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擔憂道:“小姐膝蓋很疼吧?我去拿藥。”
云惜月點了點頭。
當然疼了。
都怪顧寒州!
如果只在床上還好說,膝蓋不至于腫這樣。
可那天,這整間臥室每一的角落,就沒有沒跪過、沒趴過的地方。
的膝蓋又不是鐵打的。
白茶很快將藥箱里展家特制的藥膏拿了過來。
一邊輕的為云惜月往膝蓋上的淤青涂抹,一邊心里疑。
爺最是疼云小姐,怎麼這次事后的這兩天,沒給涂藥呢。
為什麼?
云惜月知道。
在不甚清醒,哭著喊痛的時候,顧寒州卻在耳邊說:
“痛點好,痛了才知道長記。”
那聲音低沉冷,尾音發著,一字一句如冰碴般扎進的心間。
想來不給涂藥也是這樣的想法。
云惜月最近被寵的得太過了,有點得意忘形。
忘記了顧寒州骨子里就是一頭兇狠的大惡狼。
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o(TヘTo)
云惜月前些年吃了那麼多的苦頭,比誰都會審時度勢。
后來有顧寒州無條件的寵,就心安理得的。
有時候還仗著顧寒州寵他,各種耍小脾氣的試探他的底線。
哪次他不是任自己欺負,無限包容?
怎麼這次就惱了。
想不通。
把人惹生氣了,能怎麼辦,撒耍賴哭哭唄~
不就是沒理他嘛,氣這樣。
怎麼就不想想為什麼不理他!
真是混蛋!
即使白茶上藥的作足夠輕,之下的疼痛,也惹的云惜月淚水模糊了眼眶。
白茶涂抹完膝蓋,拿紙巾幫了眼角。
“小姐,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傷。”
云惜月嗓子太痛,現在跟個啞差不多。
即使心底,也任由白茶將抱著,把睡高高起。
在顧寒州面前沒什麼私,在白茶姐妹倆面前也沒多大區別。
著子不知道被倆都看過多次了。
白茶看到全貌后,不由得眉頭蹙,實在是慘不忍睹。
索把礙事的睡給掉。
白茶輕地蘸了藥膏,目卻不自覺地被眼前的人兒吸引。
指尖從輕微破皮的耳垂抹到到肩膀、脖頸、肩胛骨......
忽略斑駁的青紫,羊脂玉般的散發著和的澤,皮細膩且致。
鎖骨致分明。
天鵝頸下的曲線玲瓏有致,恰到好地向上隆起,勾勒出令人遐想的弧度。
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上的傷痕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凌,散發著另類的,像是有著致命的。
再看的面容,眉如遠黛,眸似星辰。
五致絕。
這張臉無論看多次,都沒辦法免疫的。
特別是現在,病態的面容,略顯蒼白,角被咬傷了一塊,形卻依然飽滿充滿潤澤。
整個人有一種夏日里剛剛綻放的花蕊,無地被狂風暴雨侵襲,徒惹人憐疼惜的覺。
白茶不暗自驚嘆,云小姐真是天生的尤。
同為子的,都覺得移不開眼,無法抵擋這般渾然天的魅力。
更何況,是為男人的...顧寒州。
自是知曉爺很云小姐。
可怎麼就把人折磨這樣。
爺他...
白茶心間各種念頭流轉,卻還是很專心的做著手中的事。
把云惜月全幾乎涂了個遍,一盒藥膏也見了底。
云惜月最是怕疼,過程不可謂不煎熬。
一切外傷涂抹妥當之后,額頭都浸上了一層細的汗珠。
白茶洗干凈手,為干凈額頭,又重新為穿好服,掖了掖被子。
開了一罐新的藥膏,用棉簽蘸了涂抹的瓣。
“嘶...”疼。
云惜月輕輕氣。
白茶安的了的腦袋,聲道:“好了,涂完了。”
“小姐了吧?先躺著休息,我讓們把早飯送進來。”
隨后又了一把云惜月的額頭,到溫度正常,這才放心了不。
傭端來早餐時,白桑也跟著來了。
姐妹倆雖然鮮一起出現在云惜月面前,但照顧的作很是默契。
云惜月在姐妹倆的服侍下吃了些東西。
剛吃飽,接著就是一碗熱騰騰黑不拉幾的苦藥兒端來了面前。
是補藥。
顧寒州不在,云惜月也不矯不磨嘰,就著白茶端碗的手,咕嘟咕嘟幾口喝了個干凈。
苦的上牙下牙的打。
“嗝~”云惜月皺著眉頭打了個飽嗝。
白桑嘿嘿一笑,覺得家小姐連打嗝都這麼可。
下一秒白桑就往里填了一顆糖。
等糖吃完,最后喂了一片護嗓子的含片。
兩人陪著云惜月閑聊了一會兒。
當然大多時候都是白桑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兩人比云惜月大不了幾歲,而白桑簡直就是個活寶,顧寒州不在就很容易放飛自我。
說的話十分逗趣,把云惜月笑得渾打。
因為上有傷,一笑就牽扯得渾都痛。
白茶無奈,只好把白桑趕了出去。
經過白茶一上午的觀察,發現云惜月神正常,毫沒有因為爺的行為而傷神難過,心中松了口氣。
云惜月元氣耗損,神不濟,一整天的時間大多都躺著休息。
在睡著時,白茶向顧寒州做了事無巨細的匯報工作,當然是關于云惜月的一切。
傍晚太落山,室外溫度不怎麼高了,白茶推了把椅帶著云惜月在莊園里轉悠。
晚風輕,白天余下的熱浪,攜著縷縷的馥郁花香,侵襲而來。
無心欣賞花園里的景,云惜月發著呆,心里有點想顧寒州了。
一整天都沒有刻意去打聽男人的下落。
想著他應該是去上班了。
也不知道他氣消了沒,晚上回來他會不會還是不理人啊?
反正自己氣沒消。
云惜月撇撇,覺得無助又委屈。
生氣顧寒州欺負,又氣自己沒出息。
都這樣了,還想他!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