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梔本來想著,只要有溫琪琪在,閻霆琛最起碼還能克制點。
但是這個溫琪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管家說這幾天都沒有看見的人影。
季云梔覺得奇怪。
溫琪琪喜歡閻霆琛,閻霆琛這麼大的人在家,知道肯定會留下來,不可能不見人影才是。
轉念想到兩個人之間的合作,季云梔心里暗自揣測是不是去聯系人,幫忙找救養父的辦法。
好像確實只有這個可能了。
出于謝,想自己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在閻霆琛面前多替溫琪琪說好話,刷更多好值。
想到這,主跟餐桌上的男人開口說話。
閻霆琛喝著一杯黑咖啡,垂眸看著平板上的文件資料,看起來認真極了。
一般況下,他是不喜歡在進工作狀態的時候被打擾。但因為說話的人是季云梔,他也就縱容。
男人一心二用,邊看資料邊聽季云梔說話。
可聽到后面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十句話里,季云梔有八句話都跟溫琪琪相關,剩下兩句話都是廢話。
“咔噠”一聲,咖啡杯放回底座。
閻霆琛目銳利地審視著坐在對面的季云梔,冷不丁問了句:“季云梔,你長腦子沒有?”
“……”
突如其來的問話直接把季云梔問懵了。
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順著話點了點頭,“長了。”
“長腦子不會用?”男人擰眉冷聲,“我是你男人,你在我面前一直主說其他人的好做什麼,不得我被吸引?”
“……”
是啊。
這就是的目的,不然閑著沒事在這兒提溫琪琪干什麼。
季云梔在心里回著,表面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低頭裝有事忙的樣子,銀的湯勺攪著眼前的半杯豆漿。
心里又怕自己不說話讓他多想,沉默了大概十多秒,才小聲地開口:“你要是不喜歡聽,那我不講了。”
男人依舊冷著臉,懶得理會繼續看資料。
好在這時管家迎面走了過來,適時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三爺,白歌來了。”
管家剛匯報完,季云梔眼眸閃爍著欣喜。
“什麼白鴿子?”男人早已經忘記了這號人,語氣不耐煩,“轟走。轟不走就讓人開槍殺了,別讓它進來。”
最近城市新聞報了好幾起禽流案件,可別等下飛進來給季云梔這個蠢人染了。
“別開槍,別開槍!”季云梔聽見殺心砰砰作響,忙搶在管家應聲前出聲。
驚慌地解釋:“是白歌,歌聲的歌,不是白鴿子!”
這個人怎麼不就這麼暴力。
鴿子也不放過。
閻霆琛卻定定地看了兩秒,“誰?”
“……就是之前你請Isabella士來教我攝影,帶了孫過來,孫白歌,歌聲的歌。”季云梔再三強調名字。
閻霆琛有點印象了,慵懶靠在椅子上,哦了一聲后也沒有其他反應。
季云梔見狀便沒再多說,偏頭看著管家,“你快請讓進來吧。”
管家目小心翼翼看向閻霆琛。
三爺沒出聲明確說不行,那應該就是默認同意了。
管家這才對季云梔頷首。
等他走后,季云梔連忙對閻霆琛說:“你之前答應過可以讓我學攝影,今天我想跟白歌多待會兒,你自己辦公可以嗎?”
聞言,男人挑了下眉。
他也不表態,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實在讓人難以琢磨意思。
季云梔心想著他這是不是不答應。
與此同時,白歌在管家的帶領下出現。
餐桌上的兩個人實在耀眼,特別是那個男人,仿佛被媧神造,濃的五英俊無比,挑不出半點瑕疵,上穿著隨慵懶的家居服,偏偏氣場又看起來十分的強勢。
這一刻,白歌心里無意識哇瑟了一聲。
雖然早已經聽說過閻霆琛的名聲,今天卻是第一次看見真人。
看起來比他爹,還有他大哥更帥,更別提以前在宴會上見過的那些貴公子哥,簡直不是一個賽道的。
這位哥要是當男模一定很絕。
不止白歌看他,閻霆琛也看了白歌,不過只瞥了一眼就低眸看平板,估計連白歌是什麼長相都沒有看清。
管家覺得氣氛尷尬,在旁小聲地咳嗽了一聲,然后主向白歌引薦閻霆琛。
“白歌小姐,這位是我們家三爺,你可以稱呼他三爺或者閻總。”
怎麼說呢。
白歌剛才撞到了男人看過來的眼神。如果非要形容,那應該稱得上“冷淡”。
冷得呼吸都不敢重了。
向來隨心所,子直爽,一般有人拿這麼冷漠的眼神瞥過來,以的個絕對容忍不了,肯定會忍不住當場問罵一句。
“喂,你裝什麼!”
但也許是因為那個眼神實在太冷了,也許是清楚閻霆琛的份地位不簡單,也許是他的氣場,亦或者其他原因。
總之,白歌還是規規矩矩,不卑不跟閻霆琛問了聲好:“閻總。”
男人仿佛沒聽見,漠不關心,默不作聲。
季云梔皺了下眉。
不知道白歌哪里惹到閻霆琛,他記不住的名字就算了,對人態度也冷得很不行,非要把場面搞這麼尷尬。
季云梔正想著幫白歌解圍,坐對面的男人低沉了一聲:“季云梔。”
“昂。”季云梔如坐針氈,生怕他下一秒會當場來一句:哪里都不準去,老實在這兒待著陪我。
如果他真的要這麼說,那只能想辦法拿條件換了。畢竟好幾天沒有跟白歌見面了,是真的很想跟玩。
出乎意外的是,男人只是神淡然地說:“去玩吧,玩結束早點回來陪我。”
季云梔表錯愕地看著他。
太、太打西邊出來了?他今天竟然懂說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