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氣氛繃到了極點。
明輝看了眼自家兒子,又看了眼閻霆琛以及他懷里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眼下他反應很快,沖著閻霆琛賠笑,“不好意思閻總,犬子可能說話哪里得罪你了,你別生氣,我在這兒跟你賠個不是。”
話音落下,明輝又暗中拉了拉璟煊的袖,“璟煊,快跟閻總賠不是。”
璟煊抿著,垂在側的五指不握攏拳,“抱歉閻總。”
閻霆琛冷著臉沒回話,坐在沙發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
明輝了額頭上的一抹汗。
明明已經在商界上是個有頭有臉的大老板了,可在閻霆琛這兒,他這個做長輩的還得跟閻霆琛這個晚輩恭敬說話。
“閻總,不知道氏究竟是哪里惹你不快?要是有,大家完全可以和氣坐下來談談,共同解決。和氣生財嘛。”
相比璟煊,閻霆琛對明輝態度還算好點,他冷笑地說:“那總就要問問你的好兒子了。”
明輝馬上扭頭看向璟煊,低聲音問道:“璟煊,你什麼時候得罪上閻總了?”
別說明輝不解,就連璟煊本人也有點弄不清楚。
他走上前,下意識地看向昏睡的季云梔,拳頭不再次攥,“閻總,恕我愚鈍,我實在想不起來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還請你明說。”
“你在這里跟我裝什麼傻?”閻霆琛厭惡地看著他,“不是你給季云梔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讓可以有機會從我邊逃走的嗎?”
璟煊眼中掠過一抹錯愕。
逃走?
原來渺渺當初要那一張五百萬支票是為了從閻霆琛邊逃走。
并不閻霆琛對嗎,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被迫結婚的。
上的鎖鏈就是正好的證據。
正常人不會拿鎖鏈這麼鎖著自己的妻子,所以渺渺一定待在這里很痛苦,經常被他折磨著。
那是不是代表著,他還有機會?
眼下璟煊來不及細想這些,而是強著心的雀躍,表面上冷靜地回應閻霆琛的話。
“閻總,當初我并不知道要五百萬做什麼,只是說有難,我就給了。”
“是嗎?”閻霆琛摟昏睡的季云梔,語氣淡漠嘲諷,“一句有難,你就直接給了五百萬,你還真是有錢大方。”
“閻總恐怕不知道,渺渺小時候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如今有難,我有錢,給一張五百萬遠不抵曾救下我的那條命。”
璟煊全程講話平和,有理有據,任誰聽了都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他們之間坦。
可閻霆琛心里莫名氣焰暴怒。
明輝站在一旁,現在通過他們的對話終于弄懂了原委,搶先出聲打圓場:“閻總,這件事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懲罰犬子,保證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家一馬?”
“行啊。”閻霆琛令人意外答應得很爽快,“不過這就要看你兒子的誠意了。”
明輝不解,“閻總的意思是?”
閻霆琛直視著璟煊,“據我所知,你有個未婚妻宗雨晴,是不是?”
“是。”璟煊神沒什麼變化,但心里忽然涌過不安。
閻霆琛聽見他肯定的回答,緩緩勾起角,“很好。我要你跟宗雨晴一個月完婚,從此以后不許再跟季云梔有任何的聯系。”
璟煊聽完皺起眉。
“閻總。”明輝這時站了出來,委婉地說:“璟煊肯定是要跟雨晴結婚的,但是一個月是不是太倉促了?結婚前期需要籌備很多東……”
“我管你那麼多?”男人不耐煩沖他打斷:“你們能做到我就不攻擊氏,做不到我們就繼續耗。”
想讓璟煊跟其他人結婚,那只不過是為了斷季云梔的念想,又不是因為什麼。
璟煊抿了下,“耗下去不僅對氏損失慘重,你的公司也是。”
聞言,閻霆琛冷冷地打量著他,角勾起一抹諷刺,“無所謂,我錢比你們多,耗得起。”
明輝聽完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陣寒意。
閻霆琛耗得起,氏可耗不起。
氏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全是他多年積累打拼下來的。
要是真的讓氏倒下,那還不如直接來取他的命。
明輝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見璟煊不出聲,于是替他同意了閻霆琛的要求,“閻總,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閻霆琛不耐煩跟他們說了這麼多,現在終于聽到一句比較滿意的話了。
“還是你這個老子比較能聽懂人話。”
“爸。”璟煊皺眉想要說些什麼,明輝朝他使了個眼,聲音嚴肅,“你給我閉,回家再跟你算賬。”
明輝賠笑著繼續跟閻霆琛說了幾句,隨后拉著璟煊準備離開。
“隆達。”閻霆琛了一聲管家。
管家立馬會意,朝著明輝和璟煊做了個“請”的手勢,親自送著他們出門。
臨走前,璟煊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向季云梔。
可他看到的,是閻霆琛低頭吻住了。
這幕深深刺傷璟煊的眼,拳頭收,一雙眼眸黯淡無。
等璟煊他們徹底走后,閻霆琛抱著發燒昏睡的季云梔上了樓,回到主臥。
剛才兩個人上都沾到了藥漬,閻霆琛幫服,重新換了新的睡,而后自己進了浴室洗澡。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穿著浴袍重新躺回床上,一只手進的后頸,充當的枕頭,隨即輕輕將攬懷中。
瞧睡得乖巧又,男人忍不住低頭吻了下的眉眼,小聲地道:“睡得那麼都不知道自己在樓下錯過了一場戲?不過沒看到最好,省得讓我看見你跟那個人眉來眼去,直接讓人當著你的面挖他眼睛,然后你又跟我鬧。”
“季云梔,你注定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聽到了嗎?”
說完,他心大好地閉上眼睛,陪休憩。