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可憐兮兮哭到后半夜才睡過去。
第二天起來,渾骨頭像被拆掉重組過一般,胳膊不似胳膊,不似的,只能呆呆坐在床上,指尖揪著皺的床單,整個人如同被風雨打的海棠花枝,著慵易折的。
連下床都覺得費勁,抬眼瞥見書房的門半開著,俯撿起拖鞋就往門上扔。
“咚咚——”兩聲。
京漾難得請了一天假在家陪,聽到靜就從書房里出來,走過來給肩。
他正常時候還是好說話一些,瞧見臉不好看,就哄了幾句。
傅霜不想理他,也不想聽,捂著耳朵說好煩,男人還要死皮賴臉地上來,溫熱的氣息過耳廓,
“別生氣了,我認錯。”
傅霜眼尾泛著未褪的紅暈,睫漉漉地黏幾簇,想他滾,但話到了邊變了,
“你昨天答應我的事你不要忘記了。”
京漾眼尾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幽幽目掠過鎖骨的淡紅痕跡時悠然轉暗,語氣淡淡,
“我是不那麼想讓你去。”
傅霜被他氣得差點噎住,咬住下冷聲質問,
“你什麼意思,你要反悔?”
京漾角抿一條直線,不作聲了。
他要是敢回答是,肯定要鬧著離婚。
果然,下一秒就從他懷里掙開,又薄又的臉蛋被氣得微微泛紅,瓣被無意識咬得嫣紅,像碎了的玫瑰花瓣
“你無恥!”
傅霜咽不下這口氣,張牙舞爪地要撲過來打他。
他簡直比混蛋還要混蛋。
昨晚多乖,躲都不躲,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結果他還是在戲弄。
“你滾!”
狠狠踢了他一腳,用盡了全的力氣。
然而男人坐在床上紋不,靜靜看著,還是在笑,深邃凌厲的眉眼染了笑意變得生。
但傅霜覺得這抹笑太刺眼。
咬牙切齒地威脅他,
“你不讓我去我也是要去的,你不要我,我去一個月都不回來你信不信?”
京漾嗯了嗯,漫不經心的問,
“你怎麼去?”
“坐飛機。”
“我不同意你去不了的。”
傅霜瞪著他,無聲地控訴他無恥,一雙淚潸潸的眸子盯著他看,吸了兩下鼻子,
“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