃到林晚意做的菜。
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頭彌漫開。
三個人吃過飯。
沈初初殷勤地要去洗碗,還對陸燁行說道:
“燁行哥,你去看會電視吧,這些我來就行。”
這語氣,咋怪模怪式的,好像是這家的主人。
王媽攔住了,提醒:
“沈小姐,你是客,你歇著吧。”
一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給沈初初,搞得有點尷尬的站在一邊。
陸燁行便說道:
“初初,早點休息吧,這些活不用你來做。”
沈初初只得應了一聲,又問陸燁行要不要一起看電視,卻被陸燁行拒絕了:
“晚上還有工作,不看了。”
沈初初悻悻的,自己進了房間去刷手機。
林晚意靜靜聽著他倆的對話,可真像一對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日常的話聽著就很甜。
想到今晚開始要睡傭人間,上了樓,得趕將自己的被褥收拾下去。
可是等回到主臥一看,自己那條被子什麼時候沒了?
林晚意還以為是傭人給洗了曬了,等到臺一看也沒有。
“找被子?”
后,陸燁行悄無聲息地進來,支起一腳抵在地板上,幽深的目落在上。
林晚意怔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是這貨把被子藏起來了,他這又是幾個意思!
“藏被子干嘛呢,給我!”
陸燁行眉頭蹙了蹙,這還要自己說嗎?今天給自己下廚房,還對自己這麼殷勤,不是在向自己求和嗎?
給了臺階讓下,又不要了。
陸燁行朝床上努了努:
“不是疊的好好的在床上?”
那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也不是的那一條,這貨是不打算給自己是不是。
林晚意還要去收拾傭人間的衛生,沒功夫和他閑扯。
“那是你的被子,我怎麼睡?你把我被子藏哪了,快給我。”
陸燁行皺著眉頭看著,這人腦筋是鋼筋做的,得不會轉彎。
非得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
“你今晚就睡這,以后也睡這。”
林晚意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這個男人,那句“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有那麼靈嗎?
他吃了自己做的菜,就飽暖思那啥了?
果然男人是不能對他有一好的,他會腦補出很多莫須有的畫面,最后“蹬鼻子上臉”。
林晚意見他始終不肯把被子拿出來,不想再和他周旋,直接就要走出主臥。
誰知到了門口,就被一個銅墻鐵壁似的膛攔住。
“讓開,給我來這套強制的把戲。”
林晚意毫不留地拆穿他。
陸燁行居高臨下地看著的臉,那小像刀片脆快,真是又又恨。
他也學著的語氣,說道:
“擒故縱?”
林晚意簡直哭笑不得,這貨今天腦子里哪神經搭錯了,說出來的話像個腦一樣。
這下,林晚意都要懷疑自己做的菜,是不是不小心用了巫婆的配方,讓陸燁行吃了變傻癡了?
或許,是他今天有那方面的興致?
林晚意神懨懨地說道:
“你要是‘飽暖思’,喏,那個房間的一直在等你呢。”
陸燁行不悅林晚意這刻薄的話語,反問道:
“游戲還沒結束?今天你又給我做菜,又喊我老公,你說說你心里在想什麼?”
說著,他不輕笑一聲,目逐漸變得曖昧深邃,突然上手摟住了的纖腰:
“別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