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歡心十分復雜。
關于蘇姒,一向是不喜的。
尤其是當初替代喬愿晚嫁進傅家。
這中間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愿承認蘇姒這個嫂嫂。
但從不知道蘇姒和喬愿晚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人都是愿意幫親不幫理的。
可哥沉溺其中腦子不清楚,卻想明白喬愿晚剛才那番話里的。
喬愿晚對蘇姒做的很多事,甚至算得上惡毒,都是在蘇姒遇見傅州之前發生的。
從小接的教養讓想象不出來,一個人怎麼會對另一個的敵意這麼大。
尤其在聽到說蘇姒說傅州到愿意容忍喬愿晚。
有一刻,傅清歡甚至覺得這個人也瘋得不輕。
但是傅家人,不該覺得有任何問題。
傅清歡提起包包,踩著高跟鞋往外走。
末了又回頭沖蘇姒道:“你有空……還是多回去看看兩個孩子吧。”
說完,傅清歡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畫廊。
蘇姒有些詫異。
傅清歡今天居然沒有對說風涼話。
看來自己的演技,在喬愿晚的耳濡目染下也有了質的飛躍。
蘇姒郁悶的心松快幾分。
帶著今天的畫稿離開畫室,就和一道高大的影遇上。
“徐先生?”
徐九俞今天穿著一件銀灰的西裝,帶著昨天送的領帶,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明明那張俊臉和往常一樣冷,但總覺得有些道不明的寒氣,裹挾著空氣中的氧氣讓人有種窒息的仄。
男人皮笑不笑:“我來得不巧了。”
蘇姒一臉莫名:“沒有的。”
“畢竟錯過了蘇小姐對丈夫用至深的名場面,太可惜了。”徐九俞犀利的眸一寸一寸從蘇姒的眼睛掠過的,又看向心臟的位置。
小騙子。
果然對他從沒一句真話。
蘇姒意識到徐九俞,可能聽到剛剛惡心蘭雅的那番話。
尷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落到徐九俞眼底便是心虛的表現。
會心虛便是說明剛剛說的都是真話。
呵,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已經十幾年過去了,還要相信能記住那份縹緲的諾言嗎。
徐九俞暗罵自己一聲。
沒待蘇姒開口解釋,徑直越過離開了畫廊。
蘇姒抱著畫稿,覺到徐九俞異樣的緒。
他在生氣?
可是……他在氣什麼。
文書跟在徐九俞后一個頭兩個大。
哎!爺可是一大早就起床在打理那張百年不的臉,還特意找了造型師做發型。
期間不下幾百次擺弄蘇姒送的那條領帶。
為此還特意推遲了一場視頻會議。
得知在畫廊,會議還提前結束!
一趕來就聽到蘇姒對傅州的能容忍小三那番純發言!
一聽就不真啊!世上那會有這種愚蠢的腦!
可讓人麻木,還會蒙蔽人的雙眼!
從那一刻,他就敏銳發現自家爺已經當場黑化。
要不是傅州不在,恐怕能當場用眼神把他活剮。
他抖了抖肩,小心翼翼跟上徐九俞的腳步。
……
當晚,蘇姒在網上觀看秀場視頻。
一則娛樂推送新聞從消息欄跳了出來。
#!傅公子和喬影后在暴雨中深擁,眼神拉,意天地!
蘇姒指尖一。
不知做何。
似乎只要喬愿晚愿意,無論犯下什麼過錯,只要勾勾手指,傅州就會毫無底線的原諒。
還會替主找好理由,把錯推給別人。
甚至是……當初在肚中已經形的第三個孩子。
記得得知自己懷了第三胎的時候,是那麼的興,第一時間告訴了傅州。
當晚,傅州將喬愿晚為做的安胎湯帶了回來,讓阿姨仔細溫熱上桌。
蘇姒毫無防備喝下,并不知道那湯是喬愿晚做的。
結果當晚就小產了。
那種痛,永遠都不會忘。
從阿姨那得知真相,哭著向傅州討要說法。
可傅州始終沉默著,寥寥無幾的幾句話也是:“愿晚是無心的。”“沒理由這麼做。”
甚至說服不該對喬愿晚產生恨意。
最后是鬧到老爺子面前,傅州才正視起來。
將責任推卸到那熱湯的阿姨上,因為將湯的溫度熱得過高,導致湯里的營養質分解,這才造蘇姒小產。
那時,傅州極為不耐地將那份檢測甩到面前。
“看,我就說這件事和愿晚毫無關系,別再鬧了,阿姨已經辭退了,以后你安心當傅太太,我們還會有孩子。”
傅州的那份兼施讓產生愧意,還有誤會喬愿晚的錯覺。
如今看來,恐怕都是傅州在喬愿晚后的彌補和救場,才讓出現那種錯覺。
喬愿晚,是絕不可能對有一善念。
蘇姒眸中恨意彌漫。
將那則新聞截圖錄屏,狗仔拍的視頻保存到手機。
……
翌日,下了一天的暴雨終于放晴。
蘇姒前往機場,準備今天就返回海城。
剛過安檢,收到許久沒有發過消息的兒信息。
蘇姒點開對話框。
有些意外的,還是一條語音信息。
【心心】:“媽媽,嗚嗚嗚,快來救我!我在鳴山海洋公園,這里有壞人要抓我,救我,媽媽!”
傅雨心的聲音又急又害怕,如果不是真出事了,絕不會對自己這樣示弱。
蘇姒神恍惚。
沒有深究傅雨心有時間給自己發了這麼長一段求救信息,為什麼沒有報警,為什麼沒有找傅州。
當下反應就是兒出事了。
蘇姒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即使自己之前已經被兒傷了心,但作為媽媽,無法忽視兒的呼救。
蘇姒張將行李寄存,一邊打車前往海洋公園,一邊給傅州打電話。
但對方久久沒有接通電話。
手忙腳地給兒發安信息。
【蘇姒】:心心,別害怕,媽媽馬上就來。如果他們還沒發現你,一定要撥打警察叔叔電話報警。
正待蘇姒準備直接打報警電話時,再次收到傅雨心的消息。
【心心】:嗚嗚嗚!媽媽,我已經報過警了。我現在就躲在公園南邊的小房子里,這里好黑,我好害怕,你快來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