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屹洲緩緩俯下來。
秦枳抓著被子的力道更加了。
心跳也了章法。
明明黑暗里看不見彼此,卻還是張地閉上眼睛。
可是……
秦枳等來的,僅僅只是一個帶著些許涼意的吻。
這個吻落在額頭上……
鼻尖上……
最后在上方停住,沒再落下來。
“枳枳晚安。”
“……”
“嗯,晚安。”
聽到應聲,閻屹洲便躺在了側,輕輕地擁著。
翌日。
臨近下班,秦信誠的電話突然打進來。
秦枳無語的看著來電號碼。
努力調整緒,接電話時聲音甜得像是摻了糖。
“爸爸,我才準備下班,正要問問您阿姨的況,您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你阿姨沒事了,兒,我是想問一下,什麼時間能約閻總?”
“這我也說不好,不然我待會兒問一下他。”
“好好,你問過了給我答復!”
“好的爸爸。”
秦枳掛斷電話。
維持在臉上的溫婉笑容瞬間斂去,取而代之是滿滿的厭惡與憤恨。
“誰惹寶寶不開心了?”
閻屹洲聲音響徹在耳后。
秦枳回便摟住了他的腰。
著他膛說:“沒人惹我不開心,就是我爸爸突然打電話過來,問你什麼時候還能有空見他,我想著你平時工作忙,還要一邊顧著我家人,就……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閻屹洲眉峰一挑。
角也不自覺勾起來。
似乎很看表演的樣子。
然后趁機提出點要求。
“枳枳的事,就算在忙也會出時間的,只是……”
“只是什麼?”
閻屹洲角噙笑。
修長手指輕輕起下,看著的眼神灼熱似火。
“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閻屹洲,你在趁火打劫嗎?”
“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秦枳垂下眼皮,回想他昨晚克制的模樣,眼中狡黠淹沒長長的羽睫之下。
“那就償吧。”
秦枳這話說完,閻屹洲都震驚了。
他直接愣了兩秒。
“枳枳你說什麼?”
那張好看的臉上掛著笑,聲音也充斥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像是見到牙牙學語的小孩一語驚人。
怎麼都想不到,這樣的話會是從秦枳口中說出來似的。
“字面意思啊,這麼驚訝干嘛?”
有時候秦枳很好奇。
明明都已經做過了,為什麼閻屹洲還會在關鍵時候克制自己。
閻屹洲聽到秦枳肯定的答復之后,眉間褶皺愈發深邃。
臉上的狐疑更甚。
須臾。
他突然嚴肅起來,擰眉道:“枳枳,為了讓我幫你爸爸,你竟用自己當籌碼?”
那只老狗,怎麼值得枳枳這樣?
“……”
這家伙,思想要不要這麼復雜?
秦枳嘟著:“閻屹洲,是你自己問我準備怎麼謝你,我說了你又不信,沒錯,我逗你玩的!”
閻屹洲憤憤的看著秦枳,一把拉住的手,領著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這個時間同事們都還沒下班。
整個并購部的人全都瞠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秦枳有些社死。
離開并購部之前,秦枳看到沈佳正沖著比加油手勢。
這下更社死了……
“你帶我去哪啊?”
閻屹洲不說話,只一味地拉著走。
把拉到停車場。
塞進車里。
作一氣呵。
他坐進車,沒系安全帶,直接朝秦枳傾過去。
與此同時,副駕駛座椅緩緩躺了下去。
秦枳也跟著躺平了……
“逗我好玩兒嗎?”
閻屹洲像是被氣笑了,聲音雖低,卻著困一般的兇狠。
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漸漸在秦枳眼前放大。
他氣息帶著極強的迫。
秦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突然有些怕了。
立刻出兩只小手兒,推拒著閻屹洲口。
“我知錯了……”
閻屹洲下的作微微僵住。
“把火勾起來,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秦枳又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我下次再也不逗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態度十分誠懇。
閻屹洲是真想要了。
甚至等不及回家,想在車上就把給辦了。
可現在,看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
閻屹洲不忍心了。
枳枳什麼時候才肯真正的接納他呢?
他時間不多了……
第二天晚上,兩人在浮錦宴見了秦信誠。
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到場。
想到顧歡那張臉有段時間都見不了人,秦枳就莫名有些興。
至于秦信誠……
溫水煮青蛙才更有趣,就讓他再多蹦跶些時候。
秦信誠在歐洲那邊經營一家汽車零部件代加工廠,規模倒是大,合作的汽車品牌也有一些。
但他經營了這麼多年,仍沒有屬于自己的品牌,這樣的公司是極易被取締的。
他才急著抱住閻屹洲這條大。
九天集團是集金融、科技、基礎設施建設與制造業于一的超級大財團。
背靠九天這棵參天大樹,那還不是財源滾滾來?
秦信誠也不用再怕,自己的產業在激烈競爭下朝不保夕。
閻屹洲答應,將手里一些忙不過來的制造業務分給秦信誠做。
秦信誠激的不得了。
這頓飯吃完后,他便張羅著要給秦枳辦一場宴會,告知所有人,秦枳是他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
秦枳聽了想笑。
好一個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分明是棄罷了。
發現棄有了利用價值,又地上來尋求庇護,怎麼天底下的好事,都得落在他頭上?
“謝謝爸爸,這四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從今天開始,終于又有個家了。”
秦信誠面難的說道:“你阿姨的脾氣你也看到了,過去四年不是我不想把你接到邊,實在是有心無力,如今有了閻總在,想必也不敢欺負你,我也就能放心把你帶回家了。”
好一個人渣。
對于拋棄原配妻子的事,他是一個字也不提。
秦信誠為秦枳舉辦宴會是半個月后。
地點在國外。
這幾年秦信誠在國外商界也算小有名氣。
到場賓客不。
除了大部分東方面孔之外,也有不是金發碧眼的西方人。
秦枳一襲盛裝出席。
寶藍鑲鉆魚尾,襯得材凹凸有致。
搭配蓬松挽起的發髻,以及頭上的滿鉆小王冠。
慵懶又嫵。
一出場就引來眾人紛紛側目。
秦枳先后拒絕了幾人邀舞的請求,目在宴會廳里搜尋著閻屹洲的影子。
剛剛在化妝間里,閻屹洲接到一通電話便出去了。
這會兒還沒通完話麼?
秦枳正狐疑之際,秦信誠來到跟前,把秦枳帶上主席臺,開始向眾人介紹這位失散多年的兒。
秦枳與秦信誠一起,接著所有人的祝賀。
臉上掛著得微笑。
走下主席臺時,突然有人從背后用力推了一把。
秦枳整個人失去重心,朝主席臺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