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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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學習鋼琴的,很輕易便聽出了這段鋼琴曲的凄楚與悲憤,秀眉不蹙起來。

秦枳立刻順著樓梯來到地下室。

刺鼻的酒味席卷了的嗅覺神經。

秦枳眉頭微蹙。

地下室沒有開燈。

所有的亮都來自于南向的天井。

在昏暗的環境中,見到一架黑的鋼琴。

鋼琴一角反了天井的線,散發著锃亮的澤。

閻屹洲坐在鋼琴凳上,整個上匿在黑暗中,修長手指一下下落在琴鍵上。

優雅。

又帶著頹靡的死亡氣息。

秦枳突然嗅到,那些刺鼻的酒味之間,還縈繞著濃郁的花香。

而此時眼睛也稍稍適應了黑暗。

秦枳見到地下室里散落著許多的玫瑰花,這些花被刻意布置擺放過,每一束的造型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全部都是殷紅的

一樣刺目。

這讓秦枳回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束玫瑰花。

同樣也是紅的。

閻屹洲為什麼對紅玫瑰這麼有獨鐘?

與這些花極不協調的,便是散落一地的酒瓶了。

鋼琴聲沒斷。

閻屹洲還在優雅地彈奏著。

修長指尖好像靈般在琴鍵上舞蹈。

他臉很白。

顯得愈發紅艷。

結合著滿室的酒氣與空酒瓶,看來是喝了不

秦枳朝他走過去。

不小心踢到空酒瓶,酒瓶翻滾的聲音在優鋼琴曲間顯得無比刺耳又突兀。

也驚擾了正在彈琴的人。

閻屹洲抬眸。

秦枳后的晃了他的眼。

那雙墨黑的眸子微微瞇著,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完全睜開眼。

線勾勒著廓。

像天使一般出現在閻屹洲面前。

“枳枳……”

閻屹洲喃喃的說著,酒作用,使他神有些恍惚。

他又自言自語地說:“不……不是枳枳……拒絕了我,嫌我沒有出息,……不要我……”

閻屹洲隨即拿起放在一邊的酒瓶,仰頭,咕咚咕咚喝著里頭的烈酒。

從他薄涼的瓣低落。

方才茫然的眼神,瞬間化作絕與瘋戾。

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你們都離我而去了……”

秦枳擰起眉頭。

不明白閻屹洲究竟在說些什麼。

更也不知道,他口中說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直到在地下室中,距離天井最遠最暗的位置,看到一面玫瑰花墻。

墻上用花簇擁著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被放大的照片。

已經有些歲月痕跡。

照片中的人很漂亮,穿著也很時髦,眉眼間與閻屹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秦枳突然意識到,這是閻屹洲的母親——

葉曼。

葉曼在二十多年前,曾是紅極一時的明星。

事業巔峰期淡出大眾視野。

后來被人掛在網上,出不知廉恥做小三,并未婚生子的事

最后一次熱度,是葉曼家中自殺。

葉曼還曾是梁雅靜很喜歡的明星,秦枳在得知死訊的時候,也因此惋惜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秦枳在姜茶茶口中得知,葉曼就是閻屹洲的母親。

無比震驚。

同時也更加心疼閻屹洲。

也正因如此,才會接姜茶茶的勸說,著孤苦伶仃的閻屹洲回到親人邊……

看來今天是葉曼的忌日。

秦枳收回思緒。

轉而看向閻屹洲。

他好像碎掉了。

而他扔下酒瓶后,再次彈起鋼琴。

是一首很古典的曲子。

秦枳回想起梁雅靜曾經也常聽這首曲子,而喜歡上這首曲子的原因,應該就是因為葉曼吧。

閻屹洲手上本就帶著傷。

這會兒新傷加舊傷,紗布都已經被鮮染紅。

他像是個不知疼的瘋子。

因為別人的錯誤,忘我的折磨著自己。

“閻屹洲,你手上的傷還沒好,不要再彈了!”

閻屹洲抬眸。

醉眼迷離的看著秦枳。

因著是近距離,秦枳的手也搭在了他的小臂上,真真切切到了的存在。

閻屹洲微微愣了一下。

秦枳見他停下來,隨即說道:“你想聽是嗎,我彈給你聽!”

閻屹洲很是乖順地挪到鋼琴凳一邊。

秦枳隨即坐下。

細長的手指,如靈一般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跳躍。

琴音婉轉聽。

刻意在彈奏間改變了幾個音,讓原本著哀傷的曲子多了幾分輕快與對生活的希

閻屹洲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秦枳。

披散著頭發,發自然的卷度襯得慵懶又嫵

閻屹洲看得有些癡。

一曲結束。

秦枳發覺有兩道灼熱的目落在自己上。

轉眸看去時,正巧與閻屹洲對撞了視線。

“枳枳。”

秦枳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有對四年前他見死不救的怨,也有對他此刻破碎模樣的疼惜。

“枳枳,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不要我?”

“……”

梁雅靜選擇自殺的那一刻,秦枳也曾這樣問過自己。

不是梁雅靜。

找不到答案。

看著閻屹洲泛紅的眼,秦枳

他們都經歷過被至親拋棄的痛苦,只是比閻屹洲要幸運一些罷了。

“閻屹洲,我很理解你現在的,但事已經過去……”

“不,你不理解。”

閻屹洲打斷秦枳的話,苦地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到搜集的照片,我本記不得的樣子,”他轉眸看向周圍的玫瑰花,“這是我記憶里,……”

葉曼割腕自殺時,閻屹洲還很小,并不記得葉曼的樣貌,但那鮮紅刺目的,卻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枳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會鐘于紅玫瑰。

為什麼會在看到李偉明被打人時那麼興

秦枳頓時汗直立。

“閻屹洲,你有多久沒看心理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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